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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天,我收拾了东西,搬出了我和贺锦舟的婚房。
房子是我婚前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把钥匙扔给中介,让他全权处理,价格什么的,随便。
我只想尽快摆脱这一切。
之后,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公寓,开始着手准备出国的事宜。
说起来,我一直有出国深造的打算,只是一直因为贺锦舟和工作而耽搁了。
现在,是时候重启我的计划了。
只是手头上还有一个项目正在进行,我得等项目完成才能脱身。
当我正在公司忙碌时,贺锦舟久违的打来电话。
“温宁,你疯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贺锦舟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你为什么要卖房子?!你凭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把房子卖了?!”
我冷笑一声,“那是我的房子,我想卖就卖,需要跟你汇报吗?”
“什么你的房子?!那是我们共同的家!我们那么多年的回忆都在那里!你怎么能说卖就卖?!”
我忍不住嘲讽道,“什么回忆?是你在家里和沈枝意做的回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贺锦舟的声音软了下来,
“阿宁,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让你伤心了。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你能回来陪陪我吗?”
我平静的说道,“你有沈枝意,你可以找她。”
“你……”贺锦舟的声音再次大起来,
“温宁,你非要这么对我吗?我已经快残废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冷笑一声,“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你别打扰我。”
电话那头,贺锦舟语气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
听着他的哽咽,要是以往我就要开始妥协了。
毕竟我从来不舍得他委屈,但如今我没有丝毫波澜。
“贺锦舟,”我的声音冷淡,“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把贺锦舟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温经理,您没事吧?”助理小李端着咖啡进来,看到我脸色苍白,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摆了摆手,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您已经连续工作好几个小时了,要注意休息啊。”
小李担忧地看着我,“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剩下的工作明天再做。”
我摇了摇头,“不行,我必须尽快把手头的工作完成。”
只有尽快完成工作,我才能彻底摆脱这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贺锦舟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公司楼下。
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我冷冷地对他说:“贺锦舟,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即使不修边幅,他那张脸一副狼狈的样子也惹人心疼。
“阿宁,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我直接无视了他那浮夸的演技,对身后的保安说:“以后这个男人不要再放进来,谢谢。”
本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摆脱贺锦舟的纠缠,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的“决心”。
他像个幽灵一样,总能找到机会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公司门口,餐厅,甚至在我常去的超市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我就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可他却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阴魂不散。
这天,我加班到深夜才离开公司。
地下车库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地上投射出长长的阴影。
我走到车旁,正准备解锁,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凉意袭来。
“啊!”我惊呼一声,猛地转过身。
贺锦舟穿着件单薄的白衬衣,站在我身后,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怎么在这儿?”我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贺锦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想要拥抱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阿宁……”贺锦舟的声音哽咽着,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
“沈枝意呢?她知道你来找我吗?”我冷笑着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她……”贺锦舟咬着嘴唇,低声抽泣着,
“我……我因为那次车祸落下了病根,沈枝意……她已经很久没来看过我了……”
“所以呢?她踹了你,这就想到我了?”我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他是那么的自信耀眼,如今却像一朵凋零的叶子,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我不是回收站,不回收垃圾。”
“阿宁,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我知道的……”
贺锦舟说着,突然跪倒在我面前,紧紧地抱住我的腿,
“我们复婚好不好?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我低头看着紧紧抱着我腿的贺锦舟,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我抬起脚,毫不犹豫地将他踢开。
“贺锦舟,别再自作多情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
“我不爱脏男人,尤其是出轨撒谎成性的脏男人。”
说完,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车子,绝尘而去,没有丝毫留恋。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贺锦舟还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我不知道他是在哭泣,还是在后悔,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5.
恢复单身的我,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我像一台机器,不知疲倦地运转着,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暂时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周末,我回了趟老城区,看望父母。
“阿宁?你怎么回来了?”母亲看到我,惊讶地合不拢嘴。
结婚这几年,因为贺锦舟不喜欢我父母住在老城区,嫌脏乱差,所以我们很少回来。
“你那个……”母亲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问贺锦舟。
“妈,我……”我顿了顿,还是决定告诉他们真相,“我和贺锦舟,离婚了。”
“什么?!”母亲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怎么好端端的,就离婚了呢?”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把贺锦舟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们。
包括他出轨、撒谎、甚至不惜下跪求我复婚的丑态。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母亲半晌没说出话来,“造孽啊……”
父亲坐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眉头紧锁。
我知道,虽然他们从来不说,但其实一直都不喜欢贺锦舟,觉得他耽误了我。
“阿宁,你打算怎么办?”母亲担忧地看着我。
“我打算出国,去国外深造两年。”我平静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出国好,出去散散心也好。”母亲点点头,
“你当年要是没为了那个男人回来,现在肯定比现在有出息。”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放心去,我和你爸会照顾好自己,你就别操心了。”母亲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
我爸也赞同地点点头:“出去也好,正好可以提升一下自己,你放心去,家里不用你操心。”
我知道,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心疼我的。
在老房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告别了父母,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我开始联系学校,办理签证,收拾行李…
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努力地工作,争取项目尽快完结。
叮咚——”
手机屏幕亮了,是贺锦舟发来的消息:
“阿宁,你在哪?我想见你,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看着这条消息,冷笑一声,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这已经是他换了好几次的手机号码了。
有时候我真不懂他现在还想挽回什么。
一个月后,项目终于完成了。
我递交了辞呈,和一众好友说了出国的事。
出国前,朋友们非要给我办个送别趴。
推脱不掉,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推开门,一群人乌泱泱地坐在里面,烟雾缭绕。
桌子上摆满了酒瓶和零食,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我有点头皮发麻。
“哟,大忙人来了!”宋晚晚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我,“来来来,阿宁,快来坐!”
我笑着走过去,和大家一一打招呼。
还没等屁股坐热,宋晚晚就拿起一瓶啤酒塞到我手里:
“咱们姐妹几个可得好好喝一杯,你这一走,以后想聚可就难了!”
“就是,阿宁,你可得把这杯干了!”
“干了干了!”
我被她们热情的气氛感染,也不好推脱,仰头干了这杯酒。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去,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大家气氛更活跃了。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贺锦舟,穿着白T,像个幽灵一样站在门口。
他怎么来了?
我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皱起了眉头。
“阿宁……”贺锦舟红着眼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径直朝我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阿宁,你理理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我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周围的朋友们都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阿宁,这不是你老公吗?”有些不明所以的朋友小声问我。
“前妻。”
我用力甩开贺锦舟的手,语气不善:“你闹够了没有?”
他被我甩开,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我强忍着没去扶他。
“阿宁,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贺锦舟还在哭,“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够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把他拉到旁边一个空的包厢。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压低声音,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贺锦舟抽泣着说,
“可是,可是我后悔了,阿宁,我真的后悔了,你能不能不要走,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冷笑一声,“后悔?你当初在床上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悔?”
“我……”贺锦舟脸色一白。
“贺锦舟,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明白吗?结束了!”
我说完,转身就要走,贺锦舟却突然从后面抱住我。
“阿宁,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
我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你放开我!”
“不!我不放!”贺锦舟抱得更紧了,“除非你答应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
我掰开他的手,转过身,看到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阿宁……”他的声音沙哑,“我真的想复婚,我们复婚好不好?”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一阵疲惫。
“不可能了,贺锦舟。”我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爱,你,了。”
贺锦舟愣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走吧,别在这里扫我的兴。”我冷冷地说道。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6.
回到自己的包厢,那群狐朋狗友还在兴致勃勃地划拳喝酒,
看到我回来,立刻起哄道:“阿宁,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帅哥呢?”
我懒得理会她们的调侃,端起酒杯,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酒精的麻醉让我暂时忘记了烦恼,我跟着朋友们一起胡闹,放纵自己。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贺锦舟站在门口。
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临走前,我还是去了一趟疗养院。
推开病房门,贺锦舟的母亲正半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泛黄的书。
“阿姨。”我轻声叫道。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原本有些浑浊的双眼顿时一亮,“阿宁来了,快进来坐。”
我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水果篮,“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样子,老样子。”他笑着摆摆手,“倒是你,怎么突然想着来看我了?”
我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道:“阿姨,我和贺锦舟……我们离婚了。”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唉,这孩子……”
沉默,良久的沉默。
我以为她会责怪我,会骂我,会像所有母亲那样维护自己的儿子。
但她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用一种看透一切的语气说:
“阿宁啊,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锦舟从小任性惯了。”
我握住她的手,“阿姨,您别担心,和您没关系。以后我有空会常来看您的。”
她反握住我的手,“阿宁,你是个好孩子,是贺锦舟对不起你,以后……你要多照顾自己。”
我鼻子一酸,“阿姨,我知道,您也是。”
从疗养院出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段婚姻,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太久太久。
如今终于卸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在机场,我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市,这座承载了我太多回忆的城市。
再见了,贺锦舟。
再见了,这段让我身心俱疲的婚姻。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从舷窗往下看,城市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块块模糊的光斑。
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从今以后,我将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