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为什么不能放一只信鸽。
江芷意摆摆手,“随便你找什么人送信都可以,稳妥安全送到陆湛手里就行,不用跟着我了,我不用你们帮忙。”
那人捏着书信,眼底很迷茫。
不过还是按着江芷意的意思,找了个稳妥的人,仔细将信封好藏在密盒里,让人护着一路送往南边去。
收到江芷意书信的陆湛当即派人去了岭南。
罗山将书信一并带上,一到便迫不及待交给了谢帆,“相爷,相爷!江小姐来信了!”
谢帆登时丢下手里的活计,不顾形象地在衣裳上擦了擦手,接过那封信拆开看了一遍,“已经杀了新太子?”
罗山欢天喜地,丝毫没有察觉到谢帆神情里的僵硬,“是啊。”
谢帆捏着书信的手都在颤抖,“意儿才到京城多久,这就杀了一个人?”
罗山还是欢天喜地,根本没有察觉到谢帆的身子都在跟着颤抖了,“是啊,江小姐动作可真快呢,连主子都没有想到。”
谢帆几乎要昏死过去。
他的徒弟啊,乖巧可爱看着安静懂事的徒弟啊,什么时候竟成了一个顶尖杀手,即便是算上路程,算上送书信的时间,江芷意潜入皇城杀人的时间最多也就三天。
三天时间,她是怎么做到的。
如何躲过那层层盘查,如何藏身进宫里,又是如何靠近新太子,如何在那么多宫女侍卫的伺候保护下杀了一个人的?
罗山还沉浸在欢喜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谢帆已经轰然倒地了。
罗山受惊,连忙搀扶起人来,“相爷这是怎么了,江小姐事情办完了,相爷难道不应该高兴?”
怎么说倒下就倒下?
伸手掐了谢帆的人中,罗山托着他的脑袋让他清醒些,“相爷,相爷!”
一旁的江壬跟谢岚闻声都赶了过来。
“爹!”谢岚更是直接扑在了谢帆身上,“这是怎么了?”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一块做着活计,怎么她爹就忽然倒下了?
罗山手忙脚乱,“不是我!”
谢岚看了他一眼。
她当然知道不是他,罗山怎么可能会伤害她爹。
显然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蠢,罗山摸了摸鼻子,又开始掐着谢帆的人中,“相爷,相爷,您醒醒啊。”
谢帆幽幽转醒,一看到手里的书信又觉得自己很想晕一晕。
罗山已经知道了,连忙劈手夺过那封书信,“您还是别看了吧。”
“这什么?”谢岚眼尖发现了,伸手去拿,“意儿的信吗?”
简单看了一遍,谢岚露出喜色来,“意儿居然真的做成了!”
罗山也欢喜,“是啊是啊,江小姐可真是有本事。”
“那你来做什么?”谢岚美滋滋将书信叠了收入自己怀里,又疑惑地看向罗山。
罗山被噎了噎,想要回那封信,但不敢看,“那个……谢小姐,这信我还得给旁人看呢,您不能拿了去呀。”
“给什么别人?”谢岚眉眼一挑,很是不屑,“意儿的信是我的,我要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