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恒是见过他的模样的,只是没有想到摘了面具的陆湛忽然气场全开,一张俊脸冷得跟能结冰一眼,“齐明恒,你知道我是谁吗?”
二皇子齐明恒什么时候被人连名带姓叫过,“你什么意思?”
“呵。”陆湛喉间发出一声低效,摘下腰间挂着的玉佩,“你听好了,我不姓陆,我姓司,本名司湛,是前朝太子,也就是你所说的前朝余孽。”
“齐明恒你记得,不是改了个姓氏大齐就是你们的,国号是齐,是因为我司家祖上希望天下一齐,你们什么都不懂,改个姓氏就以为自己天子,你可知道你那父皇又多荒谬吗?你知道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要灭了他的吗?”
亮在面前的玉佩,齐明恒没有见过。
那上头属于皇家的印记,任何人见到了不会认不出来的。
何况挂着的穗子还是明黄色的,那是独属皇帝跟皇太子的颜色。
齐明恒这次是真的被吓着,“你……你……”
他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憋了半天也只有一句话能说,“你怎么还活着……”
“我当然活着。”陆湛嗤笑一声,收回自己的玉佩,“不活着怎么将你们这些叛贼给一网打尽,不活着我怎么夺回属于大齐的一切?”
齐明恒唇瓣剧烈颤抖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只觉得恐怖。
眼前的陆湛是那么恐怖,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他的腿忽然就软了。
有种不祥的预感蔓上心头。
齐明恒忽然觉得自己今日是逃不出这个军营的了,他甚至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临死之前,他还是不甘心,“这些日子宫里闹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你是说太子死的事情,还是宫里闹鬼?”见他瘫坐在地上,陆湛索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把属于大齐的宫里搞得一团污糟,把皇宫弄得脏得根本下不去脚,这些甚至都算不上报应知道吗,这就只是简单的报复而已!”
齐明恒双腿猛地打颤,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陆湛,陆湛你放过我一条命,我这就回北方去,我再也不跟你抢了行吗?”
“不行。”陆湛终于弯了腰,一把拎着人让他站起身,“反正都告诉你这么多了,就不怕再告诉你多一点,明日我就要带着人攻入京城了,你这个时候上门,正好给我祭天。”
他的手快得只是一瞬间,手里藏着属于江芷意的刀片便已经划破了齐明恒的脖子。
鲜血从他脖子里喷洒而出,齐明恒甚至来不及说最后一句话。
陆湛将人丢在一旁,接过罗山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砍了脑袋,祭天之后咱们便启程。”
“我来。”王大人挽起衣袖自己亲自上阵,接过砍刀一刀便将齐明恒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祭天仪式很是简单,朝着皇城方向焚香过后一行人便整装出发。
军营很快空空荡荡,只有齐明恒的脑袋还被摆在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