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笛刚回来休息的地方没多久,圣旨就来了,长孙浚果真封了她为默修仪,梦笛有些无措地跪下接旨,不知道他的这道旨意是否会疏远了她与两个孩子的距离?再次成为他的女人,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难以理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参见主子!”圭喜传旨顺便带来了两个宫女,圭喜一走,她们就过来向梦笛行礼,梦笛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她们站起了身面对着梦笛。
梦笛定睛一瞧,其中一个婢女小脸圆润如珍珠,十分乖巧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当初侍候祁施梨的翠柳啊!翠柳见梦笛有些困惑的看着她,于是展颜一笑,清脆的娃娃声响起:“奴婢翠柳,她是翠霜,请主子训示!”
梦笛还来不及做些什么,就听得一个极讽刺的声音响起:“训示?只怕你们这哑巴主子训示不了!哼,好一个林夕儿,好一个默修仪,早就知道你对皇上有所企图,却不知你还真有一套,这么快就爬上了皇上的龙床!哼,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原来是丛蓉,梦笛听了把头一扭,只当没听到她的污言秽语。
丛蓉见了,更是火冒三丈,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响声异常响亮,一旁的翠柳翠霜赶紧在丛蓉身旁跪下,求饶:“求德妃娘娘饶了咱们主子吧!”
丛蓉语带威胁,咬牙切齿地对梦笛说:“哼,林夕儿,本宫可警告你,你不要忘了,你不过是个任本宫打骂也不得还口的贱婢而已,最好别想在本宫目前放肆,否则……”
“住口,你为什么欺负我的夕儿姑姑?你竟敢背着我偷偷欺负我的夕儿姑姑,我再也不叫你母妃了!”若晴稚嫩的嗓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她一把推开了丛蓉。
“若晴?你竟然为了这下贱女人不想认我这母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丛蓉心中更是深深地厌恶起梦笛来。该死的女人,早晚会坏了她的大事!
梦笛拉了拉若晴,朝她摇摇头,若晴却嘟了小嘴,嘟哝着:“谁让她要学坏人欺负夕儿姑姑的!”梦笛听了,赶紧对丛蓉曲膝行了个礼表示赔不是。
丛蓉嗤笑一声,“哼,算你识相!”然后鄙视地撇开了眼,对着若晴说:“公主啊,你可知道,她已经不再是你的‘夕儿姑姑’了,她已经是你父皇的嫔妃了!”丛蓉冷笑一声,就想看看若晴的反应。
若晴瞪大了眼,爹爹的嫔妃是不是等于爹爹的妻子?那她可不可以偷偷地叫夕儿姑姑做娘亲?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哥哥。思至此,若晴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一抬眼就见丛蓉和梦笛都看着她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她轻应了一声“哦”之后还是无动于衷地站在梦笛身旁。
丛蓉差点气炸,一甩袖就转身离开了,不久,玉叶来了,梦笛让她先照顾好若晴,因为她需要按圣旨搬到柠月斋去,见梦笛要走,若晴直嚷着说下午要和天擎一起去看她。
梦笛心中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让翠柳和翠霜带路,她们一起往柠月斋而去。来到柠月斋才知道,原来柠月斋是个二层的小阁楼,二楼是小佛堂,这里大概很多年都没人住了,有些失修了。柠月斋并不大,且地处僻静,好在宁静幽雅,倒也合了梦笛的心意。
梦笛主仆等三人大概收拾了一下,就听门外传来“莼贵妃驾到”的通报,梦笛领着翠柳翠霜在中堂迎接,见解星河进来,梦笛微微曲膝行礼,而两个宫女则跪在地上。
解星河走了进来,在主座上落座,她高傲地昂着头,故意问道:“谁是默修仪啊?”梦笛听了自知她是有意要羞辱她,只是略略上前半步,解星河见了轻蔑地看了眼梦笛,就嫌恶地撇开了眼,“起来吧!”
梦笛直起了身子,翠柳翠霜等她站直了身子,随后也起了身,解星河看着梦笛嘲讽地一笑,随即低头抚弄着她艳红的指甲,嘴里却道:“本宫叫你们俩起来了吗?春霖、春红,给我掌嘴!”春霖春红应声过去,对着翠柳翠霜来回就是两巴掌。
就听解星河说:“是个下人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贱婢就是贱婢,要看清事实,千万不要有任何妄想,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知道了吗?默修仪,你说本宫说得对吗?”梦笛看了她一眼不语,解星河笑道:“哎哟,本宫又忘了你是个哑巴,哑巴是不会说话的嘛!”
随即,解星河吃吃地笑了起来,“本来还想和默修仪聊聊的,原来默修仪竟是你这哑巴,真是有够沉默的,本宫根本就没办法和你说话嘛!本宫只好告辞了。春霖春红,咱们走!”
“主子,这莼贵妃分明就是来给您下马威的嘛!哪里是来看望您的!”翠柳看着解星河离去的背影气愤不已。
“是啊,咱们做婢子的被打了就算了,可她竟这样羞辱咱们主子也太过分了!”翠霜也应声附和着。
梦笛看着解星河离去的地方,朝她们摇摇头,心里却想到一事,她生下了皇子,那怀孕比她晚几个月的祁施梨呢?想到这,她不禁看了眼翠柳。
翠柳不解地问:“主子,你可是有什么疑问?”
梦笛在桌上用水写道:“你可认识淑妃?”
翠柳点点头,说:“奴婢以前就是侍候淑妃的,是她不信奴婢的忠诚才把奴婢赶了出来,后来她就出事了……”
“她怎么了?”梦笛继续写道。
“她因为乱发脾气,不知道怎么弄的流产了,之后她就疯了,没人拿她有办法,所以皇上下旨将她软禁了。主子,您怎么问这些?难道您认识她吗?”翠柳自然而然地想到梦笛是不是认识她。
梦笛摇摇头,写道:“只是听说过。”她竟然疯了,那个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祁施梨竟然疯了,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午后,天擎和若晴一起来了柠月斋,梦笛还亲自为他们下了厨,两个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梦笛怕丛蓉知道了会不高兴,就早早打发了他们回去。
心情仍有些难受,现在的身份必须忍受他对她的侮辱、对她的误解,甚至他的厌恶,心中一直不能释怀,所以夜里早早就梳洗好打发了翠柳翠霜下去休息了。
夜深了,长孙浚刚回到擎天宫,他感觉满身的疲惫,就将自己泡在玉泉殿的温泉里,他闭着眼,脑海里猛然出现了一双盛满无辜和无悔的清眸,晶莹如玉般肌肤,玲珑有致的身子……
啊!他快疯了。他猛地一下拍起了浪花溅上了殿阁上方,又落回了温泉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因为把她当成了梦儿才要了她的吗?他不是应该一直想着梦儿的吗?为什么他的脑中会充满了她的身影?不,他不能背叛梦儿,他可以允许他的身体背叛梦儿,但他决不允许他的心也背叛了她!他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只是把她当作了梦儿的替身而已,因为她实在是太多地方像梦儿了!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他依然背叛了梦儿不是吗?
“啊……梦儿,梦儿……你在哪儿?你再不出现,我就要疯了……”都怪那个林夕儿,如果不是她也不会一切都不对劲了,都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能装得那么像梦儿?不,他不允许,他不允许,天底下只能有一个梦儿,他不允许有第二个,他要毁了她,毁了她的淡然,毁了她的镇定,毁了她的一切……他痛苦,他要她比他痛苦百倍!
想至此,长孙浚一跃而起,满脸的森森寒意,他迅速着了衣物就往柠月斋而去。
梦笛正在睡梦中,就觉被子被人一把掀开,她猛地清醒,一睁开眼,就见长孙浚赤红着眼,一把扯破了她的衣衫,梦笛不由一惊,长孙浚不管不顾,梦笛那单薄的寝衣在他的手中化作一堆碎布……
长孙浚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取悦朕!你一切的一切都在模仿着她,不就是为了要取悦朕吗?现在,给你机会取悦朕!用不着在朕面前装清高,朕没耐心,快点!”
梦笛眼中滑下两行清泪,为什么谁都会对她有熟悉感有要亲近的感觉,而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有声的或无声地羞辱她?
她颤抖着唇贴上了长孙浚的薄唇,这里曾那样柔情万千地亲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曾经说过那样柔情缱绻的话语,此刻却是这样的冷厉无情;梦笛的唇移上了长孙浚那英气十足的眉,他的眉就像那时的他,风流倜傥、英气不凡,但此刻眉宇间却有着轻愁;唇下移到他闭着的眼,这双桃花眼曾经电倒了多少闺阁少女,也曾锐利让人不敢*视,更是掳获了她的一颗芳心,如今他却不屑看她;她的唇下移至那高挺的鼻梁,他的鼻梁就像他那铁面公子的一面刚正不阿、内涵优雅,让她迷恋不已……
梦笛又回到他的唇边,她心想,或许她在他眼里她根本就是下贱的,她何不放开一些?思至此,她一把吮住了他的唇,轻舔、细啃、辗转吮吸,舌尖轻轻一推进入了他的嘴里,他却突然一把推开了她,“不准亲朕的唇,朕的唇不是你这下贱的女人亲得的!”
梦笛眼中的泪毫无预警地滑了下来,虽然知道,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心如刀绞!
“记住,你只是朕的泄欲工具而已!”长孙浚说完,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裤腰一扯,一挺身就进入了她,毫不怜惜地一阵强取豪夺,一次又一次,梦笛只是十分哀伤地看着他,但眼中依旧是不悔的神色,泪不断地滑落,湿透了绣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