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侮辱性的话语让明宜皱起眉头,她本来就头疼的厉害,此刻被人指着鼻子羞辱,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浓郁的怒火。
为什么都抓着她一个人欺负,她看上去就这么好欺负吗?
明宜冷冷地抬起头盯着男人,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跟这种人纠缠不清也是纯粹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些不舒服。
“玛德,贱人,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那男人显然被激怒了,快步上前,就要拉扯明宜。
“爷,我要过去吗?”不远处,晦暗不明的灯光下,毕杰语气恭顺地询问道。
而身旁那矜贵冷漠的男人只是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过去做什么,多管闲事。”
“那行吧。”男人心,海底针呐。
毕杰摇摇头,越来越捉摸不透这爷的真实心思了。
明明之前不是还挺在乎人家明大小姐的,怎么突然间又……
这时,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那些文件夹,笑容谄媚地走了过来,极尽谦卑地弯腰鞠躬,“阎少,您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这里是您要的资料,是我们陆总特意交代,一定要亲自交到您的手上……”
他伸出双手,恭敬地低着头,将东西往前一递。
可是面前的男人却完全没有要接受的意思,毕杰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爷的心情好像不太妙啊。
“我说,滚。听不懂人话吗?”明宜不耐烦地看着面前肥头大耳的男人,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反手把男人推开。
“呦呵,小贱人脾气还挺冲的,老子喜欢!我今天还非要让你陪我了!”
男人咧嘴一笑,那笑容格外油腻恶心。
他伸出大手死死抓住明宜的手腕,明宜根本无法挣脱!
吧台后的卡座上,酒店经理伸出的手都快要维持不住了,他的胳膊都要酸了,却依旧不敢收回手。
面前这位,可是连他背后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都得陪着笑脸捧着的主,他哪里敢得罪?
生怕人家哪怕有一丁点儿不满意的地方,他就别想干了!
“东西放下,你回去吧。”
不知过了良久,冷淡的如寒冰一样的声音响起,却彻底成了他的救赎。
男人如获大赦,赶忙放下东西擦了擦汗,这才转身离开。
毕杰偷眼打量着明宜,见她正被那个男人往回抓,眼看着要被拉进包厢里去了!
“爷,明大小姐似乎有危险了啊。”
在酒吧这种地方被个男人抓进那种包厢,可想而知将会面对什么可怕的事。
“这么关心她?”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让毕杰呼吸都停滞了。
有没有搞错啊!到底是谁在关心她啊!
要不是爷他自己屡次遇上这位都会特殊照顾,毕杰才不会多看那个女人一眼!
“爷您误会了,我才不是那种人。那咱要不先看看文件?”
“先救人。”
“……”
毕杰一口牙差点儿咬碎了,行,你是金主,你是老大!
他欲哭无泪地想着,看来他家爷果然对明大小姐有些偏袒啊。
不过就在做准备行动的时候,异变陡生!
就在明宜即将被抓过去的时候,她突然从旁边抓起了一个酒瓶子,狠狠打在了那个男人的头上!
男人惨叫一声,瞬间头破血流。
“血……血!啊啊啊!”
明宜冷笑着看着跌坐在地的男人,一巴掌扇了上去,“让你招惹我,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以为我好欺负呢是吧?”
明宜手上也都是血眼中甚至布满了血丝,此刻的她有些疯狂,更多的却是一种畅快淋漓。
“都以为我好欺负,是么?真以为我不会反抗吗?”
明宜气的又狠狠踹了那个男人几脚,彻底解气之后,才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毕杰看的目瞪口呆,“我嘞个乖乖,谁说这明家大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淑女来着,这简直就是个暴龙兽啊。”
一旁的阎寒霆微微挑眉,目光中泛起了些许兴味盎然。
修长的手指翻开了面前的资料,里面竟然是一群年轻女孩子的姓名年龄等资料,甚至包括了准确的出生日期,还有家庭信息。
毕杰在一旁眼观鼻口观心,虽然好奇却啥也没问。
阎寒霆随意地翻看了一会儿后就又失去了兴致。
每次都是这样,满含希望地调查,却失望而归。
“把这份资料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遵命。”毕杰乖乖接过了文件,然后起身离开了。
另一边,沈寅礼和许如笙还在那里喝酒聊天,顺便等待着明宜回来,可是明宜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顿时引起了沈寅礼心中的不满。
“明大小姐去哪儿了,不会耍脾气走了吧?”
许如笙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瞬间将矛头指向了明宜。
如此一说,无论明宜出于什么原因离开的,都会遭人误会了。
“不至于吧,就这么小心眼,不过是请她喝几杯酒而已。”
“说走就走,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
众人窃窃私语了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去问了沈寅礼,“兄弟,你老婆啥意思,对哥几个不满意?出来吃个饭一直摆着张脸就罢了,喝几杯酒又不高兴,哥几个怎么得罪她了。”
“好啦,都闭嘴吧,寅礼也不想这样的。你们不就是想要喝酒吗,我来陪你们喝!”许如笙一挥手,直接又开了几瓶酒。
其他人面面相觑,随后纷纷笑了起来。
“还得是你啊,果然够朋友!”
众人再次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凑在一起开始喝酒聊天。
沈寅礼目光冷漠地看着这一幕,皱起眉头拿出手机拨通了明宜的电话。
此刻明宜已经独自一人回到了沈家,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了个觉。
电话已经被她静音,因为知道沈寅礼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这就当是她无声的反抗吧,反正她也做不了别的了。
“竟然敢不接我电话?”沈寅礼面色黑如锅底,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不过看着许如笙还在跟他朋友喝酒,哪怕他心里怒气未消,也无法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