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意揉了揉自己的脸。
她其实也没有多觉得自己有多那什么。
主要还是受前世性格的影响太大了。
但这个不能说。
胡乱应了谢夫人的话，江芷意搀扶着她回去歇息，自己也折返回房间里。
次日一早，众人起行。
不过两日，便已经抵达了岭南。
跟当地官员做了交接，徐海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他松了口气，看了眼陆湛，“将军。”
“徐统领有何事？”护送了这些人抵达，陆湛也是要赶回自己的驻扎地的。
他名义上是驻守南方，可南方不止一个岭南，连带着隔壁的云南湘蜀一带都是他管着的，自然不可能一直在岭南待着。
“不知将军可愿让我从军么？”徐海神色纠结，欲言又止，“我实在是不愿回京了。”
陆湛看了他许久。
不愿意回京的理由是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往高处攀了，更加会被莫名其妙处死，从军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可他的队伍里，都是想着复国的人，如何能容得下徐海这么一个一心只有权位的人。
若是有朝一日被发现了秘密，还会给自己惹出祸事来。
陆湛不想答应。
他伸了手让底下人拿出一个荷包来，“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徐统领一路辛苦了，还是回乡下过安生日子来得好，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即便你留下从军，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徐海猛地抬头跟他对视。
陆湛眼神平静，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死人。
徐海知道自己说服不了陆湛了，他也很感激陆湛愿意实话告诉他。
登时苦笑一声，伸手接过了那个荷包，“那就多谢陆将军了，徐某告辞。”
江芷意不经意间看到了，却没听见两人都说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好奇，“他这是干嘛呢？”
“没什么。”陆湛冲她笑笑，抬手揉了把她的耳垂，“今日我就要走了。”
“嗯。”江芷意知道这个，也没说什么，只是将一个小瓶子交给了他，“收着，小心着些不要倾洒了也不要碰到。”
“这是什么？”陆湛有些好奇。
“硫酸，剧毒。”江芷意冷静无比，“碰到一点就会皮肤溃烂，如果有人要对你不利就拿出来往他脸上泼，不过记得小心自己也被泼到。”
她专门从实验室里拿出来的，就是为了给陆湛防身用，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上的那一日。
虽然她是信得过陆湛不会失手让自己受伤，但江芷意还是不放心，又将那瓶子拿了过来，揭开盖子倾洒了一些在地上。
刺鼻的味道从瓶子里散发出来，地上的杂草接触到之后更是发出一股焦味，恶臭无比。
不仅如此，杂草还迅速发黑萎烂，速度之快让陆湛讶异，“你怎么随身带着这样东西？”
江芷意将瓶子盖好还给他，“防身么，反正你收着就是了，记得小心着别让自己碰到了，最好是不要贴身收着，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陆湛收下那瓶子，又牵了牵她的手，“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