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苏泽动了动,被白秋月的一番动作给吵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白秋月手上正拿着什么东西怼在他眼前,而白秋月的眼睛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夫人,怎么了?”苏泽揉了揉眼睛,不解地看着白秋月手里的东西。
好像是个香囊,难道白秋月一大早就给自己送的礼物吗?苏泽心情愉悦起来,伸手接过香囊仔细看了看,宠溺道:“夫人竟然绣得一手好香囊,平日里我还没看出来。”
什么啊?苏泽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个香囊?还是他在装傻?
她阴阳怪气道:“我可绣不出这么精细的东西,怕是你的哪个相好给你绣的吧!”
苏泽一头雾水,眼中除了迷茫还是迷茫,“我哪里有什么相好的?这个香囊难道不是你给我绣的吗?”
“是我刚刚从你腰间拿出来的,肯定是哪个姑娘和你亲近的时候拴上去的!说!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白秋月气呼呼地把苏泽的领子一抓,作出凶狠状。
苏泽双眸幽沉下去,要说昨夜见过的女子便只有吕卿卿了,肯定是昨晚她抱自己的时候给放上去的,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怎么办?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媳妇?可是告诉她了会生气的吧?
苏泽自觉和吕卿卿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其他,所以坦然地把昨晚与她相见,她忽然抱了自己这件事告诉了白秋月。
白秋月抿着嘴听完后脸色铁青,半天没有回话,突然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苏泽的胸口。
苏泽一声闷哼,却不说话,任由白秋月在他胸口乱锤。
“好你个苏泽,竟然大半夜跑去和别的女子见面,你们还抱了!之前我看你不理那个陈秀秀,还以为你有多不近女色,感情是看不上陈秀秀,只有将军之女才入的了你的眼!”
整个过程苏泽全无辩解,只脸含笑意地看着白秋月。
白秋月气得脸都红了,额头上因为不停地挥舞拳头而渗出汗水。捶打了好久终于累得锤不动了停了下来。
“媳妇,你是不是吃醋了?”苏泽突然抓住白秋月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沉沉道。
声音不大却有磁性,白秋月刚要辩解,抬头撞进苏泽温柔如水的目光中,心跳如雷,失神了好久。
“嗯?”双手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酥软下来,苏泽更得意了,高挺的鼻尖戳了戳白秋月的脸,两人只见的距离近乎毫厘。
“我……我才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不检点!”白秋月没出息地不敢看苏泽,大口大口地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脸上还是烧得厉害,心里也窝着一团火。
“她在我眼里只是妹妹,昨天没有拒绝她抱我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和她太过亲近了。”苏泽不闹了,认真对白秋月道。
白秋月看了看苏泽,心中气虽然消去大半了,可还是撅着嘴:“那你真的只是把她当作妹妹?”
苏泽无奈又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真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那这个香囊怎么办?”
苏泽想了想,将香囊放到白秋月的手中,“就交给媳妇你处理吧。”
白秋月捏着香囊看了半天,上面的刺绣实在是精致,针脚根本看不出来,上面绣的凌霄花也是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花香一般。
“为何她会在给你的香囊上绣凌霄花呢?”
“我母妃喜欢凌霄花,在宫中花园内种了许多。我们孩童时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凌霄花了。”苏泽想起了“贞华宫”后花园中,满满绯红色的凌霄花,以及凌霄花树下站着的母妃。
白秋月心中又燃起了妒忌,连她自己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发现自己格外介意吕卿卿参与了苏泽最快乐和天真无邪的时光,看见过苏泽最美好的笑容。
越看香囊越生气,白秋月把它丢给苏泽,以强硬的语气命令道:“你去把这个还给那个吕卿卿,就说你已经有我做的了,不需要她的了!”
苏泽“哈哈”大笑,捏了一把白秋月盛怒的小脸,“你哪里给我做过香囊,这不是让我撒谎吗?”
白秋月“我”了半天也憋不出别的话来,最后一把打开苏泽的手道:“我回去就给你绣一个,你先给我把它还回去。”
“好好好,快起床收拾东西,咱们准备回去了。”苏泽宠溺地摸了摸白秋月的头发,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苏泽因担心留在京城太久行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便不等丁阁主,提前和白秋月一起离开。
骑马行至京城外时,只见一个头戴黑色遮面,身材曼妙的女子静静地等候在那儿,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苏泽和白秋月行过时,那女子突然上前拦住,轻唤了声:“泽哥哥。”
白秋月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心中立刻警铃大作。难道又是什么曾经在京中的相好?
“卿卿,你怎么来了?”苏泽下意识地将白秋月拦在身后。
原来这个就是吕卿卿啊,怎么不把遮面打开,她也好看看这个女子长得好不好看。不过瞧身材还不错,和白秋月有得一拼。
白秋月一边打量吕卿卿,一边悄悄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不觉挺直了腰板儿,拿出了自己的气势来。
吕卿卿不以为意,甜甜道:“父亲说今日,你就要离开,所以我来送送你。”
人来人往中有不少人对他们投来探询的眼光,一是因为白秋月和苏泽容貌出众,而是因为这黑衣蒙面女子身材曼妙又神秘,让人好奇。
苏泽看了看四周,皱了皱眉头,走到隐蔽处对吕卿卿道:“还是少在人多的地方露面,难保不会被人人出来,你在京中还是小心些。”
吕卿卿欣喜,“泽哥哥这是在担心我?”
白秋月心里已经翻了这个吕卿卿无数个白眼了,没看到她这个正牌妻子在这儿呢吗?对她丈夫说这么暧昧的话,把她放在哪儿了?
“事关重大,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差错。”苏泽的话里不带任何感情。
白秋月满意地看了看苏泽,又挑衅地看着吕卿卿,心想:我丈夫的意思就是不关心你,只是怕你给我惹麻烦!
吕卿卿当然将白秋月的所有小动作都收进眼底,其实在黑色的遮面之下,她的眼睛也一直围绕在白秋月的身上。她的容貌竟然还算出众,一点也不是吕卿卿想象中乡下土包子的长相,而且身姿甚至要比她更胜一筹,顿时嫉妒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