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意忍着想吐槽的念头，继续追问，“可既然国师这么有本事，为何没有算出前朝太子现在的所在？”
“国师逆天而为，拼死才算出太子还尚在人间。”叶屿叹了口气，像是缅怀那位大能一般，缓缓低下了头。
拼死？
江芷意忽然觉得更扯淡了。
算个命还把自己的命给算没了，这个世界能不能更玄幻一点。
但叶屿显然不是会诓她的人，江芷意只好试图转移话题，“此事跟叶大人的秘密有关系？”
“是。”叶屿没有隐瞒，反正都说了这么多了，他也不怕让江芷意多知道一些，“说来愧疚，从前我装病只是不希望太过点眼，免得引来嫉妒，长安沦陷之后，我本想抛去伪装的，只是国师不许我鲁莽，叫我按捺着性子，等来日辅佐太子。”
又是国师。
江芷意已经对这个崩坏的世界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个国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出来插一脚，怎么什么难以理解的行为都跟他的推算有关系？
已经说了这么多，叶屿有些累了，他看向江芷意，想要等她一个回答，“江小姐能被谢相收入门中，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还请江小姐跟我说一句实话，若是将来前朝太子归来，江小姐是否会尽心尽力辅佐她？”
他相信谢帆看人的本事，这些天冷眼看下来，也足够相信江芷意的本事。
若是她愿意，此人便会是前朝太子最大的助力。
正如谢帆收徒当日所说一般。
可江芷意心里想着陆湛，始终没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复，“我没见过这人，即便叶大人如何夸赞他是天降祥瑞，在我确定他的本事之前，请恕我不能给出一个让大人满意的答复。”
比起传言，她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陆湛的本事跟气度是她见过的人之中最好的，他可比一个旁人口中的祥瑞来得更靠谱一些。
不过……
江芷意又想起了他的面具。
带着面具示人，分明是人群里有认得他模样的人，从前江芷意只觉得他或许是跟其中某个人交好，或是跟某个人结仇，不愿意让人认出来自己才这么做。
可今日听叶屿说前朝太子是莫名其妙失踪了……
那已经被按捺下的揣测又浮上心头。
“叶大人，我还有个问题。”江芷意顿了顿，“前朝太子身上可有一道长疤么？”
“太子未曾受过伤。”叶屿给出的答案跟江壬的几乎一模一样。
江芷意又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那他这儿，可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么？”
叶屿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即便是从前在宫中为官，太子是君，我是臣，下臣是不可直视君上容颜的。”
说白了，就算看过，也不敢细看，自然不会知道前朝太子的脸上会不会有泪痣了。
江芷意对他很失望。
除了把那个什么国师搬出来忽悠人之外，根本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文问不到嘛。
倒是叶屿来了兴致，“江小姐这么问，是见过了前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