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对面坐着的是四个在M国叫得上名字的大佬,而哈里森座位上的东方女人就显得平庸,名不见经传。
由于长得过于漂亮,免不得让人想入非非。
“这个女人指不定是怎么爬上哈里森的床的。”
“不会玩儿牌还硬上,也不知道哈里森怎么想的。”
“估计得把哈里森带的钱输光……”
荷官正待发牌,就听人群里响起一声讥诮的声音,“哟,怎么着,一个东方女人都能随便代表哈里森玩儿牌了啊。”
颜楚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的女人款款上前,她一头金发被烫成卷儿,典型的欧美深邃面孔,姿态婀娜,白人精致的皮肤在她脸上显露得淋漓尽致。
这是谁?
好浓烈的敌意啊。
她记得,来这儿根本没招惹过任何女人啊。
颜楚淡淡道:“我能不能代表,似乎不是你说了算吧。”
哈里森,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
拉斐尔家族的人,都像他这么不靠谱的么?
“得意什么?”女人轻嗤了声,轻蔑道:“一会儿输了,哈里森一定会生气的,我劝你趁早下来。”
火药味瞬间被点燃了,颜楚淡淡的“哦”了一声,闲闲道:“那也是哈里森心甘情愿输的。”
哈里森摆明了是不想玩儿,拉她当挡箭牌。
欧文打了个哈哈,打了个圆场道:“既然查尔斯小姐也想玩儿,就坐下来玩儿一局如何。”
咋然出了状况,骤然进入视线的女人叫朱蒂.查尔斯,在欧美名媛圈里也算有名,免不得被人议论几句,这牌局被打断。
“朱蒂不是半个月前才被哈里森给甩了么?”
“哎,朱蒂·查尔斯可喜欢哈里森了,估计还想着复合呢。”
“现在这个东方女人坐在哈里森的位子上,指不定以后就是哈里森的妻子呢。”
“你还别说,哈里森长得像东方人,这个东方女人跟他站在一起,还真像那么回事。”
朱蒂.查尔斯冷笑了一声,却不理会欧文,冷冷的望着颜楚道:“现在,从那个位子上下来。”
颜楚唇角微勾不语,不为所动。
男人欠下的风流债,倒是为难女人们折腾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朱蒂愠怒,瞧见她老神在在的模样就讨厌得紧。
特别是那张东方面孔,哈里森甩掉她的时候,就说喜欢东方面孔。
也不知道哈里森从哪儿找来的乡巴佬,似乎也没在欧美名媛圈子里出现过。
“朱蒂.查尔斯。”颜楚薄唇轻启道。
她顿了顿见朱蒂的脸闪过得意,方才缓缓道:“听欧文先生说的。”
朱蒂骄傲的笑僵了僵,五指抓进道:“我劝你离开那张位子,如若不然,往后在M国,我们查尔斯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颜楚挑眉:“哦。”
朱蒂:?
没了?
不滚么?
“发牌吧,不要让欧文先生他们久等。”颜楚淡淡道。
欧文面色稍霁,朱蒂脸都快绿了,快气成了个皮球,目眦欲裂瞪着她。
这个女人是聋子么?
周围的人纷纷看戏,一番感叹了起来,无一不在可惜这个东方女人日后的命运。
哈里森是个花花公子,女人换得比什么都轻快,跟在他身边根本就是看运气。识相的,就该早早离开那个位子,要是这位查尔斯家族的大小姐发火,这女人在拉斯维加斯能不能活过三天还是个未知数呢。
这不是,嫌命长了么?
众人不禁纷纷朝颜楚投去可怜又怜悯的目光。
“好了,查尔斯小姐也坐下来吧,我们一起玩儿。”欧文斯文提议道。
对于被打断牌局,他自然有些不悦,但是查尔斯与他又有不少生意上的望来,不好过多苛责,只当时年级小不懂事。
威廉.史密斯冲朱蒂微微一笑,问:“查尔斯小姐,玩么?”
朱蒂盯着颜楚瞧了瞧,冷笑了一声道:“玩儿。”
旁边已经有男士主动让了座位,她落落大方坐下。
荷官动手,开始发牌。
朱蒂再次挥手打断喊停,目光灼灼盯着颜楚道:“我们来赌一局,在下牌桌时,如果你面前还有筹码,那么我会给你双倍相同的筹码,如果你面前没有钱,那么……请你立刻马上滚出M国,不准再跟哈里森见面。”
“怎么,不答应?”她讥诮道。
牌局被一而再再而三搅和,总归让人不悦,眼瞧着这架势,要是颜楚不答应,这场牌局还要再被搅和。
颜楚勾唇,闲闲道:“可以。”
要是这位朱蒂小姐,能将她顺利送回Z国,也十分不错。
可惜,她与慕子凡还有一场赌局在啊。
欧文皱眉,催促道:“发牌吧。”
“啪”的一声拍照声响了起来,外头的摄影师也注意到这便的赌局,赶过来拍照,找来的记者开始询问前因后果,顿时觉得又有一条新闻要爆炸了。
旁边围观的名媛贵公子们瞧着这局面发展,倒是激动了起来。
“哎,那个东方女人这回输定了,她以为对面坐着的是谁啊?”
“朱蒂可是经常混迹在赌场里的,牌技不比威廉差。”
“这狠话可不是随便放的,那东方女人也就呈口舌之快。”
颜楚又差遣服务生拿了一杯饮料,当荷官第一轮发牌时,她看了眼暗牌,直接弃了,引得众人面面相觑,只当是怂了。
梭哈这种东西,考验运气,记忆里,还有计算。
对于赢面小的几率,颜楚几乎是不考虑的。
这回轮到朱蒂怔了怔,旋即又反应过来,这个东方女人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哈里森回来。
按照约定,要是颜楚一直弃牌,那么她战到最后,就就压根没有输掉一毛钱的可能。
而且,婚礼迟早是要开始的。
这手段,未免太拙劣了。
期间其余四人争锋相对,互有输赢,欧文与朱蒂赢的钱最多,叫围观众人心痒痒,眼睛都有些红了。
这桌面上,现在可是上亿资本,还是美金。
不仅仅第一轮梭哈弃了,第二轮第三轮颜楚都弃了牌,安安静静等在结果,似乎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威廉和另一个人双双下了牌桌,换成另外两个中年男人,局面一时之间变得更紧迫胶着。
朱蒂有些坐不住,眼见荷官发牌给颜楚,又怕她弃牌并不跟,正想着办法激一激。
“十万。”她瞅了眼排面,暗牌梅花J,明牌花心J。
朱蒂欲逼迫颜楚跟陪:“有的人,不会是不敢赌吧?当缩头乌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