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拖着下巴，眯着眼看着带着露出半边脸的女人，笑道：“想换男伴？”
沈岩恰好从后面跟来，闻言忍不住抽了抽，暗暗吐槽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交际花。
他干咳了一声正待纠正，就听颜楚唇角微勾笑道：“不错。”
沈岩：“……”
这令人窒息的操作是怎么回事？
秦晚晚觑了眼沈岩，见他衣着品味不低，倒也有几分器宇轩昂，面具下下巴轮廓不错，细皮嫩肉，也算是不错。
“那就要看小姐的诚意了……”
颜楚微微蹙眉，没搞懂规则，询问性的望了眼沈岩。
沈岩一个头两个大，凑过去以法式礼节吻了下秦晚晚的脸颊，礼节性伸手笑道：“这位小姐，愿意跟我跳支舞么？”
秦晚晚掩唇一笑，将手搁在沈岩手上，轻声叹道：“倒是，有点意思。”
女人，到底还是有情调的男人。
等秦晚晚离开后，颜楚坐在秦啸旁边，秦啸微微一笑给颜楚倒了杯红酒，“喝一杯？”
“当然得喝一杯。”颜楚面色凝重抿了口酒，旋即凑过去在他耳边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到底，谁带秦啸来的？
秦啸言笑晏晏望了一眼陌生女人：“寻欢作乐。”
颜楚握着酒杯紧了紧，到底没说出自己身份，眉宇皱了皱，扫了一眼场上，没看到余燃的身影。
难道，不是余燃将秦啸扔进来的？
“小姐，跳支舞么？”秦啸瞧着陌生女人，唇角微勾，眼底却没什么兴致。
颜楚深深的望了一眼秦啸，眼底闪过几丝阴霾，“我们在这里坐着就好。”
秦啸抿了抿唇，见她心情似乎不太好，沉默了下终究没再勉强自己说话。
在独酌了一会儿后，就有人前来攀谈。
“小姐，跳支舞么？”
颜楚抬眸瞥了一眼来人，脸上带着银色的精致面具，身上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剪裁得十分合身，她眯了眯眼睛笑道：“不好意思，我有舞伴了。”
要是记得不错，这人该是沈岩说的燕溯。
不好惹。
燕溯敛眉，持着高脚杯望着秦啸道：“那，这位先生愿意跟我换一换女伴么？”
事实上，老远他就看到沈岩带着这女人前来，方才，还将她换给了这个男人。
近来，有传消息说沈岩独宠一个女人，甚至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不可否认，他有些兴趣。
被拒绝倒似乎在情理之中，他并不着急。
秦啸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要让您失望了。”
被驳了面子，燕溯眼底流过几丝不悦，倏尔笑道：“不能忍痛割爱么？”
这感觉倒是新奇，在场的，除却慕子凡外，他还没谁敢拒绝他呢。
颜楚单手拖着下巴，瞧着是誓不罢休，勾唇笑道：“既然是要换，这位先生也得拿出点诚意啊。”
燕溯笑了笑，“五十万，小姐愿意交换么？”
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颜楚淡淡“哦”了一声，瞥了眼秦啸问：“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呢？”
秦啸被点名，抿了抿唇，眸光有些阴郁，望了眼站在燕溯旁边的女人，“不太好。”
事实上，虽然他愿意冒险探索赵洲舟死亡的真相，甚至打算豁出去一切，就算掉进泥淖也在所不惜。
此刻，他一点都不能行差踏错。
根据情势来看，对方敢兴趣的是陌生女人，而陌生女人现在算是他的女伴。
在这里，谁，也不能得罪。
“确实不太好。”
就在燕溯不悦时，背后响起讥诮的声音，微微侧过头就见浑身冷冽的慕子凡上前，唇角带着桀骜又强硬的弧度，他望着颜楚道：“起码，也得给这位小姐一千万才够啊。”
颜楚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子凡，耸了耸肩道：“如果，这位先生愿意的话，我当然可以答应。”
慕子凡唇角微勾，眼底却凛冽道：“可惜，最近手头有点紧，拿不出一千万跟小姐跳舞了。”
若不是颜楚在M瞎搞一通，他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阿芙妮号被严查，在拉斐尔和李斯特家族的双重夹击下，加西亚家族也没捞着什么好。
至于钱，慕厉勤干净利落将他的账户悉数冻结，甚至不允许他近期出国。
燕溯眼睛微微一眯，目光落在颜楚身上，都快忍不住轻声嗤笑了。
一千万，也亏慕子凡能抬价抬得这么狠？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在娱乐圈脸蛋好的，好多少有多少。
“如果是这位先生，为了友谊，我还是愿意舍弃一千万，跟先生跳一支舞的。”颜楚慢条斯理理了理裙子，缓慢站起身来，冲慕子凡递了一只手上去。
秦啸见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子凡倒没想到颜楚这么干脆，伸手牵住她的手，眼睛眯了眯道：“那么，有幸了。”
颜楚敛眉冲秦啸吩咐道：“你留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走。”
那语调，丝毫没商量的余地。
紧接着，颜楚和慕子凡走到舞池中央，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随着音乐跳华尔兹，并不算拘束，唇角微勾道：“没想到，慕先生回来的这么快。”
这话，跟剑似的狠狠戳在慕子凡心上。
“过奖。”他虽笑，眼底却没半分笑意。
“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件事情么？”
“记得。”慕子凡敛了敛神，倏然明白缘何颜楚要求与他跳舞。
合着，还不是为了气燕溯那没礼貌的。
“帮我查查一件事吧。”颜楚笑道。
既然慕宜修不愿意，那凑巧还能用用慕子凡。
慕子凡唇角微勾，“好。”
破事儿，早了结，早解脱。
要是她拖得天荒地老，反而日日膈应得他慌。
燕溯瞧着在舞池的一男一女，眯了眯眼睛。
被慕子凡看上的女人，真值一千万？
“先生，请坐。”秦啸沉吟了片刻，做了个礼节性的手势。
燕溯不是个喜欢放弃的人，闻言大大方方坐在了秦啸对面，女伴也乖巧落座。
他像是主人家似的问秦啸：“这位先生，对这里还满意么？”
秦啸怔了怔，知晓他将自己当成了上位者，思忖了下微微笑道：“满意。”
在他威胁余燃，想方设法进入这里时，就没什么不满意的。
只要，勾搭住这里一个人，肯定能进入核心圈。
这样，至少能找到迫害赵洲舟的人。
到时候……
到时候……
“这位先生，来这里玩儿的，要是像你这么放不开，可不好……”燕溯语调轻缓，可又有几丝轻慢。
说到底，在这里，他就是王者。
除了慕家人，他还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