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莎摇了摇头,“不是,这些都是父辈之间的恩怨,我肯定不是那种会把别人的过错迁怒到无辜的人身上的,我讨厌她是因为她进京之后,不知道怎么的花言巧语讨得了陛下的欢心,得到了封府的奖赏,从此在京城便颇有派头,架势甚至大过了公主,她还经常宴请名门,结交贵族,拉帮结派,利用别人排除异己,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嫁祸给别人。”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直性子的,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耍弄手段的人,所以啊才懒得理她。”
果真是绿茶的作风,白秋月瘪了瘪嘴,又想起了自己在现代学生时代时被绿茶表坑了不少次,心中对星华郡主的好感荡然无存。
“行,咱们到了。”
白秋月疑惑:“到哪儿了?”她掀起车帘,见到了一个空荡荡的铺子,一位中年男子在门口满脸笑容地候着。
“你忘了我今天带你出来是干什么的了?”阿尔莎笑了笑,领着白秋月进入铺子。
开了铺子的门和窗,里面的样子也清晰可见了。偌大的大厅内摆放着红木的柜子,茶具案几一应俱全,还有二楼,二楼上是一些空房间,还有一个大大的阳台,阳台上的景色极好,能够看到京城繁华的景象。
白秋月有些惊艳,从楼下逛到楼上,很是满意。
“怎么样?喜欢吗?”
白秋月如捣蒜般的点了点头,“喜欢,太喜欢了。”
“行,那以后你就在这个铺子里卖一些衣服和首饰吧!”阿尔莎从那位中年男子的手中拿过一串钥匙,交到了白秋月的手中。
白秋月愣了愣,“这……这件铺子是我的了?”
阿尔莎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一旁的中年男子道:“这件铺子是馆主原先是用来开酒楼的,因为地段好,生意可旺了,可是馆主为了给姑娘选个好铺子,把酒楼给关了,腾出了这间铺子。”
白秋月忙摇了摇头,把钥匙给退了回去,“阿尔莎,这份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啊!”
阿尔莎不耐烦地咋了咋嘴,把钥匙又塞给白秋月后握紧了她的手,不准她再退回来。
“这有什么的,我在京城有那么多的铺子,还缺这一个铺子?”
白秋月执拗不过,将钥匙紧紧攥在手中后道,“这样吧阿尔莎,这个铺子就算是你对我的入股,日后我挣了钱,你拿六成我拿四成如何?”
“入股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过你四我六这像什么话,我不缺你的钱,放心做好你的生意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可是白秋月还是坚持,最后阿尔莎无奈,只答应拿两成,这件事情就敲定了下来。
白秋月开心地又在铺子里逛了逛,心想:这可比在北临镇顾婉儿的那个铺子大多了,真想让顾婉儿也能来,这样也比她一个人管理要好多了。
事情定下来后白秋月就赶紧回去着手准备了。
很快,第一批设计出来的镯子和衣服很快就做好了,白秋月感叹京城的匠人们的工作效率真高,欢欢喜喜地雇了一辆车,将首饰衣裳什么的拉去铺子里陈列起来,尽快地先把店给开起来。
可是拿着钥匙一打开铺子的们,忽然一股奇怪冲人的味道扑面而来,白秋月赶紧后退了几步,捂着鼻子。
身后的帮手们也捂住了鼻子。
“这什么味儿啊,这么臭,我记得那天来的时候没这么味的啊?”
将门打开通了很久的风也不见味道淡下去,可是大家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白秋月只好带着几个人,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后,走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臭。
在几个柜子间穿梭着,白秋月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吓得惊叫了一声,赶紧跳开脚。
地下赫然躺着一具面容惊恐的尸体,地下是很大的一滩血渍,尸体已经腐烂,惨不忍睹。
秋泽见过的尸体多,所以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惊吓,皱着眉头去看地上的尸体,又观察了一阵子整个屋子,见铺子的后门半开,门边有凌乱的脚印,断定死者和凶手都是从这个后门进来的。
“白姑娘,现在怎么办啊?”拉车的帮工们这辈子没见过尸体,如今早就吓得身子抖若筛子,离得远远地躲在白秋月的身后。
白秋月的心里也有些慌,不过面上还算镇静。“你们几个先把东西拉回廊苑阁好好安置好,你们几个去官府报官。”
这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味很快散发到了街上去,行人们纷纷驻足,向铺子里好奇地探头查看。
官府的衙役很快就来了,将尸体从铺子里搬出来后,众人一片哗然。不少人躲得远远的跑开了。
带头的那位衙役在做了一番检查之后,找到了白秋月,看了看她后问道:“姑娘,这间铺子是你的吗?”
白秋月点了点头。
“那你和这死者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他,今天早上一来就看到他的尸体在我的铺子里。”
衙役皱着眉头看了看白秋月,“没关系他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铺子了?”
白秋月翻了个白眼,这个衙役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我也不知道啊。”
衙役呵斥道:“你说的这么含糊不清,简直惹人怀疑,我怀疑你就是凶手。”
白秋月瞪圆了眼睛,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凭什么怀疑我是凶手?”
“因为他出现在你的铺子里啊,你又这么急着撇清你和他的关系。”衙役说得理所当然。
白秋月翻了个白眼,“我在今早之前从来都没来过这件铺子,在别的地方呆着,都有人可以作证的!”
秋泽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对衙役道:“麻烦官爷看看清楚,那后门虚掩着,门的后边是很多很多杂乱的脚印,很明显死者是在逃跑,然后不小心逃到店里来了,和秋月无关。”
衙役上下打量了秋泽一番,眼中含有怀疑。
一个衙役跑到他的身边,“大人,后门确实虚掩着,有很多的脚印。”
衙役带着白秋月和秋泽去查看,又比对了二人和地上的脚印,很明显并不匹配,也就打消了对他们二人的怀疑。
可是秋泽却看着地上的脚印,看了许久。
“秋泽姐,怎么了?”
“整个屋子的脚印,只有死者的,可是死者却是被人砍了一刀,刀口锋利,伤口很深,整个屋子也没有发现任何飞镖或箭之类的东西,凶手是怎么做到能够不留下一丝脚印却能杀死凶手的?”秋泽此刻就像名侦探柯南一般,托着下巴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