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宁姝眼神变得有些阴婺,看样子,自己是时候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当天晚上,一道黑影躲过巡查的守卫,她一路来到码头上。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是宁姝。
白日里,她听说王五六明天要送一批酒出去。
所以她特意过来给王五六送一份“大礼”。
王五六不是最喜欢做这些事情了吗?那她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王五六自食恶果。
想着,宁姝进了船里面放货物的仓库。
仓库里面,货物早就已经装好了,只等着明日送出去就好了。
宁姝嘴角扬起一抹笑,将酒塞都撬开一下,撬到那种随随便便碰到就会松的程度。
然后又将船板弄松了不少。
做完这些,宁姝松了口气,边感慨着干坏事还真是一件累人的活,边往回走,直到走到安全地带。
宁姝才彻底松了口气,慢悠悠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翌日。
王五六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将那船货物送出去以后,这种不安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强烈起来,让王五六心情都变得差了不少。
一日,小厮神色慌张闯进来,“老爷,大事不好了!”
王五六原本就心情不好,当即更加暴怒了。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小厮扑通一声跪下,茶杯摔落到小厮面前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直接尽数溅到小厮身上。
虽然很烫,但是小厮强忍着,身体还在狠狠抖着,生怕王五六一怒之下就命人将他打死。
许久,王五六心中的怒意稍许消了些,一旁的管家连忙开口,“老爷,他这般急急忙忙的进来定然是因为有要事要禀告,老爷不妨先听听?”
王五六这才点头,管家赶忙暗示他开口。
小厮这才迟钝反应过来,忙不迭开口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此话一出,王五六的面色变得更丑了。
管事赶忙说道,“你说什么胡话呢?怎么能这么说老爷呢?”
小厮磕着头,心中害怕不已,“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继续讲!”
王五六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让他直觉跟此事有关。
“老爷,船沉了!那些酒全部都落水了!”小厮面色又是慌忙又是担忧。
“什么?!船沉了?!”王五六险些气晕过去。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结果那小厮以为王五六没有听清,再次重复了一句。
“老爷,船沉了,那些酒全部都掉下去了,死了不少人!沈老爷还要找您算账呢!”
闻言,王五六彻底忍不住了直接昏倒在地,管事和小厮惊呼一声,赶忙将王五六扶起来,扶到了王五六自己住的院子里面。
而此时,门外传来拍门的声音。
因为没人开门,拍门声一阵比一阵更狠。
“赶快去将门关起来!”管家赶忙吩咐小厮。
绝对不能让这帮人进来!
只可惜,话音刚落,一群人就直接破门而入。
“王老爷这是打算坐视不理了?”为首的沈老爷沈文山冷笑着说道。
管事面色惊吓,赶忙赔笑说道。
“沈老爷,我家老爷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直接气晕过去了,沈老爷要不改日再来兴师问罪?”
沈文山冷笑说道,“一听说这个消息就直接晕了?王五六他这是真晕还是害怕我拿他问罪装晕呢?!”
“沈老爷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进去看看,我家老爷确实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直接气晕了过去。”管事面色无奈,却也知道这个沈文山不是个好惹的。
沈文山冷哼一声,他还不至于死逼一个晕倒的人,临走之际,还留下了一句话。
“等你家老爷醒了,你记得好好问清楚,这笔账该怎么算!”
语毕就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开。
管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而在另一边,宁姝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心情好的不行,甚至吃饭的时候还多吃了一大碗饭。
虽说如此幸灾乐祸不太好,可谁叫王五六之前总给她搞破坏呢?
当天下午,刘启找上了门。
“刘爷特意上门而来是有何事?”宁姝笑眯眯的,她不喜欢拐弯抹角。
“自然是想和卓夫人合作个生意。”刘启也倒好说话,神色带着笑。
“刘爷想要跟我做什么生意呢?”
“卓夫人可有将生意做到京城的打算?”
刘启看得出宁姝的野心不止于此,不然就不会将生意做到江州城来,甚至是跟卓忠合作做生意了。
宁姝眼前一亮,“刘爷想要跟我如何合作?”
看到宁姝毫不隐瞒,十分直白的将自己的野心透露出来。
刘启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直率之人,他哈哈大笑。
“很简单,我出资,卓夫人提供酒,我想在京城开一家酒铺,卓夫人的酒若是能拿到京城去卖定然会十分好卖。”
宁姝点点头,这个地方的酒,哪怕是京城也没有多少种类,来来回回有名的也就女儿红,竹叶青,若是能够将这款酒卖去京城,再加上是刘启开的铺子,生意必然不会差。
“好是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卓夫人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刘启皱了皱眉,以为宁姝会提出什么很离谱的条件。
“我不给人打白工,所以还得是我自己的品牌。”
在听到宁姝的条件以后,刘启倒是哈哈大笑,他原本还真以为宁姝会贪得无厌,结果没有想到居然提出的是这个条件。
不过不得不说宁姝果然是快做生意的好料子。
若是她不将方子透漏只是将酿好的酒交给他的话,那么自己也不过就赚了个中间的差价,若是哪一日宁姝不愿意跟他合作了,那么他这酒铺也开不成了。
思及此,刘启眼底划过一丝赞许。
“我说的条件刘爷考虑的如何了?”虽然做不成生意会很可惜,但是这一点是原则,若是刘启不同意的话,她也丝毫不会退步。
“卓夫人难道就不怕我会因此不跟卓夫人做这个生意了吗?”刘启故意板起脸,装作严肃。
“不怕,刘爷不跟我做生意,那是刘爷的损失,我还可以选择跟其他人做生意,但是我的酒哪怕是京城也没有回酿的人,所以我相信刘爷也能够驱利避害,选择最利于自己的。”
闻言,刘启哑然,这个小姑娘倒是敢说。
不过不得不说,她说的确实都是事实,所以她有这个资本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