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道人闻言一脸遗憾之色,刚想说话,忽见无伤长老等人划着小船过来,箫武韶见众人都是头发湿漉,知道众人在地牢之中挨了水淋了,想着是自己和灵修道人之过,心中顿觉惭愧不已。
忽见灵修道人直直的看着风青青,好似痴呆一般。箫武韶吃惊不已,转身望去,只见站在无伤长老和阮雄身后的风青青和神巫圣女身上衣服也都湿透了,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顿时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来。风青青虽然岁数稍长,但毕竟风韵犹存。神巫圣女虽然是一身黑衣,脸上蒙着薄纱,正值豆蔻年华,几丝湿发沾在额头之上,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箫武韶见状忙低下头来,想着灵修道人的痴模样,心道灵修道人果然是道根不纯,见了风青青竟然如此失态,也难怪灵修道人劫持风青青三个月,神龙圣王心中过不了这个坎。
箫武韶干咳两声,灵修道人回过神来,这时才知道自己失态。风青青母女也知道此时二人的穿着十分的不雅,只是和众人寒暄两句,便起身离去。只是灵修道人望着风青青的背影,依旧呆呆的。
无伤长老也看到了灵修道人的神态,脸上不悦,竟未与灵修道人说一句话,便起身离去。箫武韶心中也不知说什么好,说道:“灵修前辈,今晚便和晚辈神鹰门住在一起吧。”
箫武韶等人回到住处,给灵修道人安排了住处,各自回屋。不一会见哑巴阮龙端着饭食进来,比划了一会,箫武韶知其意,是让自己早点吃饭休息,虽伸出大拇指夸奖了阮龙一番,只见阮龙兴高采烈,跑了出去。箫武韶见阮龙高兴的模样,亦会心一笑,端起碗吃起饭来。
忽听外面一声音喊道:“这是谁做的饭,怎么如此之咸?是用海水做的么?”
箫武韶放下碗筷,走出屋来,见灵修道人端着碗站在门外,无伤长老、阮雄闻见声音,也出了房间。
箫武韶看着灵修道人手中的碗,说道:“饭一点也不咸啊,晚辈刚吃了几口。”
灵修道人道:“这还不叫咸么,箫掌门,你尝尝再说。”
箫武韶接过碗,喝了一口,一口吐了出来,灵修道人碗中之饭真是奇咸无比,箫武韶道:“是不是神巫门的厨子不注意,盐加多了,还是前辈得罪了厨子?”
灵修道人突然笑道:“贫道明白了,是哑巴那小子捣的鬼。我的天啊,这是要咸死贫道啊。”
忽见阮龙从屋中走出,双手不断比划着,意思是说:“灵修老道,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能诬陷我啊。”
灵修道人笑道:“是你,绝对错不了,今天的饭可是你从神巫门取回来的,你莫不是把盐碗给贫道盛饭了吧。”
阮龙摇摇头,啊呀啊呀的比划着,领着众人进了厨房,果然见放盐的碗不见了,顿时脸红起来,果真是哑巴拿错了碗。
灵修道人知道是哑巴做错了也不好责怪,哈哈笑道:“去给贫道另盛一碗来。”说完将碗中饭倒了出去,那饭倒在不远处树坑之中,倒出的饭突然变的黑糊糊起来,树坑中的小树瞬间变的干枯。
如此一变,众人无不大惊,箫武韶惊道:“这饭中有毒,告诉神鹰门的弟子,不可再吃饭。”
李老鬼闻声,疯跑而去。
灵修道人望着那棵干枯的小树,脸上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有人要毒死贫道啊。”
箫武韶看着阮龙,阮龙脸上已经变色,不住的摇头。阮雄走向前来,说道:“这中间必有误会。”
箫武韶也不敢相信是阮龙下的毒,忽听灵修道人笑道:“此事不是阮龙做的,若阮龙要害贫道,岂能将饭盛在盐碗之中?贫道还要感谢阮龙,若不是阮龙将饭放进了盐碗之中,没准贫道已经将毒饭喝下去了。”
箫武韶突然警觉,神鹰门在神巫门已经呆了多日,破坏了金银二月和奎山修的阴谋,想必神巫门还有二贼的余孽,目的便是致神鹰门于死地,看来神鹰门是该离开神巫门了。
忽又想起假孟一笋的死来,至今凶手不明。看来一直有人在暗中潜伏在神鹰门,监视着神鹰门,这人道底是谁呢?那人在暗,若是那人欲对自己不利,恐怕自己也要遭毒手了,要想法设法将暗中之人逼出来。
箫武韶仔细将神鹰门的人虑了一遍,无伤长老、阮雄、阮龙、李老鬼、易大阳,这下手之人必是其中一人,想着假孟一笋死法古怪,定是高手所为,想到这里,箫武韶心中已怀疑无伤长老,但转念一想,无伤长老心中十分愤恨孟一笋,若要杀孟一笋绝不会这样偷偷摸摸的,那人会是谁呢?
突见无伤长老蹲在地上,伸出一指沾了沾地面上的毒饭,一脸惊讶之色,说道:“这是神鬼门的‘噬魂毒蛊’,无色无味,但遇物却会变的干黑,人一旦吃了,自会立即毙命,死后尸体却不会腐烂,变成干尸。”
箫武韶听到无伤长老说到‘噬魂毒蛊’,心道果然如自己所想,神鬼门余孽贼心不死,欲置神鹰门于死地,这毒药恐怕不是冲着灵修道人来的。
忽听灵修道人笑道:“贫道当年和神鬼门的金月使曾有比试,贫道小胜,这金月使不会记恨贫道吧?竟然追杀贫道到今日,贫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箫公子也不必愁闷苦脸了,一会到了内地,贫道做东,咱们敞开了肚皮大吃一顿。”
箫武韶见灵修道人满不在乎,笑道:“前辈既然在神鹰门的地盘上,晚辈一定要将谋害前辈的凶手找出来。”
灵修道人道:“罢了,贫道活了一大辈子了,这点风浪算的了什么,想害贫道尽管来便是。”
晚上,箫武韶坐在屋中,睡意全无,想起师父临终前交代之事来,心中难免一阵焦虑,心道自己才疏学浅,生怕辜负了师父的期望。正想间,有人敲门,箫武韶忙回过神来,喊道:“进来。”门外之人只是不进,箫武韶见此,走过去打开门,见是阮龙给自己送茶水来,难免又夸奖阮龙一番,那阮龙经不起人夸奖,一旦被夸,便高兴的忘乎所以。
箫武韶喝了茶水,便想着问阮龙一些事,但自己毕竟不懂哑语,对着阮龙比划着,意思是说:“今天除了你,还有谁进过厨房?”
阮龙明白了箫武韶之意,仔细想了想,比划了几个人的名字,但都是神巫门一些小弟子。箫武韶又比划着问阮龙,意思是说: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阮龙摇摇头,啊呀啊呀的又比划起来,箫武韶见阮龙手舞足蹈,根本不知阮龙在说什么?心中苦笑不得。
眼见毫无头绪,箫武韶心中烦闷。抬头看阮龙还在比划着,心中更加烦闷了。打断阮龙,向着阮龙摆摆手,阮龙明白了箫武韶之意,关上门离开,箫武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箫武韶带着无伤长老、阮雄等人便去拜访风青青,言明神鹰门欲离开之意。风青青再三挽留,但箫武韶去意已决。风青青见留不住神鹰门,吩咐女儿神龙圣女取来白银万两银票,赠与神鹰门。箫武韶再三推辞,风青青只是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