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都得逞了,我嘴上再逞强也没什么作用,不如用这个来牵制他。于是用力抓了下小贱贱,满脸奸笑的说:“那什么…你趁我喝多的时候,该YY的事儿都办了,你是不是也得有所表示?”
换了一招果然见笑,郝健立马乖张的跪倒我面前:“老婆,你要我表示什么,我一定赴死都要做到。”
“等你去了非洲,我就搬到隔壁老王家去住,如何?”
郝健自知上了鬼子的当,趴下来附我身上:“滚…”
“哈哈…”我四脚朝天仰躺在地上:“不啊…不滚啊…”
帐篷里睡着虽然新奇,但也没家里的床垫柔软。等郝健筋疲力尽从我身上下来时,借灯光才看到他的膝盖早就磨红了,郝健这才感觉到膝盖疼,坐起来查看伤情。
我从身后抱着他,贴身在他后背上温柔的说:“哥哥…昨儿齐大爷训我来着?”
“训你什么?”郝健一边敷衍我,一边说:“都磨肿了。”
为了巩固下午我做出的决定,我挑了些重点重复了一遍昨天齐鑫说的话。因为刚才的快乐,让我更加坚信了要改变,不为什么孩子家人,就为了让我能这样性福一辈子。说完后我随即表决心:“老公…以后我得要对你更好。”
这个时候的氛围其实很好,俩人欢愉后相拥在一起,我小鸟依人的搂着他表露心迹。但郝健就是贱,他起身站到我面前,手里握着小贱贱说:“对我好是吧?那你现在敢不敢吃他?”
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郝健真的欠收拾,稍微对他好点儿就能得寸进尺。明知道这附近不能洗澡,他就是想在我清醒的时候,满足他看片儿太多导致的变态心理。但我这头刚说过要对他好来着,不能因为这个就马上翻脸不是?
而且郝健以前也说过,很多时候都是激动的时候瞎想,平时要醒了不会乱来的。现在郝健明显还没激动,就算我愿意估计他也不敢,毕竟他心里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刚才说这话是不是真的。我果断强嘴凑近,“你确定?”
郝健捧着我的头,“确定…
等我真的凑近要往前的时候,郝健立马按住我的头:“哈哈…我开玩笑的…”
这点儿我还是了解郝健的,典型的敢说不敢干。虽然我有时候也会犯怂不敢,但我至少能在气势上把他压倒,让他相信我是真的要去。
第二天一早,累了一晚上的我感觉才刚睡下不久,就被郝健给摇醒:“老婆…起来我们下山了吧?”
我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特别是正做美梦的时候被人叫醒。在郝健摇醒我的前一秒,我正梦到从小就喜欢的帅男明星来请我下班,我们俩刚刚吃晚饭准备去酒店,尼玛老子洗澡水都放好了,男神就在眼前,郝健居然把我摇醒。我紧闭着眼睛想再梦回,对郝健大吼:“滚开…我正梦到和***在洗澡。”
但被吵醒就是吵醒,再要把刚才的梦拉回来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只能接受和男神擦肩而过的落寞,睁开眼睛继续发脾气:“昨晚你没爽啊?一大早吵醒我的美梦…”
郝健学我的样子嘟着嘴,装得很委屈的样子说:“老婆…你居然梦到和别的男人洗澡。”
“洗澡怎么了?你要再晚点叫我,老子还能和他睡呢…”
郝健继续装可怜:“那…你是不爱我了么?”
这时候我的起床气稍微好了点,开始回到现实明白我是郝健的女人。伸手抚摸着他的头说:“谁没个春梦对象啊?当年,你不也想着苍老师撸的么…”
当年没有女人的时候,绝对是郝健心头难以启齿的噩梦,感觉不怎么愿意在我面前提及这段不堪。听我重提他的伤疤,这才恢复正常没再埋怨我,追问我做梦的细节。
我也不避讳,就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YY明星这事儿谁没干过啊?所以就把梦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末了还强迫郝健答应我,等***来丽都开演唱会的时候,一定要给我买贵宾区的门票。
“好…那苍老师要来丽都开演唱会,我也得买贵宾区。”郝健无耻的提出他的要求。
“没问题…反正就算苍老师来,肯定也是穿着衣服的,哈哈哈…”
郝健见我做了美梦心情舒爽,才小心翼翼的说:“老婆…我们起床下山吧?一早领导打来电话,下周三出发去非洲。我想趁我在家的时候,陪你去选点儿建材。”
“这么快?”
“嗯…”郝健怕我因为不舍又破口大骂他们领导全家,连忙解释说:“周一周二我不用上班,你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我趁这两天都先弄好?”
其实本来因为钱,已经接受了郝健要离开的现实,但真的确定下来要离开的日期,我一时还是不怎么能接受。尤其是昨天晚上还那么快乐,想到要三个月不能享受这种快乐,就感觉MM疼,尼玛全身上下哪儿都疼。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能因为我MM疼,郝健就不去非洲吧?他要不去,我们装修后半截的钱又从哪儿来?我忍住不舍,穿上衣服从帐篷里出来,叫醒齐鑫让他先把我们送下山,我们还要赶去逛材料。
为了节约时间,也为了将就郝健,我们和师傅商量了下,就把开工的时间改到星期一早上。这样我向公司请两天假,也能让郝健帮忙多做点什么,免得后面什么都是我自己。
因为包里的米严重不够,我们逛材料的地方当然不是什么红星美凯龙之类的,就是鱼龙混杂的建材批发市场。我只能凭运气和眼光,在里面掏些价廉物美的材料。就从各种途径了解了一些装修的门道,知道这行水不是一般的深,所以上周就让广告公司帮我做了一盒假的名片,冒充装修公司的业务员。
为了试探到底是不是拿着名片去定材料会更便宜,我和郝健特意找了一家装成不认识,分别去询问价格。结果可想而知,我递过去名片说是帮客户选材料,得到的包间要比郝健低不少。
逛了大半天,我第一次没有像以前买东西那样爽快,对着预算比看了又看。想尽量用最少的钱,买最好的材料。到后面郝健逛得都失去了耐心,每到一家都是我去问价格,他就直接坐在凳子上等我。
到下午4点多,郝健见我还是没有下订单,确实耐不住性子向我发起了牢骚:“哪有你这样买东西的嘛?又想马儿跑的快,还不想给马儿吃草。”
其实我逛得很累了,听郝健这样一说,心里就怨气一堆。也不顾在建材市场人多,冲他吼过去:“尼玛!老子要有草给它吃,你以为我想啊?”
郝健看我生气,赶紧伸手揽过我:“宝贝儿别生气…我就是随口说说。”
他这么随口一说,我就委屈的直想哭。我特么到每一家店,都是用超低的价位去讨价还价,时不时还要遭受批发老婆的白眼,觉得我不像是正经来谈合作的。我还得装成业务员对老板说,“没办法啊,客户给的钱就那么多,我还想要有利润呢…”
尼玛要是卡上钱够的话,我至于这样么?我特么还想要随便找个商场,认准某个一线品牌直接用手一指就拿下呢?
哄了半天,我也意识到发牢骚是不行的,明天开工还有大量辅材等着用,我必须在今天用最低的价格把它们都定下来。擦干眼泪甩甩手,埋头冲进店铺,扯着脸对老板说:“老板你好,这是我的名片…今儿来给客户选点儿东西。”
最后到天都黑了,才终于把前期的东西确定下来。虽然花了不少的钱,但回到家我心情还是特别美丽的。至少是按照我的预期价格定的东西,不仅没有超出预算还省了一小笔。
开工绝壁是个高兴的日子,它意味着我和郝健的第一套新房很快就能装好,意味着我们即将结束苦逼的租房生活,意味着我们再也不用担心门外的脚步声,意味着我在兴奋的时候郝健再也不用捂住我的嘴担心被别人听到。
所以早早的起床兴奋的到了新房和师傅碰了头,希望好的心情能让装修的过程变得顺利一点。可是没想到,师傅先检查了水压之后,第一道难题就摆在了我们面前。只见师傅拿着测压表,愁眉不展的说:“小苏啊,你们这房水压好像不大够呢?”
郝健一脸茫然的站在旁边,对于和陌生人交流,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学会。我冲上前去看着水压表,问:“那怎么办呢?”
“你们得去找找开发商。”师傅收起水压表,说:“另外刚才也试了下,你们家的总阀门好像关不大严,等会你们下楼也要一并给物业说清楚的。”
在这个时候,师傅的话就是命令,他话音一落我就带着郝健下楼。心想水压的事儿得要先解决,要不拖延工期不说,后面还得多不少麻烦。
和郝健风风火火的冲到物业,办公室已经堆了不少因为房屋质量问题的业主。什么这儿裂缝啊,那儿漏水啊,甚至有一家卫生间的管道都木有!老子真怀疑当时装管道的师傅,是前一天晚上操劳过度了!
我一看这架势,心里紧了下:“尼玛这是遇到黑心开发商了么?”
郝健跟在我后面,不敢冲上前去质问,牵着我的手说:“老婆…你看这人好多的…”
“多又怎样?”我甩开郝健的手推开人群,就使劲的要往里挤。前面的人都因为收到新房后的大大小小问题在激动的指责,我挤到前台去也没机会开口说我们家的问题。我看这架势他们应该小会儿是说不完的,退出人群溜进隔壁的物业经理办公室。
没想到经理办公室也围着人,我急的像是个无头苍蝇四处寻找,最后终于在门外找到了一个带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我快步向前盯着他胸前的工作牌,一看是开发商的人,受大家情绪的影响马上就激动了:“你好,我们家今天开始装修,工人师傅测了水压好像不够?”
这工作人员一看就是施工方的,尼玛满脸黢黑说话嗓门还特别大,“怎么可能?我们水压都是经过专业测试的。”
他这语气让我听得瞬间就不那么爽,我特么都客客气气在跟你说话,你嗓门这么大做什么?好歹我也是业主,这房子可是我辛辛苦苦攒钱买的。但和外人打交道的时候,我一般还是没那么冲动,先礼后兵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要不麻烦你们找个师傅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吧?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懂。”
“不用看,水压不可能不够。”牛X的施工方特相信自己的施工质量。
这个时候我的火气已经开始在酝酿了,尼玛口说无凭,够不够上去看一眼会死啊?但我还是耐着性子说:“还有,我们师傅说我家总阀门也有点儿问题,好像关不严。”
旁边刚和别人说完话的另外一个胖子走过来,刚好听到我说这话,接过话说:“怎么可能关不严?我们用的可是最好的铜阀门…”
特么老子在这儿阐述问题,你一竿子不可能就把我拍死是几个意思?火一上来,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了,“那什么…可能不可能,你们找个人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不用看。”死胖子还是特别自信:“我们这阀门绝对没有问题。”
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在开工第一天我很有可能因为这个小问题,就和眼前这俩男人干起来。说完转头寻找郝健,想要他站在我旁边帮我加油打气,可这一回头,他丫的居然不见了!我只得独自作战,大着嗓门说:“有没问题你说了就算啊?上去看一眼又怎么了?再说,我们家水压还不够呢?”
“水压不够?开什么玩笑。”胖子依然不愿意帮我安排工人上去:“还有,水表装好之后,是不可以擅自测试水压的知道不?要到时候把水表打坏了怎么办?”
“我们检查下质量不过分吧?水表打不打坏是我的事儿吧?就算坏了,我自己知道找人去换,不用你操心。”
“呵呵…”胖子冷笑了下,对旁边的工作人员说:“哪儿请来的师傅,他敢这样说,到底还想不想在小区混了?”
旁边围过来几个工作人员也在七嘴八舌的说:“就是…肯定是你们师傅不会弄。”
我哪是能听这些话的人,尼玛有问题你上去看看会死啊。尼玛老子骗你会有高潮么?当时愤怒的小火苗就直接从头顶串成大火,先礼后兵老子已经做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无需在忍,然后就把手一叉,嗓门一下就开了:“你说什么?什么叫我的工人想不想在小区混,你要耍黑社会?花钱买的房子花钱请的师傅,你凭啥子做让不让他在小区混,你们马上去给老子检查,还有你们威胁了我,要是我的工人在我屋头装修期间出了什么问题,我绝对找你们算账。别以为你们是男的就怕你们,凶个毛线你凶!”
胖子听我先爆了粗,声音也大了起来:“本来就是不专业的师傅,装了水表不能打压这点常识都没有?还有,全铜的阀门怎么可能会关不严?”
我已经懒得再跟他废话到底铜阀门可不可能会关不严这问题,心里不爽的就是他威胁我的工人师傅,不服气的也是他这种态度。尼玛难道你是个男人,你是开发商的人,你就能威胁我师傅为你们不合格的工程质量买单?
我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抵到胖子的胸前继续加大声音:“你给我说清楚,我的师傅凭什么要你说在不在小区混?你哪儿来的哪根葱,管事儿还管到我花钱请的人头上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施工方的人听到在吵架,也跟着围过来站到我周围。但毛起来的我完全不担心身边有没有郝健,面对一群男人也丝毫不怯场,老子就不相信,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能把我做个什么。
胖子脾气也不怎么好,见我抵到他胸前,满眼怒火的看着我继续狡辩:“本来就是…请不起专业的师傅,还买什么房子啊?自己不懂还瞎逼逼…”
周围的工作人,也在帮胖子指责我请的师傅,我实在忍不住了,特么居然说老子逼逼。但我又不能动手,只能继续在嘴上逞强:“滚你麻痹…你哪儿来的工作人员?你特么修房子靠的是谁赚钱?要不是我们买房子,你们吃屎去吧。”
“我的要求又不过分?我就让你们找个师傅去帮我看看,你凭什么不让我请的师傅在小区混?”
“你们还跟我玩黑社会…凭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凡是都要讲道理。”
我越吵越激动,激动到最后躺在小区大门口,让大家看看开放商的一群爷们是怎么欺负一个女人的。不过我不能那样子做,那是泼妇行为。不管怎么说,他威胁我工人我就占道理,往门口一躺我就不占道理了。
唇枪舌战了好久,胖子好像是忍无可忍要动手的时候,物管经理终于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把我们俩人拉开,问我:“怎么回事?”
看到物管经理,我气势持续上涨,指着胖子大声的说:“还威胁我师傅…哪儿来的傻X…我请师傅来帮我装房子,凭什么要他说混不混?”
物管经理极力安慰我,让我消消气他马上派人跟我上去。虽然心里还有一肚子怨气,但问题终究还是得到了解决,也就没再继续和胖子吵,跟着物管经理去办公室登记了问题。经理让我先上楼,他5分钟之内就让师傅上来。
我走出物管办公室打算还是先相信物业,要是5分钟之内师傅不上来,我再下来新帐老账一起算。刚走出人群不远,郝健就领着东西快步和我并排在一起,嬉皮笑脸的说:“嘿嘿…老婆…你刚跟人吵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