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圈内人就接到箫河结婚的请柬,地点在巴厘岛,时间是圣诞节。
SSS女团巡演结束后,颜楚飞到了巴厘岛,前往婚礼酒店,一辆保时捷和一辆悍马双双对冲停在酒店门口。
她推开车门下车就见对面下来个人,西装革履,穿得斯文帅气,那张随便一杵就招惹桃花的脸咧嘴一笑,冲她摆了摆手打招呼道:“hello!颜楚。”
尤利塞斯.沃伦?
他在这里做什么?也来参加箫河的婚礼?
“我想,你还是叫我老板好些,”颜楚斜唇一笑,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如今人模狗样的男人道:“毕竟,你的违约金几百万我还没收回来呢!”
当初她瞧上沃伦那张祸害人间的脸,不指望业务能力多强悍,就指望他靠着一张脸吃饭。
谁料,进了公司花天酒地,正事半件不干。
那违约金若让律师拿计算机算算,恐怕能算出个一两千万来!
“是是是,老板。”沃伦见她浮上笑意,松了口气迎上去狗腿道:“我改天去FLY结一下违约金。”
颜楚挑眉,瞧他此刻倒挺会察言观色,扬了扬手豪爽笑道:“走吧,进去。”
常言道: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好。”沃伦理了理衣衫,跟在她身后。
这时,另一辆车停在悍马后面,一票黑衣人下车,气势汹汹跟在沃伦身后,瞬间将沃伦和颜楚衬得像是道上混的。
叫人不敢逼视。
“你们家出行都这个德行?”颜楚抱着胸回头瞥了眼虎视眈眈的保镖,心底狠狠翻了个白眼,睨了沃伦一眼:“吓唬谁呢?!”
遭到嫌弃的沃伦没生气,觉得她吐槽得极有趣,笑道:“对啊,吓唬谁呢?”
“不撤走?”颜楚蹙眉问。
参加婚礼的各方人士,哪个不是有权有势,可似他搞得浩浩荡荡,瞧着是排场大,可不免要被某些人当成神经病对待了。
“撤不走啊。”沃伦深深叹了口气,哀怨道:“老板你可不知道,我两年前从Y国留书出走,去年在华国玩儿,今年跑去M国,如果不是你注册我的消息,他们也不会这么快找来……”
留书出走?
颜楚停下脚步,挑眉望他:“你怪我?”
现在的小孩儿,玩儿什么离家出走,满世界到处瞎跑,这家人得多担心啊。
“不敢不敢,老板待我犹如再造之恩。”沃伦打花腔,摆了摆手道:“我哪儿敢啊。”
颜楚揶揄的笑了声,踱步进了电梯,伸手抵在沃伦肩头,皮笑肉不笑道:“老板现在不想跟你坐同一部电梯,也不想感受你们一群男人的汗臭味,所以,下一部。”
将沃伦挡在电梯外,她按了关门按钮,抱着胸瞧着电梯上的数字一点点变化。
“叮——”
颜楚拖着行李箱到了定的房间,而站在电梯门口的沃伦转头望着黑衣保镖,嗅了嗅他们身上的味道,斜唇笑道:“你们,好臭。”
黑衣保镖:“……”
“多久没洗澡了?”沃伦摸着下巴歪着头,模样慵懒,同时眼底透着几丝嫌弃。
还想让颜楚看在戒指的面子上,帮忙逃脱呢!
谁料,就因为这群人的汗臭味,丧失了大好机会。
黑衣保镖憋着,不敢跟沃伦说半句话,生怕有被套路。
“哑巴了啊?”沃伦垮下来脸,面色阴沉,冷笑道:“下次,洗完澡喷上香水。”
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盯着电梯,被那声冷笑吓得背后冷汗涔涔。
“叮——”
电梯重新开了,沃伦走进电梯,用手抵着后面保镖的肩膀,眯着眼睛道:“我可不想跟浑身汗臭味的男人待在一起。”
“滚。”他薄唇轻启,眼底闪过几丝冷意。
保镖们面面相觑,交换了意见,退出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沃伦半依靠在电梯匣子里,深深吸了口气道:“难不成,真回去?”
尤利塞斯家族,现在恐怕在进行激烈的权利游戏,他作为最血统最纯正的尤利塞斯顺位继承人,回去找罪受才是真的。
“果然,还是当舞男最好玩儿……”沃伦啧啧了两声,思忖着该怎么逃脱。
“叮——”
电梯门刚开,十几个保镖就齐刷刷排列成两列站在走廊上,见了他,恭敬鞠躬道:“少爷。”
沃伦嗤笑了声,抱着胸下了楼梯,踱步朝定好的房间走。
“帮我约我老板吃饭。”他面沉如水,些许不悦,破罐子破摔道:“搞个最好的烛光晚餐。”
求人,不得有个求人的姿态。
“是!”为首的保镖铿锵有力应道。
在房间里洗漱完毕的颜楚,累得昏昏欲睡,吃了点餐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痒痒的,她迷迷糊糊掀开眼皮就见顾朝秦坐在床边凝视着她。
“唔……”她翻了个身对着他,睡眼朦胧道:“好困,别吵。”
近来几日,也不知怎的,总是嗜睡,还特别容易累。
“睡吧。”顾朝秦揉了揉她的额头,眼底闪过几丝宠溺和温柔。
约莫睡了三个小时,颜楚才爬起来重新洗漱了一番,穿好衣服打电话叫了餐点,嘴里觉得没味儿,让酒店客服送点酸梅上来。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酸梅。”酒店客服为难道。
“那,送一点酸的东西也行。”颜楚将头发抓成了鸡窝,嘴巴里又没味道。
“好的。”
挂断了电话,她见顾朝秦在客厅里在处理文件,从行李箱里掏出零食在他旁边坐下,将小脑袋凑近他,瞧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数据,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来,尝尝。”颜楚将一块酸梅干递到顾朝秦唇边,笑眯眯道。
顾朝秦下意识咬了一口,酸溜溜的味道瞬间将他牙齿都快酸掉了,他这才抽回神思,将酸梅干吐出来。
“这么酸?”
颜楚噗嗤笑了声,难得见他失态:“哪儿有那么酸!”
为此,她还故意多吃了两颗酸梅干,又喂了他一颗,顾朝秦咬了一口,又尝试了下,压下酸掉牙齿的感觉,他勉勉强强咽了下去。
瞧着颜楚一口一口没察觉似的朝着酸梅干,眸光深邃了几分,半晌才道:“你……喜欢吃酸的?”
以前,也不见颜楚怎么吃啊。
“喜欢啊。”颜楚心不在焉回答,又望了几眼他笔记本电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你例假这个月来了么?”顾朝秦望着她的侧脸,问得有些隐晦。
颜楚闻言像看怪物似的望向她,噗嗤笑了起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道:“那你下一步是不是要问我是不是怀孕了?哪儿有那么容易啊!”
不过,难得顾朝秦能问这些,倒让她心底生出几丝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