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张严守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转而又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不过一般人可做不到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两银子。
所以足以可见眼前的女子是个有钱的。
难不成自己先前演的并不好吗?
张严守这般想着,心中很是奇怪,他这般想着,看着宁姝,心中越发疑惑起来。
宁姝看出他心中想的,并没有解释,总不能当面跟他说,因为觉得若是等他自己去做工恐怕就算过了这辈子都不一定还的完吧。
张严守被跟着宁姝去了铺子里,在看到那些瓶瓶罐罐的时候,张严守眼底闪过一丝好奇,经过询问才知道那些东西的用途。
宁姝教了他如何去推销这些瓶瓶罐罐,并且要根据顾客的皮肤进行推荐。
张严守听的似懂非懂,宁姝干脆让他先在旁边看着。
连续给两个顾客推荐了适合她们的产品以后,顾客满意离开,接下来来了一个顾客,宁姝让张严守负责,自己在一旁,他有什么说错的地方,自己随时补救。
好在张严守没犯什么错,基本上都说对了。
宁姝眼底划过一丝赞赏。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张严守学的差不多了,也跟宁姝熟络了起来。
宁姝跟他的交谈当中明白果然跟自己刚开始猜测的那样,是一个考试没中举的学子,后来回来以后整日借酒消愁,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当初上京城赶考几乎花光了他全部的银子。
“那你就没有想过再考一次吗?”宁姝开口问道,眼底还带着些许疑惑。
毕竟就算这次没有考中,那么大不了再考一次不就行了?又何必如此沮丧。
只见张严守沉默了许久,最终无奈开口说道,“若是再上京赶考的话,那就得等明年,更何况还要花费不少银子。”
“难道你整日颓废饮酒就有银子了?”宁姝反问道,定定的看着他。
张严守一噎,再也没有办法解释什么。
宁姝淡淡开口继续说道,“人生的挫折太多了,若是只因为这么一次挫折就不愿意再起来尝试,那万一以后还要面对更难的呢?”
闻言,张严守沉默了许久,最终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夫人说的在理,我明年再去试试,说不准一次没中第二次就中了呢。”
“不错。”宁姝淡淡夸赞道。
晚上回去以后,宁姝就将这件事情跟卓宵说了,卓宵沉吟片刻,开口说道,“阿姝,我先前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不像是那种过不了的样子,反倒是跟他同一私塾出来的一个纨绔子弟居然考中了。”
然后卓宵又说了那纨绔子弟平日里如何不学无术。
宁姝闻言,眼底微惊,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若说只是张严守落榜,那倒也正常,毕竟整个中洲的学子太多,或许有比张严守更加有才学的学子也说不定。
但若是一个平时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中举了,那就太过蹊跷了。
这般想着,宁姝明日决定先去那纨绔家中看看,因为纨绔中举的缘故,所以现在在秋水城当县令。
翌日,宁姝一大早就到了秋水城,经过问路,宁姝到了衙门门口。
据说那纨绔姓杨,名都,中举当天还大操大办了一场宴席,办完宴席以后就被派到秋水城当县令。
想着,宁姝寻了个没什么人的墙边,翻身进了县衙。
千木灵一直跟在宁姝身后,如同她的影子一般。
刚落地,宁姝就听到了脚步声,她赶忙寻了个柱子后面躲着,千木灵躲到了栽养的植物边上。
但是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在走到宁姝那个柱子的时候,宁姝闪身一躲,躲到了柱子的另一边。
宁姝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耳边传来说话声。
“你说那杨都到底是如何过的考试?分明字都识不全,皇上还将他派到这里来当县令。”其中一个男子语气里面满是不解。
另外一个男子立马捂住他的嘴,眼底警惕,开口说道,“县令的话你也敢乱说,就不怕被县令知道后给你穿小鞋吗?”
那男子“哎呀”一声,十分不屑,“就算我不说他还能少给我穿小鞋吗?不像你们,最起码还可以出去巡逻,离他远点,我却要被罚去刷马,天天刷,我洗澡都没这么勤快。”
“谁让你没事说县令不识几个大字的?县令不罚你我都看不下去。”另外一个男子调侃道。
那男子却很是不在乎,两人说着,朝着前面走去。
宁姝这才探出头,眼底闪过思索的浮光。
想起方才那两人不屑的语气,还说杨都连字都没有识全。
这正是宁姝感兴趣的点。
若是字都没有识全的话,那又如何中举的呢?
这般想着,宁姝勾了勾唇,又翻身摸索进县令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只是,刚进去,就听到了男子说话的声音,宁姝躲在黑暗中。
只见杨都躺坐在正椅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算是身上穿着一身官服,却依然盖不住身上的混混气质。
杨都面前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只是那中年男子的面色却不太好看,他转头看向吊儿郎当的纨绔,面色更黑了几分 。
“你到底是来当县令的,还是来玩的?”那中年男子说着,眼底满是怒其不争。
可是杨都却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是这里的县令,他们就算是不服,拖下去多打几次不就行了。”
闻言,那中年男子越发气急,将手中的信狠狠拍到桌子上发出巨响,彰显了那男子的气愤,“连个字都认不全,说出去真真是不怕被人笑话!你丢的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
“字认不全怎么了,那张严守字认全了不也没有当上县令吗?”杨都不以为耻,反而还有些得意,“更何况,爹,我这不是已经当上县令了吗?你又何必操那么多闲心。”
听到这话,那中年男子怒上心头,看着杨都吊儿郎当的模样,最终是狠狠甩袖离开。
只留下那杨都看着那中年男子的背影,低声咒骂道,“老不死的!”
宁姝几不可闻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方才那中年男子便是这杨都的父亲,杨守成,家中有些个积蓄,所以这也是杨都不学无术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