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出了地牢口,见竹林苑后花园竟无一人。心想着今日是孤律咄的四十五岁大寿,想必竹林苑上下都喝的醉醺醺了,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一旦出去,立即告知晋王派兵抓捕孤律咄。
箫武韶、袁子鱼带着六童子沿着竹林小道而行。忽见一队持之火把的大汉走过来,箫武韶忙暗示袁子鱼等人躲进竹林之中。那些大汉显然没有想到此时会有人潜伏于此,待那队大汉走远,箫武韶、袁子鱼带着六童子飞奔而去。
走了几十步,忽见四名白衣女子持剑而来,箫武韶知晓这四人是金娴儿的贴身护卫春夏秋冬四兰。这四兰修为高强,绝非等闲之辈。一旦走近袁子鱼和六童子,必会被发现。想到这里转身对袁子鱼说道:“这四个女子修为高强,本公子前去引开他们,袁姑娘带着六童子快些离去。”
袁子鱼道:“不可,本姑娘怎么能让公子以身犯险?还是让本姑娘引开他们吧。”
箫武韶急道:“别推辞了,不然一会谁也跑不了。”说完飞身向前纵跃而出。
春夏秋冬四兰发现了箫武韶,大喊一声:“有刺客。”亦飞身向着箫武韶跃来。箫武韶的本意是将春夏秋冬四兰引开,便拼命向前跃去。箫武韶不知袁子鱼和六童子能否逃出竹林苑,一旦袁子鱼他们被竹林苑的人围攻,自己好上去向前营救,因此此时还不想离的太远,转过墙角,见一片竹林甚密,便钻了进去。
不一时春夏秋冬追了过来,向着前方追去。四人显然没有想到刺客会折身躲进竹林之中。忽听背后屋中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位大汉手持大刀站了出来,口中骂道:“好大胆子的刺客,有种给孤大爷站出来。”说完持着大刀向前奔去。而此时竹林苑已是人声鼎沸。
此大汉不是别人,便是鹰鸠国驸马孤律咄。箫武韶见孤律咄向前奔去,知晓孤律咄没有发现自己,心想一会春夏秋冬四兰不见自己的踪迹,肯定会想到自己并未离开竹林苑,便会回来找寻的。想着这间屋子是孤律咄的卧室,自己此时藏进去,竹林苑的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藏在孤律咄的屋中的。箫武韶想到这里,飞身跃了过去。进了屋中,只见床上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来,箫武韶看那女人时,正是怡春楼的红玉姑娘。
红玉见陌生人进来,脸上大惊,刚要发出声音来,箫武韶一把跃过去捂住了红玉的嘴,说道:“红玉姑娘勿怕,勿叫,是我呀。”
红玉也看见了箫武韶,点点头。箫武韶将捂在红玉嘴上的手拿开。红玉示意箫武韶将屋门关上,箫武韶依言而做。
回到屋中来,只听红玉轻声说道:“公子好大的胆子,怎么还敢擅自闯进竹林苑来?还跑进了孤律咄的屋中来。”
箫武韶见红玉脸上、肩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中还含着泪水,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怒道:“孤律咄这个畜生,本公子一定会杀了他的。”
红玉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轻声说道:“红玉命贱,不过是湖泊中的一片浮萍,任由雨淋霜打罢了。红玉心中早已是看透了,公子犯不着为红玉以身犯险。这孤律咄是鹰鸠人,为人心狠手辣,公子当要小心才是。”
红玉话音刚落,忽听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只听一声音说道:“你们确定是追到这里不见了刺客的踪影了么?”问话之人声音粗狂,便是鹰鸠国驸马孤律咄。只听一女子答道:“启禀驸马爷,属下就是追到这里不见了刺客的踪影的。”
红玉在屋中听见孤律咄的声音,脸上顿时变色。便想着让箫武韶藏起来,箫武韶点点头,轻轻的跃到房梁之上,以锁鼻术闭住了呼吸。
忽见门砰的一下被踹开了,只见孤律咄、春夏秋冬四兰跃进屋来。红玉立即发出一阵尖叫,喊道:“你们要做什么?”
春夏秋冬四兰看到了半裸的红玉,脸上泛起红晕,纷纷扭过头去。
忽见又一位绝色美女走了进来,正是金娴儿。金娴儿看到躺在床上的红玉,一脸怒色,说道:“驸马爷,若是圣上知晓了你背着公主在神梁鬼混,还不剥了你的皮。”
孤律咄陪笑道:“还请娴儿姑娘多为本驸马担待,千万别让圣上和公主知晓此事。”
金娴儿道:“汉女有我鹰鸠女儿好么,驸马爷竟如此痴迷。驸马爷醉卧温柔乡,误了大事,回去怎么想圣上交代?”说完转身离去。春夏秋冬四兰亦跟着出去。孤律咄看了红玉一眼,骂道:“穿上衣服快滚。”
忽听院中一声音喊道:“驸马爷,不好了,地牢的六童子跑了。”众人显然大惊,只听脚步声阵阵,纷纷向前跑去。
箫武韶正想着从梁上跃下来。忽见一人又进了屋来,正是金娴儿。箫武韶心中奇怪,不知者这金娴儿为何没有离去?莫不是发现了自己?只见金娴儿走到床边,看着红玉,红玉不知金娴儿要做什么?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忽见金娴儿坐在床边,说道:“青楼女子,竟然也得到了驸马爷的垂欢。”说着一把扯开红玉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红玉大叫一声,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此时红玉身上只穿着一个肚兜,身上再无他衣了。红玉忙去找身边的衣服,只是衣服离的甚远,拿不到。
红玉想从床上爬下来拿自己的衣服,却被金娴儿一把踢开,衣服正好碰在点着蜡烛的烛台上,蜡烛翻了,将红玉的衣服点着了,火势瞬间又着到了被子之上,只见金娴儿飞起一掌,将着火的被子击了出去,显然是不想火势烧了驸马爷的卧室,而床上的红玉顿时哭了起来。
箫武韶见此情景大惊,早已将头扭到一边。红玉知晓箫武韶此时便在屋中,红玉虽是青楼女子,但却不愿让箫武韶看到自己的裸体,拼命的找东西往自己身上悟。
只听金娴儿说道:“人人都可摧残的东西,还有脸哭。”说着突然飞身跃起,竟向着箫武韶藏身之地袭来。原来金娴儿早就知晓箫武韶藏在屋中,欺负红玉,便是想引得箫武韶分心。
箫武韶也着实吓了一跳,知道金娴儿阴险狡诈,但竟没想到会如此暗算自己。从房梁上落在屋中,想着红玉赤身裸体,不敢睁开眼睛来。忽听金娴儿笑道:“刚才箫公子藏在梁上都看见了,此时还装什么正人君子,真是可笑至极。”说着又向箫武韶攻来。
箫武韶知道在屋中不便与金娴儿一战,便想着退出屋外。金娴儿只是堵在门口,不让箫武韶出去。箫武韶知晓金娴儿是在利用红玉的裸体来对付自己,心中暗骂这金娴儿卑鄙无耻。金娴儿修为不弱,在狭小的屋中和箫武韶大战十几回合,箫武韶仍拿不下金娴儿。想着一会春夏秋冬四兰便要回来,到时要脱身便更难了。心想今日为了对付这金娴儿,看来也只有冒犯红玉姑娘了。
金娴儿见箫武韶睁开眼来,说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刚才还没看够么?”
箫武韶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使如此卑鄙的手段。”
金娴儿笑道:“不管是什么手段,只有能赢了你便是好手段。”说着又道:“看镖。”
箫武韶想着金娴儿曾在上柳庄破庙作弄过自己,此时又要用这招,心中大怒。只见金娴儿右手一抬,三个小黑点向着箫武韶飞来,箫武韶用真气将金娴儿的飞镖击飞,忽然身形一转到了金娴儿身边,伸手点了金娴儿的穴道。
金娴儿没想到箫武韶突然会出此招,心中完全无防备,这才着了箫武韶的道。箫武韶一把将金娴儿扔到床上,见红玉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忙扭过头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说道:“红玉姑娘快穿上。”
红玉闻言用箫武韶的外衣将自己裹了,箫武韶才回过头来,看着床上的金娴儿说道:“落在本公子手中,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金娴儿冷冷说道:“无话可说。”
箫武韶道:“把你干爹金道慧的事情说一些,不然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金娴儿冷冷说道:“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