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付费部分
阿椰子2025-03-26 10:025,911

  我盯着他,倔强的不开口。

  他彻底发了怒,胡乱地撕扯着我的衣服。

  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不断重复让我不要离开他。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终归是有差距的。

  我那点力气在盛怒之下的蒋昭年看来不过只是挠痒痒一般

  泪水打湿了身下的枕头,也没能唤醒此刻如野兽一般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恋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应该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抵死纠缠,心底却涌上无尽的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我推开蒋昭年,沉默地穿上衣服。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发一言。

  我扣好最后一粒扣子,转身准备出门。

  蒋昭年低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欠你的,永远还不完了。”

  我脚步顿了顿,说道:“我会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搬走,不要说你欠我的,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蒋昭年,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我和他的开始,本来就是一场错误。

  现在,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我终于为我的青春划上了句号。

  犹记得,在那个秋日的午后

  我被街边书店的老板拦住,非说我拿了书没有给钱。

  尖利的声音惹来了许多人围观。

  面对周遭人的指指点点,我的否认显得那样无力。

  就在我白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蒋昭年出现了。

  他挡在我身前和书店老板对峙

  还不忘安慰我说:“不要怕,归宜,有我在呢。”

  后来,真相大白,他硬是逼着书店老板跟我道歉。

  我看着他,想起书上说的“一眼万年”。

  只是那时,他身边有沈抒情。

  我只能默默将这份悄然滋生的情意留在心底。

  8

  再次见到蒋昭年和沈抒情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

  沈抒情看到我,示威般的挽住蒋昭年的手。

  蒋昭年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意味不明。

  从蒋昭年那搬出去以后,我回了家。

  我强装没事的模样终究是没能瞒过父母。

  妈妈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亲自下厨做了不少我喜欢吃的。

  碗里的菜都堆得冒尖了,爸爸还一直不停的夹。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终是什么也没说。

  在屋子里待的时间久了,他们唯恐我闷出毛病来。

  好说歹说地让我来这慈善拍卖会。

  爸爸更是大手一挥说不用替他省,看中什么就拍下来。

  我笑着应允。

  晚上来接我的是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男人。

  我看了眼笑得开怀的妈妈,心下了然。

  他说他叫周言臻。

  我放下手中的拍卖手册,低声和周言臻说了一声去往洗手间。

  厕所隔间外,女生聊天的声音响起:

  “诶,你看到蒋昭年身边的女伴了吗,首饰挂了满身,像棵圣诞树。”

  “一看就知道是穷人乍富,今天可是慈善拍卖,她穿什么不好,穿皮草,主人家没把她赶出去就不错了。”

  “上不了台面就是上不了台面,山鸡哪能变凤凰呢。”

  声音渐渐远去,我打开门。

  沈抒情正从隔壁走出来,她秀丽的脸扭曲着,显然是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我洗完手正准备离开。

  她拦在我身前,轻哼了一声:

  “宋归宜,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刚离开蒋昭年没多久,就攀上了另外一个,你还真是感情丰富啊。”

  沈抒情化了浓妆,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我伸手将未干的水渍擦在她的皮草上: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好好抓住蒋昭年,否则,你这一切都没有了,山鸡可就真成不了凤凰了。”

  9

  刚出洗手间,我便被一股外力拉走。

  蒋昭年攥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拉着我往外走。

  余光中,我看到沈抒情在洗手间外喊着蒋昭年的名字。

  他却恍若未闻。

  我不断地挣扎:“蒋昭年,你放开我!。”

  到了一个拐角处,蒋昭年将我按在墙边,眼里似有恳求:“归宜,我们谈一谈。”

  我挥开他的手,转身离开:“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他追上来,拦在我身前,语气慌乱:

  “那天,我是昏了头了,我不是…”

  “够了!蒋昭年!”

  还未等他说完,我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你对别人造成伤害以后只会用一时冲动,无心这样的话来推卸自己的责任,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时冲动,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

  自从离开了公司,很多事我都不再关注。

  可有关于蒋昭年的事情总是或多或少的听说了一些。

  他去找客户道歉解释,被嘲讽了一顿不说,对方甚至放出话来:和蒋昭年永不合作。

  当初本就对蒋昭年不满的股东也纷纷跳了出来,斥责他毁了公司的名声和利益。

  项目部为了这个项目忙活了好几个月,眼看临门一脚,奖金告吹。暗地里对蒋昭年怨声载道。

  蒋昭年垂下肩头,面上充满了挫败感。

  换做以前,我一定抱住他、安慰他,告诉他:我在你身边。

  可现在,我内心已毫无波澜。

  越过他,我准备离开,蒋昭年仍是钳住我的手臂。

  他的脸还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得并不真切,只听到他说:

  “你不许走!我不准你走!你身边那个男人是谁?”

  我嗤笑一声看着他:“如果我非要走呢?”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凑近他的脸,一字一顿:“你要再强迫我一次吗?”

  10

  从蒋昭年身后的这个角度看,我和他亲密不已。

  拐角处穿着皮草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甩开蒋昭年的手回到会场。

  坐在周言臻身旁,我状似无奈地说道:“洗手间人太多了,等久了吧。”

  他只是笑笑,随手拿起椅背上的薄毯披在我肩上。

  “这里的空调开得低,别着凉了。”

  肩上传来的温度让我有些恍惚。

  和蒋昭年在一起的这些年,我好像早就忘了

  我也需要被照顾。

  看着周言臻的侧脸,我轻声说:“谢谢……”

  他不答,只是用眼神示意我慈善拍卖开始了。

  蒋昭年和沈抒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正坐在旁边那一桌。

  我对拍卖会上的东西兴致缺缺,只是翻着手里的宣传手册。

  此时,工作人员推上来一副名为《灼灼》的画作。

  我眼前一亮,这是已故画作大家华远之的遗作。

  周言臻侧头看了我一眼:“喜欢?”

  我点点头,这副画于我而言比那珠宝首饰珍贵多了。

  他开始举牌喊价。

  沈抒情见状也跟着举牌,像是跟我杠上了一般。

  我看向蒋昭年,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幅画对我的意义,可他还是默认了沈抒情的行为。

  周言臻嗤笑一声,不屑地看向蒋昭年的方向,随即将价格生生抬高了两倍。

  沈抒情咬咬牙,犹豫地看了眼蒋昭年。

  蒋昭年拿过她手里的牌子在周言臻的价格上又加了一倍。

  正当周言臻准备继续举牌时,我按住他手上的牌子。

  “等一下……”

  他不解的看向我,就在我犹豫的片刻,三锤定音。

  《灼灼》被蒋昭年高价拍下。

  11

  我苦涩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就被周言臻看入眼底。

  他看着我意有所指:“千金难买心头好,有些东西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我不吭声,心中懊悔不已。

  华远之是我的老师,我还在读书时便跟着他学画画。

  有一年我生日,他看着我,一边画一边念: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子之于归,宜室宜家。”

  “宋归宜,好名字。”

  后来,他把这幅画取名为《桃夭》送给了我。

  当时还有一副未完成的,我取名叫《灼灼》。

  老师笑着应承都送给我。

  可还没等到他完成,我就放弃了画画。

  老师的叹息和无奈还在耳边。

  我却执意要和蒋昭年去赴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老师过世以后,我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得知消息时,我只来得及去墓园奉上一束鲜花,看着老师的照片哭得泣不成声。

  自那以后,蒋昭年每年都会陪我去墓园看望老师。

  拍卖结束以后,沈抒情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挽着蒋昭年出了门。

  我和周言臻四目相对,他率先走在前面招呼我:

  “肚子饿了,这附近有家老字号的牛肉面还不错,走吧,宋归宜小姐,赏个脸一起吃点东西。”

  会场门口,他看了眼我裸露在外的肩膀皱了皱眉。

  我这才想起薄毯被我落在了座位上,正想解释。

  周言臻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我身上。

  我看着他好奇地问:“你对人都这么体贴吗?”

  他挑挑眉,眼中光芒过甚:“你是第一个。”

  12

  日子仿佛恢复了平静。

  因为一碗牛肉面,拉近了我和周言臻的距离。

  可眼下,我还不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没多久,我收到了蒋昭年寄给我的东西。

  拆开外包装一看,竟是那副《灼灼》。

  可这幅画被人恶意用利器划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老师生前的遗作被毁坏,那一道道更像是划在我心上。

  摸着画上的印记,我拿起桌上的钥匙直奔公司。

  蒋昭年不会做这样的事,始作俑者一定是沈抒情。

  我径直去了沈抒情的办公室。

  见到我来,她神色慌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看着我:

  “哟,这公司的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我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起来,想到那副被毁坏的《灼灼》。

  用尽气力一巴掌挥过去。

  沈抒情被打得头一偏,白嫩的脸上立时红了一片。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里闪过疯狂:“宋归宜,你敢打我?!”

  办公室的门没关,屋内的声响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沈抒情捂着脸,声音尖利朝外喊:“看什么看,给我叫保安过来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我一把揪住沈抒情的衣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小动作,我可不是蒋昭年,不会对你一再容忍!”

  她闻言冷哼一声,拉开我的手:“听说那副画对你意义非凡,怎么?你不喜欢吗?我可是亲自寄给你的。”

  沈抒情加重了语气,得意地看着我。

  “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道是谁把蒋昭年叫了过来。

  他皱眉看了一圈外面看热闹的众人,伸手把门关上。

  沈抒情立刻扑了上去,泪盈盈地看着他:“昭年,都是我不好,寄给归宜的画出了点问题,她可能是太生气了……”

  她边说边不着痕迹的将被我打红的侧脸露给蒋昭年看。

  13

  出乎意料的,蒋昭年并没有立刻安抚沈抒情,而是冲我歉意道:

  “归宜,可能是快递公司的问题,那幅画还能修复吗,费用我来出。”

  我冷眼直视蒋昭年:“不如你问问她,成了碎片的画还能不能修复。”

  沈抒情神色慌张地摇摇头,紧紧揪着蒋昭年的衣袖:

  “昭年,我把画交给快递公司以后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要相信我。”

  蒋昭年看了看她,神色纠结。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对沈抒情的话信了大半。

  毕竟在他心中,沈抒情一直是那个纯粹、善良的学妹。

  “归宜,这事可能有什么误会,抒情她不是这样的人。”

  我轻笑,嘲讽地看着蒋昭年。

  “蒋昭年,我起初以为你只是眼睛不好,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瞎了。”

  他诧异地看向我:“宋归宜,你怎么变得这样得理不饶人。”

  随即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沉着脸说:“那天跟你在一起的周言臻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指着沈抒情:

  “你以为你身边的这位沈小姐就是什么好人吗?当初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你们为什么分手?还有蒋叔叔的过世,你真的弄清楚了吗?蒋昭年。”

  沈抒情肉眼可见的神色慌张起来,她看我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蒋昭年愣住了。

  我走出办公室,对身后的人说:“周言臻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他比你们强多了。”

  沈抒情于蒋昭年,是年少时的爱而不得,是最单纯炽热的岁月里的情根深种。

  周言臻说,爱能蒙蔽双眼。

  我是这样,蒋昭年也是这样。

  我只是笑笑,心里却隐隐感觉。

  蒋昭年并不爱沈抒情。

  14

  蒋叔叔忌日那天,我在墓园见到了蒋昭年。

  他呆呆地看着蒋叔叔的照片。

  衬衣领口已经发黄了,胡子拉渣,整个人颓废不已。

  我沉默上前,把花放在沈叔叔的墓碑前。

  听周言臻说,蒋昭年的公司出了纰漏,陷入了财务危机。

  他每天在合作公司和银行之间东奔西走,看了很多冷眼。

  这段日子,他过得很艰难。

  我看着照片上的蒋叔叔,心中不忍:“公司的事很棘手吗?”

  他只是苦涩一笑:“以前,我总不理解我爸,觉得他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多了不起似的,现在,我终于理解了,有两个臭钱还真是了不起。”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说的就是现在的蒋昭年。

  “你这幅模样来见蒋叔叔,也不怕吓着他。”

  蒋昭年耸耸肩,不以为然:“我已经几天没回家了,董事会要求抒情离开公司,她在家里又哭又闹,还是办公室安静。”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归宜,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可真是混账啊,自私的想拥有你,又想着沈抒情,每次看到她,我就觉得我是斗争中的胜利者,好像她并没有因为钱而离开我。她被灌酒的时候,我想的其实是你,之前你被灌酒的时候我没能制止,只能陪着你一起喝,我护住她就好像我护住了当年的你,为我的无能为力找了个发泄的出口,那晚你大哭,我慌了,我感觉那哭声要把你带走了,你好像已经在心里跟我告别了。”

  “后来,你在公司发布了对她的人事任免决定,她哭着跟我告别的时候,我好像又看到了我爸逼走她的样子。”

  蒋昭年一字一句地说着。

  像是忏悔。

  既是对我,也是对蒋叔叔。

  “归宜,对不起。”

  山顶的风很大,我擦干脸上的泪水,心中释然。

  “蒋昭年,我原谅你了。”

  15

  蒋昭年日复一日的奔波,终于是堪堪保住了蒋叔叔留给他的公司。

  随之而来的,是沈抒情被抓进警局的消息。

  周言臻说,她是商业间谍,进入蒋昭年的公司是有人授意。

  本来是想窃取客户资料,却误打误撞毁了那次合作。

  这次蒋昭年公司出现的财务危机也是她弄的。

  没想到收尾不干净,露出了马脚,被公司董事发现了,这才报警把她抓了起来。

  我来到警局,在审讯室见到了沈抒情。

  她逆光坐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怎么?来看我笑话?”

  我坐在她对面,点点头:“没错,还挺解气。”

  沈抒情拨了拨长发,盯着我看了半晌,“那些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闻言轻笑一声:“这重要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

  “确实不重要……”

  “大学的时候,我家里穷,有次我领了打工的钱回学校,在小路上遇到了混混,他们把我打倒在地上,我死死抱着书包,因为那我是未来一个月吃饭的钱,是蒋昭年出现救了我。后来,他来我打工的餐厅吃饭,却没有认出我,听别人说起,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宋归宜,不管你信不信,我对蒋昭年,是真心的。”

  审讯室里,沈抒情的脸忽明忽暗。

  我突然理解了她。

  蒋昭年也曾是她生命里的救赎。

  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拼命的想占有他。

  “他身边的女孩太多了,那样张扬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会注意到角落里的我呢,所以,我只能使些手段了,尽管那些手段并不光彩,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沈抒情陷入了回忆中,表情既痛苦又挣扎。

  我看着她,低声说道:“那你也不该害死蒋叔叔。”

  16

  沈抒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我看到她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在桌面上:

  “我骗得了蒋昭年,却骗不过他。”

  “在他眼里,我心术不正,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蒋昭年,我同意了,可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他不是觉得有钱了不起吗?我就用他给我的钱买通了几个混混,在他的车里做了手脚,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我真的没想到会害死他。”

  沈抒情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不知道是懊悔还是歉疚。

  我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

  “后来你离开了这座城市,东躲西藏,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警察会找上你,直到当年你买通的一个混混找到了你,用这件事威胁你进入蒋昭年的公司,成为商业间谍。”

  尘封在心底的秘密被揭开,她长舒了口气,像是解脱了一般。

  “我设计跟他偶遇,然后进入公司,我发现他变了很多,而带给他这些变化的,都是你,我刚开始是不忍心的,迟迟没有动手,我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你,我以为你离开了,蒋昭年的心就会回到我身上,可后来你走了,他的心好像也不在了!那时我就在想,如果他也跌落谷底了,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蒋昭年面色平静的站在那,不知道听了多久。

  真相被揭开,一个情字使人面目全非。

  走出警察局的门,我和蒋昭年相视无言。

  夜幕降临,街边的灯一盏盏亮起,渐渐点亮了整座城市。

  蒋昭年侧头看向我,犹豫片刻,说道:“归宜,公司需要你,我也……”

  他停住了,目光闪烁着。

  我看向街边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

  不知道要回到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我知道他要说的话。

  我笑着看向他:“蒋昭年,我们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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