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都没有见过江芷意施展出她真正实力的模样。
倒是见过她一个女儿身能跟着一块抓捕野猪，又听罗副将说过她能轻轻松松撂倒徐统领的事情。
但那些都跟现在江芷意的武力值不搭边。
众人纷纷沉默。
“没事，下去吧。”陆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心，“叫弟兄们收拾东西，撤出城一半，带外头的那些大人先行一步，直接找谢相说便好了。”
“是。”将士们应了一声，按着陆湛自去办事。
五日后，陆湛趁着夜黑风高，揽着江芷意的腰身将人带上了自己的马。
“怕便抱紧我。”这一次，他没让江芷意再背对着自己，而是将人面对面按进了自己怀里。
“嗯。”江芷意应了一声，果真揽住了他的腰身，很是机灵地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就不怕。
一众将士在后面看得眼热。
我们其实并没有很羡慕。
陆湛显然不会搭理他们在想什么，长鞭一扬便带着江芷意离开了黎城。
次日一早百姓们能看见的，只有一个被连夜洗得干干净净的客栈，里头住着的那些人早已离开。
流放队伍毕竟已经提前五日离开，即便是骑马追，陆湛也难以在一天之内追上他们的脚步。
夜里还是得寻一间客栈住下的。
江芷意一下马便扶着墙吐了个昏天黑地。
陆湛在一旁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使了个眼神让手下将士去客栈先准备着，有搀扶了江芷意进去，给她倒了杯热茶让她缓缓，“难受为何不告诉我？”
“不碍事。”温热的茶水流入腹中，胃里翻腾着的酸意已经缓解了许多，“有点难受而已，一会就好了。”
“今夜你睡，我守着。”吩咐了下属让厨房送碗清粥上来，陆湛反手关上房门。
杀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京城散布流言也需要时间，这段时间里，两人一直呆在同一个房间里，轮流睡觉，五日里解决了十来个杀手。
如今虽已离开黎城，但不知道杀手有没有跟上来，两人也不敢松懈，还是打算继续一个看着一个睡觉。
“今夜本来就该轮到我守着。”江芷意没答应，“何况你已经骑了一日的马了，早已累了，我守着，你睡吧。”
“你难受成这样，怎么守着？”拎起茶壶，陆湛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没事的，明日我们便能追到你爹他们，到时候我再睡就是了。”
江芷意没伸手去接，只是抬眼默默看着他。
她已经发现了，陆湛最难以抵抗的就是她的眼神，只要她静静地看着，对方要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果然不出片刻陆湛就认了输，“要不，要不我让弟兄们进了守着？”
“他们要是打得过，你还用得着自己不睡么？”这个建议很快便被江芷意否决，“我一会就好了，一直坐着又不累，晚上你总得让我松松筋骨吧？”
陆湛简直拿她毫无办法，“若是喝了粥你还不好，就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