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箫武韶被蒙面人抱着,径直向前飞跃,箫武韶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脑子还是清楚的很,看蒙面人的出手,就知道此人是袁子鱼了。只是想不到袁子鱼的修为如此之高。自己刚救了袁子鱼,没想到不过一天,自己又被袁子鱼救了。
袁子鱼抱着箫武韶不敢再回朱仙镇的客栈,想着自己与箫武韶待过的山洞是最佳的藏身之地,便径直向前而去。进了山洞,袁子鱼将箫武韶放在地上,揭开箫武韶的衣服,只见箫武韶胸前已是血肉模糊。袁子鱼从怀中拿出一物来,箫武韶看时,见是一支小花瓶。只见袁子鱼将花瓶打开,将瓶中之物倒在了箫武韶胸前。
箫武韶只觉着如万箭穿心,脸上顿时冒出豆大的汗粒子来。但心中想自己在袁子鱼面前,绝不能发出一丝声音来,咬紧牙关,双手使劲的抓住地面,待袁子鱼的药上完,箫武韶始终没有吭一声。
袁子鱼摘下脸上的黑纱,看着箫武韶说道:“在小妹面前箫公子又何必强装大男子?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叫出来吧。”
箫武韶此时已是脸色苍白,说道:“这些小伤还算不了什么,还不到疼的让我死去活来忍不住大叫的地步。”
袁子鱼道:“还是小伤?若不是公子有神功护体,恐怕早已没命了。”
箫武韶道:“我的这条命,还是多亏了袁姑娘出手相助,多谢袁姑娘救命之恩。”
袁子鱼道:“公子也救过小妹的命,咱们这可扯平了,以后也不用说谁欠谁的了。”
箫武韶脸上一阵苦笑,心中自然是没想到黑白二空两位僧人修为如此的厉害,幸亏我没有贸然出手去相救神巫门的人,要不然肯定一个也救不出来。这会能捡回来一条命已是万幸了。
想着自己这条命是被袁子鱼救的,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感激袁子鱼,忽然想到袁子鱼只有十五六岁,但是修为惊人,几招之内各扎了黑白二空一下,修为之高,可能在自己之上,不知道师父是谁?说道:“袁姑娘的修为如此高强,箫某佩服不已啊。”
袁子鱼笑道:“小妹的修为只是皮毛而已,比小妹修为高的人多的是,公子以后会见到的,还有公子受了重伤,还是好好的修养一番吧。”
箫武韶长叹一声,说道:“我也想好好的静养一番,但是有些事我实在是放不下心来,还得有劳袁姑娘啊。”
袁子鱼道:“大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箫武韶点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是我刚才在神梁营听到的,李华安和黑白二空两位番僧密谋对付玄母教,他们向当今皇上密奏玄母教有谋反之心,想必这几日便要动手了。”
“小妹该怎么做?公子直接说吧。”
“李华安要向当今圣上上密折,袁姑娘想法设法将密折拦下来,绝不能让当今的皇上看到李华安的密折,袁姑娘有所不知,当今皇上早就有对付玄母教的想法,苦的就是找不到借口,因此李华安这把火一放,大军便要到了。”
袁子鱼道:“公子放心,公子尽管在这里安心静养,小妹这就去监视李华安的一举一动,一旦密折发出,小妹保证,密折肯定到不了碧水城,小妹这就去了。”
箫武韶道:“一定要当心啊,尤其是那黑白二空。”
袁子鱼点点头,将那只花瓶放在箫武韶跟前,说道:“公子记住了,此药两个时辰敷一回。”说完转身而去。
箫武韶见袁子鱼离去,忍不住叫了出来,“哎吆,疼死我了。”心想这袁姑娘给我抹的是什么药啊,简直是要人命。
箫武韶躺了半个时辰,胸口还如刀割一般,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胸口,但见胸口在袁子鱼药物的作用下,已开始慢慢的凝结,血流已经制住,但是疼痛感却是一阵一阵的袭来。二十多年来,箫武韶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差点将小命搭了进去,现在想想仍后怕不已。心想这次自己受伤,要想痊愈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阮雄他们过几天必定会被押到碧水城,那时想救也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心痛不已。
箫武韶通过洞口向外看去,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看着纷纷落下的雪花,箫武韶心中感慨万分,自己此时也只能躺着了,要不然非要到这雪地里畅游一番。
箫武韶瞪着那雪花足足有半个时辰,意识渐渐的模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再醒来时不知已是何时,而外面天色已黑。想着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了,忽然想起自己该换药了,忍着剧痛将袁子鱼留给自己的药换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来。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想袁子鱼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未回来,不知事情办好了没有?突然觉着一阵寒意袭来,箫武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一动引的胸口剧痛起来。
箫武韶咬紧牙关,忍了过去,一会身上疼痛之壮稍轻,但是外面的寒意却更加的逼人了。箫武韶忽然想起被关在外面的阮雄等人,天气如此寒冷,不知他们能受的了不?想到这里暗暗责骂自己的无能。
夜色如水,寒风如刀,箫武韶动弹不得,也只能默默忍受着寒意了。黑暗之中百无聊赖,只能增加人的睡意,不一时箫武韶又睡着了,中间虽然被冻醒了几回,但还是睡意大过了寒冷,又睡了过去。
再箫武韶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箫武韶抬头,突然发现旁边多了一个饭盒,心中吃惊,转念一想必是袁姑娘回来了,肯定是自己睡的太死袁姑娘没有叫醒自己,伸手将饭盒拿过来,将饭盒打开,顿时一股香气传来,原来饭盒里面放着一小锅炖肉。
箫武韶已经好几天未进食了,此时闻见香味,已是馋心大起,挣扎着半坐起来。忽见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套被褥,欣喜不已,心赞袁姑娘想的如此周到。箫武韶将身子靠在被褥之上,见小锅中有一支勺子,挖着炖肉吃了起来。
谁知吃了没两勺,箫武韶忽然听见外面吼吼的声音,箫武韶大惊,知道那声音是野狼叫唤的声音。忽然想起锅里的炖肉,顿时大惊,忙将锅盖盖上,又撤过来一条被子将整个饭盒压住,吃惊的望着洞外,谁知那吼吼之声越来越近了,突然两条黑影出现在洞口,正是两匹野狼。
箫武韶的心就要跳出来了,此时自己身受重伤,已没有力气对付这两只野狼,自己本来吃着炖肉,没想到一会自己便要变成这两只畜生的炖肉了,想到这里心凉不已。
只见那两只野狼露出凶狠的目光,呲牙咧嘴,直盯盯的看着箫武韶。箫武韶摸到被子下的炖肉,心想现在得忍痛割爱了,将被子扯开,使尽最后的力气将饭盒掷了过去,饭盒中的炖肉顿时撒了一地,而箫武韶痛的几乎就要晕过去。
两匹野狼见满地的炖肉,顿时吼吼着跑上去一阵乱吃乱添,不一时便将地上的炖肉吃的干干净净。箫武韶见炖肉被两匹野狼吃完了,心中一阵凄凉,心想自己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除非此时袁姑娘赶回来救自己,此时恐怕已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外面雪大,两匹野狼显然已是饥饿无比,炖肉吃完便向着箫武韶扑来,忽然只觉外面一阵劲风袭来,顿时将石洞中刮的尘烟四起,箫武韶忙闭上眼睛,而石粒子打在脸上仍是十分的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