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小岛上空的几架直升飞机朝着岛上机场而去,安保队长欧文西装笔挺,微微蹙眉望向坐在沙发上轻啜了口红茶的女人忧虑道:“小姐,就这么让顾家的人上岛?”
这座岛平素闲置,用作度假之用。
此时岛上还有尤利塞斯家族的人,牵扯到两家联姻,以及二小姐的女儿,这时候让顾家人上岛委实不是个好的选择。
“怎么,害怕?”简书言红唇微勾,淡淡睨了他一眼,见他抿唇谨慎脱口而出一句“不是”,便觉得好没意思。
她冷笑了一声,闲闲靠在沙发上道:“那就闭嘴。”
顾家那位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便打发,一不小心将人得罪才麻烦。
不过,她倒是对顾家那位年纪轻轻的掌权人颇为好奇。
就在她豁然站起身来时,客厅里的电话又“叮叮叮”响了起来。
女佣接过电话不疾不徐询问后脸色有些微变,咽了口口水紧张的瞧了一眼欲抬脚出来的简书言道:“小姐,拉斐尔家族的人来了。”
在简家,拉斐尔是禁忌。
女佣话音一挪,就后悔了。
简书言望向女佣,眼神透出几丝冷冽,声音又淡又莫名散发着一种压迫感:“谁来了?”
“拉拉拉……拉拉斐尔……”女佣背后一股凉意袭上心头,被那快剥皮抽筋的语调吓得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是是是……”
在简书言眼眸微眯,停下脚步直勾勾盯着女佣时,欧文大步流星走过去夺过女佣手里的电话听筒,皱眉询问道:“谁来岛上了?”
“吉尔吉吉岛南边发现一艘游艇,用望远镜观察能看到拉斐尔家族的沃尔公爵,以及继承人哈里森,还有几个水手。”
“影像资料传给我。”欧文蹙眉。
没过一会儿,影像资料就传输到了欧文得平板上,屏幕图片上站在游艇甲版上的两人迎风而立,俨然是要上岛的架势。
他微微蹙眉望向简书言道:“是沃尔.拉斐尔和哈里森.拉斐尔。”
简书言眼眸微微一垂,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闲闲道:“有意思。”
女佣见状狠狠松了口气,磕磕盼盼道:“我、我……”
简书言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只觉好生聒噪。
“还不快滚!”欧文瞧出家主的不悦,横了女佣一眼。
女佣咽了口口水,瞅了眼神色闲闲淡淡的简书言,瞧不出丝毫喜怒,顿时如获大赦般退下。
欧文望向负手而立缓缓朝他走来的简书言道:“贝西莫他们将人拦住了,等小姐下令。”
“想上岛,可没那么容易。”简书言越过欧文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抬眸望着他,眸光冷淡道:“让贝西莫想办法撵走拉斐尔家族的人。”
“是。”欧文肃容点头,重新拨通了副队长贝西莫的电话。
而此时,被堵在吉尔吉吉岛南岸的沃尔站在游艇上,坚毅的脸上露出几分焦灼。
不远处,二十个保镖一字排开,俨然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抱着胸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大伯,”哈里森从后面走上前,微微蹙眉望了眼沙滩安慰道:“塞拉不会有事。”
那晚颜楚前脚上巴厘岛,后脚哈里森就拉着颜淮南、阮软上了岛进了酒店,瞅准了时间准备拉着颜楚出去玩儿,谁料敲了半晌门没找到人。
随后哈里森便敏锐的发现颜楚失联,在召集拉斐尔家族的人时兴许是动静大了些,惊动了沃尔,在探到GPS定位系统时闪烁时,这才坐游艇马不停蹄前来。
就在昨晚凌晨,GPS定位系统信号曾出现过在吉尔吉吉岛附近,而从岛屿上空有检索到几架失事直升飞机,该是近来八个小时以内的。
由此,他们不得不想办法上吉尔吉吉岛找人。
可偏偏这么多年来,双方没明争有暗斗,较劲不少。
简家那位掌权人简书言又不是个能随便得罪的主,手段比之男人都不差,商场上雷厉风行,是难得的女将军,这回在她的地盘上,上岛委实是个难题。
沃尔握紧了拐杖,忧心忡忡的皱了皱眉,淡淡的“嗯”了一声没了话。
没过一刻钟,就见沙滩上为首的白人保镖插着腰接了电话,不时点头,眼神好这边瞧过来,偶尔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等对方挂断了电话,那人挥手,咧嘴一笑,双手搭在嘴巴边上呈喇叭状大声冲游艇上的人道:“沃尔先生,我们小姐说不欢迎你们上岛,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这结果,委实不算意外。
游艇上的哈里森眯了眯眼睛,抱着胸望向那保镖,冷笑道:“简家,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
他转身就欲下游艇,从船舱里恰好出来的阮软见他脸色难看极了,郁郁道:“怎么了?”
颜淮南跟在她后面出来,抬眸瞧见哈里森眼底的不悦,淡淡道:“那群人,大概是不让我们上岛找楚楚。”
“啊?”阮软咬了咬唇,担忧道:“那怎么办啊?”
哈里森吹了下额前的碎发,斜唇一笑:“他说不让上去,我们就不上去了么?”
在阮软疑惑的目光下,颜淮南跟哈里森交换了个眼神,他伸手揉了揉阮软的头道:“躲在船舱里别出来。”
“不……不用了吧。”阮软犹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沃尔收回目光,转身朝船舱里走,边走边道:“先进去休息一下吧。”
颜淮南望了眼沃尔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冲阮软道:“听话。”
阮软不想让人担心,乖巧的回船舱。
没过一会儿,哈里森跟颜淮南就带着一票人走下了游艇,等踩在湿漉漉的沙滩上,耳边的海风海浪的咆哮声比游艇上愈发大了。
“叫什么名字?”哈里森插着腰俨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冲为首的喊话人抬了抬下巴问。
“贝西莫.爱德华。”
“我想过去。”哈里森抓了抓额头上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笑眯眯道:“你是自己让,还是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