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芷意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顺手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又一脚踹飞另一个扑向自己的黑衣人，“不趁手。”
她出生现代，现代本就没有长剑这样的兵器，何况当时江芷意用的最趁手的就是藏在指缝里的刀片，再不然水果刀也可以将就，如今没有刀片，自然是能握在手里发力的匕首最是趁手了。
将士只好放弃自己的打算，眼睁睁看着江芷意又飞起一脚踹向了一个人的下巴。
清脆的骨裂声混进混战中，没有人听见。
除了那个被踹中的黑衣人。
因为那是他下巴碎裂的声音。
可见江芷意那一脚有多么用力。
陆湛不经意间看见了，还能分出心神调侃她，“你是怎么好意思说王大人一脚踹断徐统领的腿骨太暴力的？”
他是真的好奇，当时听江芷意提及的时候还觉得她只是纯粹的好奇，如今看来，或许不只是好奇。
“下巴跟腿骨能一样吗？”将割破其中一人喉咙的匕首甩了甩，反手拧住另一人的脖子，江芷意冷声反问，“腿骨那么多肉保护着，下巴多脆弱？”
陆湛分神去看她。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战斗中的江芷意，一点也不似平日里娇憨俏皮的模样，更不似他从前在流放队伍里看见她时她的沉着冷静，此时此刻的江芷意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比千年寒冰更冷，连不经意间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寒气。
飞溅到她身上的血更是沾染了她身上本该只有少女的馨香，莫名给她添上一股煞气，整个人便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鬼一般，除了眼睛不是红的，浑身都散发着邪肆的气息。
“愣什么？”他不过呆了一瞬，江芷意便甩开一人朝他身边扑了过来，踢开那个趁着他分神准备暗算他的黑衣人，又没好气地吼了陆湛一句，“想死吗？”
即便是危急成这样了，陆湛还能冲她一笑。
江芷意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这要是她前世，有队友敢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么无脑，甚至都不用等任务结束回到组织里，她就能立马反手把自己人给一刀结果了。
她很快也没有心思想这么多了，实力的悬殊让将士们根本挡不住这些杀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扑向她，江芷意只得敛回心神麻利地开始当个杀人机器。
好在陆湛无脑不过一瞬间，在意识到危机的时候，他也全心全意投入了战斗。
血腥味越来越浓，客栈里传来声响。
约莫是小二听到动静要出来查看。
其中一个将士飞身过去扣住了客栈大门，怎么也不让人出来。
幸而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在陆湛跟江芷意身上，根本没有人在意他这个动作。
一百来号人很快姿势各异地躺在了地上，只有最后一个人还被江芷意捏着脖子，“你就是刚刚说话那个？”
黑衣人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背后攀升而上，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在这只纤细的手里，不由得开始害怕，“姑娘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