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名下那点地哪里够呢……”
紫璇公主一番哭诉,信的人不多,不巧,皇帝是其中之一。
其他人虽然觉得皇帝未免有些太过溺爱紫璇公主,可是除去给的东西多,真要挑刺,挑不出来不说,皇帝也会摆脸色。
为了不惹怒皇帝,百官自然不会在给地这件事情上纠结,尤其是紫璇公主要的并不是那种已经开垦好的地,而是一些荒山。
京城郊区是有很多山的,有些甚至荒无人烟,而紫璇公主要走的就是这些,一听说是这些地方,文武百官甚至巴不得紫璇公主要多一点,在三方都有意的情况下,紫璇公主很快就要来了大片的荒山。
宁姝和卓宵,一个在楼上暗中观察,一个负责带人维持秩序,紫璇公主就负责实施计划。
难民和普通百姓对紫璇公主印象极好,听说她要开垦荒山,招人,不只是难民,就是很多普通百姓也想来参加。
普通百姓基本有家有地,所以紫璇公主优先选择的是那些难民,男的去开垦,女的负责做饭洗衣和丢种子。
为了不惹出乱子,紫璇公主甚至也搬到了附近的小院里住着,她的侍卫自然也随行左右。
长平王本想借机扳倒紫璇公主,却不想她居然几乎事事都先自己预料一般,还没等他想到办法,人家就已经防住了。
常仁:“王爷莫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不能拿走银子,但是这功劳还是您的,咱们……”
“你说的倒是轻巧!没有银子,那些将士还肯用力打仗?升米恩斗米仇,这个道理还用我教你吗?”
常仁噎了一下,他当然知到升米恩斗米仇这个道理,可是眼下已经有人代出钱,他们总不能再以之前的借口去向皇帝要钱吧?
长平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看向常仁,让他想办法把国库的银子弄出来。
常仁哪有办法,可是长平王才不管这么多,他花那么多钱养着这个人,就是为了让他办到自己办不到的事情,想到自己想不到的主意。
如果他做不到,要来何用?
显然,常仁也是知道长平王的绝情,所以他回到自己房间以后便开始苦思冥想。
与此同时,宁姝让人把山地变成梯田,又让能工巧匠改善自己知道的风车。
紫璇公主带着儿子也跟在旁边:“师父,这个东西看起来挺好玩的,可以给我一个吗?”
“等会儿给你弄一个,你先回去。”宁姝头也不回道。
紫璇公主哦了一声,不太想走,她还是第一次看人家搞这么大的工程呢。
数以万计的难民涌入京城,本来是最让皇帝头疼的存在,现在他们分工合作,已然把梯田弄得有模有样。
长平王有意无意弄来的这些人,此时虽然依旧是外地人,不过若是表现良好,会有资格留下来。
京城的资源和外地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这些难民亲眼见识了京城想繁华,哪怕是住在偏远的郊外,也不愿意再回去自己穷苦的家乡。
紫璇公主曾经照顾过的一些学子也想来帮忙,原本紫璇公主不知道他们能做什么,想让他们一起干活,宁姝知道以后说她实在是太浪费了。
要知道这些前来报恩的人最次也是举人,别看在京城好像举人不稀奇,但是实际上举人占比极其稀少,而教学资源不够的情况下,请他们去授课是最好的。
兑换几个黑板并不费劲,建学堂那些难民更是无比积极,一听说自家孩子可以用他们每日干活儿的“工分”去学习,这些人恨不得每天太阳再迟几个时辰落山。
不过孩子很多,年龄也不一样,刚刚缓过来,听说可以读书,大部分都有些怯弱。
宁姝进宫找到皇后,把这个功劳算给她,也让她露个面,让那些人记住她。
不过是一群难民的孩子,皇帝倒是没觉得皇后野心勃勃,反而更觉得她变成了原本的样子,平时闲下来,除了弄字帖,就是陪伴皇后。
皇后的受宠不只是后宫震惊,就是文武百官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长平王深知自己下的药有多毒,按理说这时候就算长平王妃真的和皇帝有什么,也做不了什么才对,对方却频繁去看“皇后”。
“莫不是那贱人真的勾的皇帝对她用了心?”长平王眼里闪烁着算计。
常仁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王爷,王妃,娘娘虽然确实貌美如花,不过毕竟年纪大了,这后宫妃子千娇百媚,陛下应该不会对她钟情才是。”
“你怎么知道那个贱人没这个本事?不是她,难不成是皇后那个老女人?呵,这么久了,也没见她生个蛋,突然就怀孕了,绝对是有鬼。”
常仁成功被他这句话带歪了思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之前怀疑的事情。
也幸亏长平王的自以为是和坚持自己给自己戴绿帽,没绿帽靠臆想也要给自己戴的行为,长平王妃得以安然无恙的再次养好身体。
这一次,她恢复到可以短暂行动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皇宫。
皇帝还不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宁姝找了个死囚,用对方的尸体和长平王妃做调换,又精心伪装一番,然后送到皇后宫殿的偏院。
第二日,皇后假装受惊,然后和皇帝告状长平王杀妻。
“陛下,妾身真没想到这长平王如斯狠毒!之前见他灌药,我还以为是他脾气暴戾所以故意折磨长平王妃,没成想这竟然是剧毒!”
御医瑟瑟发抖,他不敢说真话,只能听从皇后的指示,说自己之前没有看出来竟然是如此恶毒的毒药。
皇帝脑子里嗡嗡的,他安抚了皇后好一阵,又急忙让长平王进宫,等对方进宫以后,立刻质问他是不是给自己妻子下了毒。
“长平王妃昨夜已逝,御医们检查过了,她是死于中毒!这段时间朕怜惜皇后怀孕辛苦不许外人靠近此地,大理寺卿也查过皇后宫里并无任何毒药,长平王,你是否该给朕一个解释?”
长平王已经懵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这么突然的死掉,哪怕这是他所希望的,可是这也代表他千辛万苦的计划泡了汤。
而皇帝突然的质问,他甚至想不起来该用什么借口解释。
卓宵见状,站了出来:“陛下,长平王妃死的极其痛苦,有嫌疑之人,哪怕是长平王,按理说也该先收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