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合作？”听到这话的江芷意都有些意外，“为什么会找你，这个二皇子是什么人？”
陆湛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弟弟给赶了出去，让他回去值守也好找个地方也好，总之不让他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江回识趣离开，房门一关，陆湛便将齐明恒找他的事情一一说给了江芷意知道。
也不怪江芷意觉得奇怪，他从未跟江芷意提过这位二皇子。
“他是新皇的第二个儿子，跟太子虽然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却向来面和心不和，他的本事的确是比太子更大一些，不过现在的太子是长子嫡孙，很是讨新太后的喜欢，新皇虽然昏庸，但很是听他母亲的，太后说要封这个长子当太子，新皇就封了他。”
“但齐思礼狂妄骄傲，不是储君人选，一直觉得自己是嫡子便很瞧不起人，别说是齐明恒了，他的好几个兄弟，甚至姑表兄弟都看不上他，新皇跟太后倒是喜欢他，所以这个位置就一直坐着。”
“齐明恒有这个想法我也不觉得奇怪，会来找我就更不是什么能让人好奇的事情了，朝中几个大将军都是新皇的人，他们都听新皇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告诉新皇，不可能会听他的。”
“而我上位快，说明我有能力，如今又被贬斥，齐明恒认定我必然心有怨怼，若是给我一个机会我必然能爬上去，直到颠覆朝堂为止，而且我相信他不会只找我一个，怕是朝内还有多少不愿意服从的人他都会去找，甚至，很有可能找到谢相跟你父亲那儿去。”
江芷意不是不能理解他这个解释背后的意思。
不过……
“这人靠得住吗，你就不怕他是想试探你？”比起什么齐思礼齐明恒的，江芷意更担心陆湛的安危。
已经被刺杀过一次了，还从悬崖上掉了下去，之后更是遇到黎城那样的危险，若是再来一次，只怕是陆湛有十条命都不够逃的。
“你想过没有，若他说的这一切都是骗你的，若他只是被新皇派来试探你的，到时候新皇就有了名正言顺杀你的理由，到时候他可不怕什么市井传言，反正你是叛臣贼子，死不足惜。”
陆湛沉吟了许久，“你说的有道理，我已经让人暗中跟着齐明恒了，若他真的一路折返江南而且没有出什么乱子，说明这话有七八分可信，但也不是全然不会发生你所说的那种可能。”
江芷意握了他的手，以示安抚，“写信送到京城，让你的人拿着你的信，若是齐明恒回去之后真的将你答应他的事情告诉了新皇，你就让你的人放信鸽，把你的信送到皇宫里，信里就写二皇子找过你的事情，这样新皇就会以为你是明面上答应了二皇子，实际上悄悄将这是告诉他，对他其实还是忠心了，到时候杀你就没有理由了。”
陆湛缓缓眨了下眼，片刻之后又笑开，“我能得你在身边，简直是上天对我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