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跟着苏远一起来到了楼上,走廊里几乎没有任何人在,明宜也没有怀疑,毕竟苏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舒服也很正常,肯定也不喜欢人多势众的那种地方,肯定会呆的不太舒服。
“爷,要去看看么?”
楼下,阎寒霆和毕杰安静地坐在楼下的位置上。
周围有许许多多年轻漂亮的富家千金,和一些身份尊贵的老板,都在不远处望着阎寒霆的方向。
这位京圈太子爷,只要跺跺脚,整个城市恐怕都要抖三抖。
“阎少,您怎么会在这儿呢?”
苏时年惊讶地走了过来,阎寒霆收回目光,“代家母回来拜访一下苏老爷子。”
“原来如此,您能亲自过来。还真是我们苏家的荣幸。”
苏时年客气地说,阎寒霆的母亲与苏老爷子算是远房亲戚,苏时年还真没想到,阎寒霆竟然会为了自己爷爷的寿辰亲自来一趟。
“苏总,刚好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阎少请说。”苏时年客气地说。
“当年,京都曾经发生过一场震惊中外的绑架案,我想知道,苏总还有印象么?”
苏时年一怔,这件事他的确有些印象。
因为当初他的儿子苏远也差点儿被拐走,还是他安排人去报的警。
苏时年眉头一皱,“还有点儿印象,那个绑架团伙太可恨了。”
“的确,所以苏总还记得当初被绑架的那些孩子都被送到哪儿去了吗?”
苏时年摇摇头,“抱歉啊阎少,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我实在是没有印象了。”
这倒是也可以理解,阎寒霆微微颔首,他果然还是抱有了太大的希望。
毕杰没敢开口,不过是当年在年少无知的时候曾有过那么一点儿缘分而已,指不定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小丫头早就已经结婚生子了呢。
可是看自家爷这副念念不忘的样子,他也不敢说啊。
“好,多谢苏总。”阎寒霆淡淡道。
苏时年摇摇头,“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怎么能担得起阎少的一句谢谢呢。”
虽然他也很想能够与京圈阎家达成一些合作关系,可是他也很清楚,有些手段不能乱用。
若是他真能帮上忙就算了,帮不上忙也敢故意往前凑,那就纯属是自找不痛快了。
苏时年事情太多,很快就离开了。
阎寒霆转过身,却发现毕杰在一旁仰着头往楼上看。
“在看什么。”阎寒霆蹙眉,他这个特助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总是将注意力放到他这个老板之外的事情上,实在是令他有些不满。
“啊!爷您别误会哈,我没有再关注别人,就那个明小姐吧,她刚才就上楼了,这不是半天了,她还没下来,我就有点儿好奇而已。”
“你似乎管的太宽了。”阎寒霆冷淡道。
毕杰连忙闭嘴,他差点儿忘了,自家主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外人都称他为活阎王,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位阎王向来喜怒无常,想当初就是因为他有个远房亲戚,想要通过他表弟的关系来求他办事,用了点儿特殊手段。
结果他竟然直接把表弟送到国外挨了好一顿毒打。
而那个用了特殊手段的人,被阎寒霆送进了局子里,再次出来时人已经彻底疯了。
别人都说阎寒霆冷血无情,最终一定会众叛亲离。
但是他却觉得,自家爷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毕竟别人都已经那样算计他了,他反击不是很正常吗?
更何况,阎寒霆身份尊贵,京圈太子爷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
谁敢算计他,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家爷爷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所以他也不免对那个名家大小姐多关注了几次。
但是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作为阎寒霆的特助,自然应该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家爷头上。
至于别的人,管他是生是死,与他何干。
他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并没有注意到,身旁这位突兀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一双寒潭一样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波动。
“放我出去!”
明宜用力地敲门,可外面却没有任何声音。
就在十分钟前,明宜跟苏远上楼后,苏远拉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对明宜道,“我爷爷就在里面等你,你赶紧进去吧,他已经等你多时了。”
“里面怎么这么暗?”
“我爷爷年纪大了,休息的时候肯定要关灯啊?你哪那么多废话,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拉倒。”苏远不耐烦的催促道。
明宜也没多想,就这样径直走了进去。
可没想到,当她进去之后,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用力关上!
“你干什么!”明宜震惊地转过身,却发现房门怎么做也推不开。
“蠢女人,就比你还敢在爷爷面前得瑟?我是真给你脸了。给我老实在这里呆着吧,等我爷爷的生日宴结束之后,你再出来。”
苏远冷哼一声,他十分讨厌这个乡下来的女人。
浑身土里土气的不说,竟然还故意跑到他爷爷面前去张扬炫耀,害的他爷爷对许如笙的印象都不好了。
他跟许如笙关系不错,算是经常在一起玩的好哥们,甚至他心里也有点喜欢许如笙。
所以在看到明宜那样欺负许如笙的时候,他心里相当不满。
但是他也干不出来那种太过分的事,所以就只是把明宜给关起来而已,这还是许如笙提出来的主意。
就当是小小惩罚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臭丫头了。
苏远故意把房间的灯都破坏了,窗户也用特制的窗帘盖住,想要打开窗帘甚至也需要用特殊的电钮进行控制。
“放我出去!”
明宜不断地敲门,这个黑漆漆的屋子里,竟然连一丝光芒也渗透不进。
漆黑的房间让她再次想起了当初被绑架的经历,她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个不停,呼吸也渐渐急促。
“不,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她用力敲门,手已经被砸红了,可是在二楼的走廊上,基本没什么人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