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吻她额角
焰十一2025-11-05 01:552,169

裙角的水渍沾湿男人的衣袖和侧身。

顾驰渊扶好沈惜,一转身,卷起衣袖,单膝蹲跪在池边,俯下腰身。

池水声哗啦啦,鞋子夹着水草,被他顺利捞起来。

顾驰渊甩了两下,鞋子完全湿了。

他走回长椅边,沈惜正在拧湿淋淋的裙摆。

“大晚上,跑花园做什么?我记得你不是怕黑吗?”

“那是小时候,现在长大了,并没有那样怕。”

“外面凉,不能久留。”顾驰渊说着,又抱起她,往别墅里走。

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沈惜犹豫着,轻轻靠在他怀里。

“你是有事找我,才跑到院子里,看我房间的灯。”

进到房间,顾驰渊将人放在床边。

沈惜揪住被角,嗯了一声,又问,“你怎么猜到?”

“你小时候,就爱跑到院子里,看我在窗边。”

---那时鞠佑芝偶尔带沈惜来顾家,她缠着顾驰渊跟自己做游戏。少年人没什么耐心,常常赢了她,或者把小姑娘弄哭。

沈惜一哭,顾少爷更烦,将她拎到门外,不闻不问。

小姑娘不敢闹,生气了跑到院子里扔石头,偶尔瞄一眼他的房间,灯影下,少年喜欢站在窗边望远方,她就坐在水边,望着少年郎。

沈惜没想到,顾驰渊都看在眼里,还默默记得很多年。

怔愣时候,顾驰渊问她,“你找我是想问什么?”

沈惜扭着手指,“你拍下橘镇那块地,能不能联系到当地,要到老住户的名单?”

顾驰渊站起身,垂眸看着她,“你这又是想为谁?”

沈惜不想说出何寓的秘密,但眼前的男人她也骗不住。

犹豫的当口,他淡了句,“不想说,我就出去了。”

说着,他作势要出门。

沈惜光着一只脚,几步跑过去,攀住他手臂,“我跟你说了,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他眸色一暗,“我不值得你信任吗?我与你多少年?对我这样没信心?”

顾驰渊瞥见她细白的脚踩着地板,眉头一皱,又不忍心了。

他转过身,拿了拖鞋,单膝着地,握住她脚腕,“什么事,让你连拖鞋都忘记穿?”

刚才脚沾了水,摸上去冰凉。

他的手抚了两下,抬起头,“你不说,我没法帮你。”

沈惜双肩抖动着,“何寓……你知道他是抱养的。他通过永安寺的出家人,得知生母可能来自橘镇。但橘镇遭遇过地震,很多人已经没了联系。我母亲也是那里的人,我想帮他找到生母的消息。”

她说着,黑亮的眸子泛起水光,一副楚楚动人的俏丽模样。

顾驰渊抿着唇,“半夜找我,你是为他,主动来找我?”

他周身燃起微微的怒意,“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帮他?”

“你也说过,他自小受欺负,在何家也过得不好,在我心里,他挺凄惨的。”沈惜惴惴道。

顾驰渊眉目一凛,抬起手,抚她的发,“沈小姐同情心泛滥了?你可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被停职调查吗?”

沈惜颤抖着,惶惶地摇摇头。

“当年我父亲在滇南,断了何仲槐的财路,他耿耿于怀二十年,在北城处处与顾家作对,”顾驰渊手指绕她发丝,“这次父亲发病,与当年的事情有关。事情虽然是何仲槐做的,但我不相信何寓毫不知情。”

他顿了下,沉沉望沈惜,“你告诉我,何寓这样的人,值得同情吗?”

“二十年前的事情与他无关,这次的举报,你有证据是他吗?”沈惜泛起鼻音,“他之前三番两次帮我救我,我只是想还他一个人情,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顾驰渊放开她的发,拇指摩挲她脸颊,“那你喜欢他吗?”

他问得暗哑,对于答案,是有些怯懦的。

沈惜摇摇头,“只是单纯的同情。何家再有钱,也不能弥补他缺失的母爱。他们既然抱养孩子,就该善待他,而不是把他当宠物当傀儡,让他心里的阴影伴随一生。”

顾驰渊胸膛起伏,扯了下衣领,“他过得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上不知多少倍?过去的苦难已经过去,留在童年里出不来,是懦夫的表现。你有什么可同情?”

沈惜根本说不过他,空气里,还泛着微微的酸意。

“你不给名单,就算了,”她失望低头,“本来也不一定有结果。我只是想着,至少问过你,至少努力过。”

顾驰渊喉咙里滚出不悦,“也没见你对自己的事有多上心。对他倒是尽心竭力。”

沈惜靠在床头,揪着湿裙子,“我困了,你回屋吧。”

她的眼眸,是湿蒙蒙的水雾,唇色红艳欲滴。

男人手指蜷了蜷,心念微动。

忽然俯身,欺近她。

猝不及防的灼热气息袭过来,沈惜被抵在床头,逃无可逃。

顾驰渊捧住她脸颊,拨开绒发,吻了下她的额角。

蜻蜓点水,似有若无。

不纠缠,却勾着人。

他径直站起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一双墨色眼瞳,寂暗中,闪过一簇暖光。

风光霁月,温柔如水,不经意的锋利凛冽,将他描摹得恰到好处。

沈惜脸一红,更紧抓住被角。

她是害羞了。

顾驰渊现出几分餍足,封住眼底的暗潮汹涌,

“你为别的男人来求我。很遗憾,我还没大度到这种程度。”

他眉头轻蹙,“更何况是他……”

话落,他走出门,安安静静地带上,借着暖光,消失在沈惜视线里。

……

沈惜还是决定去橘镇一趟。

如果何家真的跟顾家有心结,她帮完何寓这一次,就同他了断,离开丽景,以后不往来就是了。

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何寓的眼睛,当面拒绝他。

按照约定,凌舟将一辆奥迪A6开过来送给沈惜。

“这就是普通车?”沈惜记得,店里的标价是四十万起。

凌舟点点头,“何总的认知里,就是最普通的车了。”

沈惜拍拍车门,“那……好吧。”

橘镇距北城有两百公里。

她是新手,不敢开快,走走歇歇,三个多小时。

鞠佑芝的老房子还在,跟顾驰渊分开时,房本是他留给她的财产之一。

沈惜站在屋前,望着物是人非的街道。

她打开背包,掏出照片的复印件,两个小姑娘的合影,面目已经有些模糊。

沿着老城街道,走访了几家老人。

每个人都是摇摇头,或者连回应都没有。

沈惜有些失望,路过一间茶水铺歇脚。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看沈惜手里的照片,目光晃了晃,

“姑娘,你这是哪里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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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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