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病房里就我和陈南舟。
“我去喊医生。”
陈南舟坐在我的病床边,看见我醒来,赶忙起身说要去喊医生。
可他刚走没两步,就停了下来,严肃地我问道:
“姜淼淼,你继父失踪之前,你知不知道你哥沈辉患有绝症?”
“不知道。”
我毫不犹豫地轻声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继父曾经有买过人生意外保险?”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好。”
陈南舟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怀疑和庆幸。
“对了,姜淼淼,有一件事我还想告诉你。”
“我们在你家附近找到了你的继父和母亲的尸体,他们都死于胸口中刀,凶器就藏在了尸体旁边,上面都是沈辉的指纹,相信他们的案子很快就会结案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去保险公司领赔偿金了。”
“恭喜你,你赢了。”
我没有再回应陈南舟,起身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正飘着细雪,亦如沈辉坠楼的那天飘扬的雪花,就是少了些许他吐出来的血花,又亦如我三年前偶然间发现沈辉癌症诊断书和继父人身意外伤害保险投保书那天窗外飘扬的雪花,还亦如我在知道继父和母亲要联手偷偷卖了我之后想办法暗中让沈辉知道这件事的那天飘扬的雪花,纷纷扬扬,纯白无暇。
是的,没错,一切都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