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重道:“我知道军工是挣出来的,我多次与将军提起,让将军将我安排到军营之中,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兵丁也可以,可是镇国公每次都拒绝了,镇国公是有意在打压张某。”
李华安道:“你不明白镇国公的苦心,当时征战那么多,鹰鸠国士兵残暴无比,一线的兵丁有多少能全身而活呢?战场上的惨状你未见到过,今日不死,保证不了明日还活着,我想镇国公只所以不同意你到军营之中,便是有意的在保护你。”
张安重道:“可是我不想过这种生活,我只是想凭自己的实力做出一番事来,证明自己绝非一般的孬种,张某不想生活在高墙之后,张某要的是出人头地。”
李华安叹一声气,说道:“张安重,你还不知道镇国公另一种苦心,他是有意的在磨练你,你身上的戾气太重,根本不适合带兵打仗。还有不除去你身上的戾气,早晚你得出事的。还有你做的一件事,镇国公早就知道了。你当了将军的亲卫没多久,便带领十几名亲兵,化装成劫匪将曾经侮辱你的恶少一家都杀了,可有此事?”
张安重闻言一惊,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李华安道:“你以为镇国公只会带兵打仗么?镇国公当地方官多年,多少对破案有些造诣。恶少死后,恶少的亲戚家人来将军府告过状,镇国公明察暗访,早已查到了你的头上。当时将军甚是震惊,思虑了多晚才下了决心。镇国公为了维护法纪,要捉拿你严办,不想突发事变,将军无暇顾及,这才放了你一马。”
张安重闻言哈哈笑道:“什么突发事变,什么放了张某一马,有一天晚上,魏方贤还说起此事,责备我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恶少侮辱了我,我杀了恶少便是,为何要将恶少的一家都杀了?说我下手也未免太狠毒了一些,还要让我自刎谢罪。”
箫武韶听到这里怒道:“张安重,那晚外公说了你一番,最后让你自刎谢罪,你是不是心中十分的气氛不过,便加入神鬼门,害了我外公一家?”
张安重哈哈笑道:“那是你外公死有余辜啊,看不清天下的大势。”
“住口,你如此丧心病狂,简直是畜生不如。”
张安重道:“我是笑你外公死的顽固,但是人确非张某所杀。”
箫武韶冷冷笑道道:“以外公的为人,早就看出了你心术的不正,怎么还会将你引荐到宫中做了龙御直副统督?”
张安重笑道:“那你只要去地下问你的外公了。”
箫武韶怒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这些年来加入神鬼门,到处作恶,又亲手杀了外婆,我今天岂绕你?”说完身形一转,已到了张安重身边,一股强大的真气射向张安重。
张安重也绝非等闲之辈,早已飞身躲开,箫武韶不断的将真气从体内射出,一道道直击张安重,张安重身体中也发出真气,亦一道道射向箫武韶,两股真气不断在空中相交,发出轰轰的巨响。
箫武韶此时体内已是翻江倒海,恨不得一掌将张安重击毙,因此每发出一道真气,便用尽了全身之力。箫武韶有《无字天笺》上的神功,加上天生异人的体质,只见体内的真气越发的强盛,似乎用之不竭。
群豪也是第一次见人如此的打斗,无不目瞪口呆。灵谷道人凑到卫羽伯耳前说道:“贫道竟不知道,年轻人的修为已经神化到这种地步了,难怪我等在神鬼门面前不堪一击。”
卫羽伯亦叹道:“这已经不是修为了,看着二人的打斗,完全没有招式,而只是真气的比拼,在卫某看来还是韶儿强一些。”
只见箫武韶四周被真气包围,发出一道道亮光,那在空中碰撞的两道真气,亦离张安重越来越近,显然是张安重体内的真气不如箫武韶。
箫武韶不断的将体内的真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张安重,只见张安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但张安重知道自己与箫武韶之间乃是生死之战,亦是拼尽了全力。忽见张安重飞身跃起,箫武韶的真气顿时射向张安重的脚下,轰的一声大响,巨石乱飞,飞速的石块四溅,忽听十几声惨叫,原来十几名神梁兵躲闪不及,被石块击中,顿时丧命。
李华安见此大惊,喊道:“前军听令,竖起盾牌,以防被石块击中。”神梁军闻令,纷纷竖起盾牌,组成了一道盾牌墙,神梁兵龟缩在盾牌墙之后。
再说张安重跃起,箫武韶却不给张安重喘气的机会,随展开白玉散人所创的“炼气十术”,将体内雄厚的真气化成了一道道锋利无比的剑气,一道道射向了空中的张安重。
张安重只觉一顾顾凌厉之气不断袭来,知道箫武韶真气威力无比,忙在空中左转右转,十分的狼狈。箫武韶见张安重亦是落败之象,心中仍不敢懈怠,出招更加的猛烈,剑气惊涛怒浪之般拍向张安重。
此时张安重脸上亦是十分的恐慌,忽然只觉脸上一疼,张安重大吃一惊,飞身跃下,再摸自己脸时,只见手上满脸是血,知道自己已中了箫武韶的真气剑气,只见脸上的血嘶嘶的流到地上,显然伤的不轻。
群豪见张安重脸上一道长长的血印,知道张安重若活下去,脸上从此便要留下这道伤疤了。忽见张安重一把跃到神梁军之后,砰砰砰几掌,只见三名神梁兵被张安重的掌力击飞,直向着箫武韶飞来,那三名神梁兵在空中大叫,箫武韶飞身跃起,接住一名神梁兵。忽听嗤嗤的刺耳之声发来,箫武韶大惊,抬头望去,忽见张安重手持一把全身通黑的长剑,已凌空劈跃而下。那长剑正是神巫门大护法奎龙黯的‘八宝神剑’。
箫武韶一掌将那神梁兵推开,但是其他两名神梁兵无论如何也救不了了,忽见两个人影跃起,一人抓住一名神梁兵落下地来,正是自己的属下阮雄和阮龙。
同时张安重的八宝神剑也劈了下来,若箫武韶躲不开,便要被张安重劈成两半了,群豪无不替箫武韶担心。
箫武韶早已是怒不可泄,说道:“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的手段,今天便是你的末日。”突然卷动体内真气,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向张安重,只见张安重手中的长剑忽地一下竟直飞出。箫武韶栖身跃到张安重跟前,对着张安重胸口砰砰砰竟接连击了十几掌,张安重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径直从空中落下,摔在了地上。
箫武韶落到张安重跟前,一脚踏在张安重的胸口上,看着张安重说道:“你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张安重嘴角不断的流下血来,说话也有气无力,显然受了重伤,说道:“我……知……道……会……有……今……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只听阮雄说道:“掌门快杀了这个无耻败类,绝不要对他手软。”忽听身后群豪也发出大喊之声,说道:“杀了他,杀了他。”忽听神梁兵亦随声附和,神梁士兵见张安重刚才的所作所为,自也是十分的恨张安重,
箫武韶看着张安重,说道:“你也听到了,大家是多么的恨你,你走到今天这步,难道心中就没有一点后悔么?还有当年我外公处处的维护你,被冤死的牢狱中,连一个全尸都没有,你也没有一点内疚么?”
张安重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说道:“不……说……别……的……了,动……手……便……是。”
箫武韶道:“我会让你留下个全尸的。”说完脚上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张安重的肋骨尽断,张安重发出最后的力气,说道:“踩……的……好!”
忽听一声道号:“无量天尊”说话之人正是背负龙云仙剑的灵清道人,只见灵清道人飞身跃到张安重身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张安重,说道:“临死之前,还请告知陷害家父的幕后主使是谁?”
张安重看见灵清道人,吃力的说道:“少……公……子,你……可……成仙……了?”说完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