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刚要说话,忽觉有人拉自己衣角,箫武韶低头,见正是跪在地上的一胖一瘦两名汉子,那瘦汉子不住的向箫武韶递眼色,意思是让箫武韶跪下,箫武韶那理会那瘦汉子,对着神坛说道:“我虽然不是玄母教教徒,但是今天来到这里也不是混进来的,要不然我岂能站立在这大庭广众之中?玄母教既然宣扬成道成仙又广收门徒?就应该心胸宽广一些,让我听听玄母教的高深理论,没准我听后,会考虑加入玄母教呢。”
那六童子见箫武韶顽固不化,正要再说话,忽听玄母教主说道:“今日开坛之前,本教主在云皇真君大神之前占卜一卦,知道今日必有人来乱玄母教开坛大典,从卦象中得知,乱我大典之人复姓箫,家居北方,想必就是阁下吧。”
箫武韶闻言一惊,见玄母教主真的说对了自己的来历,心中十分的不安。只听玄母教主说道:“玄母教自立教之初,云皇真君便有箴言,算准玄母教当有一劫难,且在十年之后,犯我玄母教之人胸前有梅花印记,此人教古不化,欲灭我修真神教,就算本教主将玄母教最好的东西说于他听,此人也不会被感化的。”
箫武韶见玄母教主信口开河,心中无比的鄙视,忽听玄母教主说道:“教众们听令,抓住站在你们身后之人,看其胸前是否有梅花印记。”跪在地上的玄母教徒闻言纷纷瞪着箫武韶,眼中发出仇恨的目光。
箫武韶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胸前有梅花印记,听到这里冷笑一声,说道:“恐怕玄母教主要失望了,我胸前可没有什么梅花印记。”
玄母教主道:“有没有,揭开你胸前的衣服一看便知。”
箫武韶笑道:“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自己胸前有什么自己岂能不知?梅花印记长在自己的胸前,若是有我岂能看不见?我现在就揭开你骗人的把戏。”说完将自己胸前的衣服揭开,只觉一股寒意袭来。
忽听人群一阵惊呼,大喊之声顿起:“果然有梅花印记,就是他,抓住他。”
箫武韶闻言大惊,忙向自己胸前看去,见自己胸口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朵拇指大小的梅花形状似的印记。
箫武韶的惊讶溢于言表,忙用手搓胸前的梅花印记,那梅花印记竟一点痕迹也没有。箫武韶仔细望去,那梅花印记竟如胎记一般,果然是天生带在自己身上的。心中左想右想,也未想出自己身上何时有了这朵梅花?
“抓住他,杀了他。”人群之中顿时爆发出呐喊之声,箫武韶忙回过神来,见一群玄母教教徒向自己扑来,箫武韶知道这些都是受了玄母教蒙蔽的平民百姓,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杀手,心中无奈,转身跃去。
箫武韶向前跑去,后面的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忽然见前面又围过来一群百姓来,箫武韶见情况不妙,飞身跃起一到了房顶,沿着房顶向前飞跃。便跃便想着自己身上的梅花印记,这难道是上天作弄自己?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他在房上,大伙上房啊。”箫武韶忽见前面房顶上已经上满了百姓,回头见身后亦有一群百姓亦沿着梯子上了房顶,对箫武韶形成了后追前截之势。箫武韶此时心中无奈,飞身跃起,踩着前面百姓的头颅而去。那百姓被箫武韶踩着脑袋,纷纷叫苦。
箫武韶跃过人群,又向前飞跃了一会,纵身跃下到了一处巷子之中,回头见追赶自己的百姓已不见了踪影,心中才稍安。忽然听见两声呵呵的笑声,箫武韶抬头,见巷子一旁的墙头之上,两个小孩正望着自己发笑。
箫武韶见是两个小孩,也不在意,正要向前走去,忽听身后一阵喧哗之声传来:“搜,快搜,他跑不了多远。”箫武韶知道是玄母教徒又追来了,见巷子拐弯处有一愣角,便藏身在棱角之处。
玄母教徒显然没想到箫武韶藏在此处,忽听墙头上孩童喊道:“人在这里,人在这里。”说完指着箫武韶藏身之地,玄母教徒听见孩童的喊声,大嚷着向箫武韶藏身之地奔来。
箫武韶见自己被两个孩童出卖,心中苦笑不得。指了指那两个孩童,转身沿着巷子向前跑去,谁知跑了没几十步,突然心中一咯噔,原来这巷子竟是死胡同,已没了去路。
箫武韶见玄母教众越来越近,心中无奈,只能飞身跃起。刚上了墙头,只见墙头这边也是抓自己的玄母教徒,箫武韶跃过众人头顶,向着远处奔去,引得身下的玄母教徒呱呱大叫。
箫武韶一口气跃出朱仙镇,已经将玄母教徒甩的远远的,方才停住脚步,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心中暗暗叫苦,今天真是狼狈,竟被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追的如丧家之犬。忽又想起自己胸前的梅花印记,口中忍不住骂道:“妈的,你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忽听身后一声音说道:“没想到堂堂的神鹰门箫掌门,竟然被玄母教的一群乌合之众追的如此狼狈,呵呵,真是一件奇事。”
箫武韶闻言一惊,忙回头看去,见站在身后一人,正是当日在神剑门登仙台看热闹的袁子鱼。见箫武韶只有一人,却不见陆章舟的踪影。箫武韶从石头上跃下来,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袁子鱼老弟,你怎么也到这朱仙镇来了?”
袁子鱼道:“小弟的家就住在北方,本想早些回家,走到半路上听说玄母教在这朱仙镇开坛,小弟便忍不住好奇之心,特意来此看热闹了,不想却看到了惊奇的一幕,堂堂的箫掌门竟被人像老鼠一样满街追着打,真是好笑。”
箫武韶摇摇头,一脸的无奈,说道:“玄母教这些无知教徒都是附近的平民百姓,都是受了玄母教的蛊惑,本掌门不忍心伤了他们啊,因此只能满街的跑了。”
袁子鱼道:“这下可好了,这北方到处都是信玄母教的教徒,箫掌门以后可别在北方露面了。”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掌画像来,说道:“箫掌门英俊的画像已经到处都是了。”
箫武韶看那画像心中吃惊,说道:“我到现在也是十分的疑惑,但是看着画像,我知道了,早就有人盯上了我,欲图将我置于死地。只是我十分的不解,玄母教是怎么知道我的胸前有朵梅花印记呢?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的胸前以前真的没有梅花印记,怎么偏偏此时冒出一朵来呢?这才是天下奇闻。”
袁子鱼笑道:“不管箫掌门再怎么狡辩,此时恐怕已经晚了,玄母教徒成千上万可都亲眼看到了,若以后箫掌门不杀了玄母教徒,玄母教徒可不会绕了箫掌门的。”
箫武韶苦笑道:“看来以后我白天是出不了门了。”说完坐在石头上,说道:“我就坐在这里等天黑,等天黑了再出门也不迟。”
袁子鱼闻言哈哈笑道:“堂堂的箫掌门也会有没办法的时候,不过箫掌门请想一想,箫掌门只不过是刚到北方,刚才也只不过是在玄母教前露的第一面,玄母教竟连箫掌门的画像都画出来了,箫掌门不觉着奇怪么?还要在此坐以待毙么?”
箫武韶听后后背直冒汗,说道:“神鬼门亡我之心不死,其中的原因我还没弄清楚,没想到又蹦出来一个玄母教来,我何尝不知道有人在暗地里处处针对我?此人道底是谁呢?还有玄母教毕竟都是些平民百姓,这又让我如何办呢?”
袁子鱼道:“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么,呵呵,我有一法,保证让玄母教的人认不出你。”
箫武韶吃惊,不知道袁子鱼说的什么办法:“不知袁兄弟有什么好的办法?”
袁子鱼笑道:“只要让小弟在大哥的脸上做个易容术,保准大哥走在大街上没有人认得出来,那样的话大哥就可以随便去调查被诬陷的真相了。”
箫武韶道:“袁兄弟还有如此的本事么,就请袁兄弟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