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只觉得自己胸口处火辣辣的疼,他咬牙切齿的看向宁姝。
怎料宁姝确实不怕的。
“你大可去皇上面前好好的参我们一本!我倒要看看,皇上问你,你是如何挨的鞭子时你会作何回答。”宁姝扬唇一笑,笑里面还带着嘲弄。
似乎是在嘲讽丞相的自不量力。
丞相一噎,狠狠的瞪了一眼宁姝,随之而来的又是张严守的一鞭子,疼的他龇牙咧嘴。
张严守心情愉悦了不少,直到手都有些酸了,张严守才不再继续打下去。
最终,张严守只落下了一句话就随着宁姝他们离开。
“若是不想让你家中的夫人知道你在外养的几房小妾,今日之事,你掂量着些。”
丞相听罢顿时一阵咬牙切齿,该死!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别看丞相如今这般威风,但是鲜少有人知道,丞相是靠着他的夫人娘家的帮助才坐上了丞相之位。
正因为如此,就算这几年他跟丞相夫人都无所出,还是丞相夫人主动将家中的庶妹带来给他做了姨娘,给他生了一儿半女,他丞相府表面上才好看了一些。
只是纵然如此,丞相还是不满于丞相夫人的不孕之症,甚至觉得自己当初娶亏了。
不过在丞相夫人面前,他依旧是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对外,丞相夫人倒也会给足他面子,但是在丞相府内,一切都是由丞相夫人说了算。
只不过,他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背景之人,就算是新科状元又如何?又怎会知道这件事情。
就在丞相抓破了头都没有想出来这件事情的时候。
宁姝那边。
“你是如何知道的?”宁姝问的自然是张严守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她饶有兴致的等待张严守说出原因。
“我这些天去丞相府自己不是白去的,虽然没有打听到你们想要的证据,但是好歹也多少能知道点消息吧。”张严守面上得意。
宁姝点了点头,倒也是。
只有卓宵幽幽看了张严守许久,直到张严守都感觉骨子发毛的时候,卓宵笑着开口说道,“阿姝,我们如今在朝中无人,做许多事情都不方便。”
卓宵欲言又止。
宁姝抬眼看穿他的想法,但还是明知故问道,“那你想让谁盯着朝中的一举一动?”
“张严守身为新科状元,皇上必然会封他个一官半职,若是能在朝为官定然能时时注意到朝中的动向,相比之下,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卓宵义正言辞说道,还列举出了理由。
张严守听到这话顿时警觉起来,“若说合适的话,你也十分合适,立了那么多功,不在朝为官都辜负了你的功绩。”
卓宵闻言只是浅浅一笑,偏头看向宁姝,眼底满满都是宠溺,“这是都是阿姝的功劳罢了。”
宁姝听到他这么夸自己,顿觉得老脸一红,赶忙说道,“若是没有你的帮忙,我只怕也没有办法做这些。”
两人之间满满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吃了一嘴狗粮的张严守:……
他心中越发郁闷起来。
随后的结果自然十分明了,张严守负责留在朝堂之上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翌日,宁姝与卓宵就回了江洲城。
许久没有回来,宁姝倒是有些怀念这里了。
当天他们到家时已经是天黑了,几日船程疲劳,宁姝闭眼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的倒是香甜无比。
宁姝起了个大清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特意去做了顿早餐。
卓宵醒来的时候,枕边空落落的,他下意识的想去抱宁姝,结果却直接抱了个空,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鼻尖传来食物的香味,卓宵皱了皱眉,穿好衣裳朝着厨房走去,然后就看到他的阿姝正在摊鸡蛋饼。
锅中传来鸡蛋的阵阵香味,光是闻着就觉得好吃。
宁姝熟练的翻了个面,往后退一步就撞上了一堵“墙”。
她转头去看发现竟是卓宵,宁姝温婉笑着,“醒了?”
卓宵鼻间发出闷闷的一声“嗯”,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早饭马上就好了。”
鸡蛋饼出锅,宁姝将它摆在盘中,薄薄的几片,闻起来带着鸡蛋的香味,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十分有食欲。
宁姝又盛了两碗粥,让卓宵端进去。
一切弄好以后,两人落座吃早饭。
宁姝拿起一个鸡蛋饼,咬了一口,鸡蛋饼被煎的焦黄,吃上去又香又脆,宁姝十分满意于自己的成品。
一人三个饼,宁姝一连吃下三个,这才觉得有些撑。
稍微收拾了一下,宁姝便出门了。
只是刚走到门口,宁姝却看到不少百姓围在门口,都不敢进去。
宁姝觉得有些奇怪,从人群挤了进去,然后就看到铺子里面,一个带着面纱斗笠的女子站在铺子里面,到处观望着,掌柜和小二都谨慎无比,都不敢靠近那女子。
在他们看到宁姝来了以后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赶忙提醒道,“夫人,这个女子患有水痘,你还是离她远些吧。”
闻言,宁姝这才知道了原因,水痘乃是带有传染性的,若是一搞不好,一片地区里面的人都会得水痘。
那女子也注意到了宁姝,朝着宁姝走近了几步,但是似乎是顾虑到自己身上的水痘,并不敢靠近太多,生怕传染到别人了。
“夫人,那可是水痘!”店小二赶忙劝阻。
“无妨,我自有办法。”宁姝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逃避,反倒带着那女子朝着里边去了些许。
等到那女子进去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下,就能看到脸上长得密密麻麻的水痘。
宁姝皱了皱眉,转头去跟伙计吩咐,让他去抓几味药回来。
伙计本就不想在铺子里面带着,怕染上水痘所以得了吩咐以后离开的很快。
没过多久,那伙计就将药抓了回来,宁姝接过,宁姝让他抓的药就是治疗水痘的。
宁姝开始细细煎药,又过了约莫两个小时,宁姝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去给那女子服用。
“这药当真管用吗?”那女子面上还带着些许担忧。
“你明知我这里不是医馆,又为何要来这里治?”宁姝眉眼淡淡,她才不相信巧合,只有预谋已久。
那女子听到宁姝的话,支支吾吾了半天答不上来,宁姝也觉得有些烦了,干脆不再说什么了。
只是在那女子离开的时候,宁姝将手中的一张药方递给她,“一日三次,服用三四日就可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