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眼里很是怀疑,这年头哪有女子做生意的。
“军爷是不相信?”宁姝语气淡淡,明白刀疤男心里面的想法。
毕竟这个地方本就比较封建,重男轻女,所以刀疤男会怀疑很正常。
“我就是奇怪,你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是如何做生意的。”
“做生意不是像打架一样,做生意有头脑就行了。”宁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
刀疤男闻言点点头,许是因为宁姝自身气场强大,不同于常人的缘故,刀疤男竟有些信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兴趣,“你这小娘子倒是有些意思。”
“军爷过奖。”宁姝面色恭敬却不谄媚。
刀疤男哈哈大笑,“若我说我要两大罐子酒,你可有货?”
“不知军爷是什么时候要?”
毕竟虽然她有准备存货,可存货却不够。
“最迟后日,你可能准备好?”刀疤男有些迟疑。
他虽然住在离这不太远的军营里,每隔一段时间才能够出来几日探亲。
军营没有明令禁止他们不能喝酒,偶尔也可以喝喝,只要不耽误操练就行。
先前不买酒不过是因为江州城就只有王五六一家卖酒,况且王五六酒铺里的酒也没什么存货。
“足矣,只要军爷后日来拿就可以了。”宁姝浅浅一笑,眼底带着自信。
刀疤男哈哈大笑,又干了一大碗酒,“你这小娘子倒是很有魄力,我倒是信了你才是这里的老板。”
“军爷过奖。”
刀疤男爽快交了定金。
而在王五六那边,王五六在知道自己酒铺被砸了以后气的不行,但是在知道砸自己铺子的那般人是当兵的以后,只能将这口气狠狠咽下,只是他越看掌柜和店小二越不爽。
“你们两人为何不将他拦住?”王五六眼底满是阴婺。
“五爷,咱们不敢拦呀,他们说要是咱们敢拦的话那就直接将咱们的腿给打断!”掌柜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旧很是害怕。
“是啊,五爷,那帮当兵的太过嚣张了!”店小二也跟在旁边练练附和。
王五六心中很是气急,却也知道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去找人家算账,不然断手断脚的就是自己了。
像极了平白无故挨了个巴掌却还不能说什么,真是憋屈极了!
随后两日时间,宁姝一直在酿酒,毕竟这可是一个大工程。
后日一大早,宁姝总算是将酒酿好了,她吩咐了酒铺的掌柜和小二几句以后就回去补觉了。
这两日一直为了酿酒的事情奔波真是让人疲累。
翌日,酒铺的店小二匆匆来找宁姝。
“老板,有一个顾客来说是要找您。”
宁姝一时间倒是想不起是谁会来找自己,跟着小二过去看了,才知道原来是许久未见的刘启。
刘启一身锦袍,虽然已近中年,但是反倒徒增了些成熟稳重。
“刘爷好久不见。”宁姝笑意盈盈,每次刘启来总是给自己送银子的。
“卓夫人好久不见。”刘启面前也有一碗酒,不过却已经空了。
“刘爷是专程过来喝酒的吗?”
“我家夫人自从喝过你酿的酒以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唠叨着还想喝。”刘启此时还带着笑,又倒了碗酒,喝完以后只觉舒心。
“原来是如此,那不知刘爷需要多少呢?”
“就两坛子吧!若是现在有现在给我就好!”刘启很是痛快。
宁姝转头让小二带了两坛子酒进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场交易进行的很顺利。
翌日,王五六死死盯着宁姝的酒铺,宁姝的酒铺外面虽然还是冷冷清清,但是已经开始有了人进宁姝的铺子了,不再像之前的那般空无一人。
而且自己后面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拉不到自己身边来的刘启,也特意来到宁姝的酒铺里面买酒。
这让王五六很是不甘心。
“五爷,咱们铺子里面的酒已经亏本卖的多日了,而且前那次被砸铺子,光是修缮铺子的费用就用了不少……”
照这样子下去,只怕他们店铺会直接垮台!
“继续开!继续卖这个价格!我就不信,她能一直开下去!”王五六面色几乎沉的可以滴的出水来。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连续这些天的亏损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虽然来他铺子买酒的人多,可是每做一笔生意都是属于亏损,收回来的钱连成本价都不够。
只怕这么继续下去家底都要赔个干净。
掌柜得了令,虽然心中有意见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按照王五六所说的去做。
第二日,文虎就将王五六叫了过去。
文虎面色阴沉,周围的下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简直是胡闹!为了跟她较劲你就一直让酒铺的生意处于亏损中?!”
“文爷……”
王五六心中苦闷着,这些日子的亏损他心中有数,可是就这么结束岂不是让那宁姝平白无故得了便宜?
“你也不要在多说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回去以后就把你那酒铺暂时关一关,暂时做其他地方的生意。”
文虎的话不可否置,这件事情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
王五六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只能按照文虎所说的去做,谁让他还要倚仗文虎。
随后王五六就下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文虎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个废物!连这点局势都看不清楚,生生被宁姝耍的团团转。”
“文爷,那王五六的脑子本就不太好,比不得您。”贴身侍卫面上谄媚。
文虎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否认他说的话。
“若不是为了倚仗我,他又怎会如此听话。”
王五六回去以后,就把铺子的生意给关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文虎为何会突然决定直接将铺子给关了,但是他只知道文虎定然有自己的考量。
况且,这次关了铺子也可以将女儿红的生意做到别的地方去。
而宁姝那边,因为王五六直接将铺子关了的缘故,所以那些买酒的人都来宁姝这里买酒了。
宁姝虽然不懂王五六的做法,但是王五六这么做好歹对自己也有好处,所以她也不想再去想王五六又打了什么主意。
第二日一大早,卓忠就来了。
“卓夫人,我这有一批酒的生意。”卓忠眼底带着高兴。
“是什么样的生意?”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宁姝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是京城一个官户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