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孙平安也没有闲着。
在训练他们的同时,自己也在修炼。
暗窍队员玩过的训练,他也会跟着玩,而且强度更高,难度更大。
暗窍队员们眼瞅着孙平安这个教官以身作则,而且比他们做得更好,也没有任何怨言了,只有四个字……疯狂训练。
从孙平安到来的那一刻起,整个基地就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这一日,孙平安将累成烂泥的队员们解散之后,突然一把拉住了钱若雨,扛起来就跑。
钱若雨:“……”
回到宿舍,把钱若雨往床上一丢,然后就跟一个小老虎一样扑了上去。
累成泥一样钱若雨哭笑不得,也不反抗,双手紧紧搂着小师弟的脖子。
一个小时以后。
孙平安搂着钱若雨,降头深深的埋在对方的怀里,顷刻间陷入沉睡中去。
钱若雨睁着漂亮的大眼睛,低头凝视着小师弟的脸,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只有她心里清楚,这几天小师弟有多辛苦。
白天陪着训练,晚上别人睡了,他还要加班加点炼制洗髓丹,队员们过得难,事实上小师弟过得只会更难。
如果他们经历的是变态级别的残酷训练,那么小师弟就是地狱级别。
突然间,钱若雨发现怀里的小师弟像一个婴儿一般,不安分的一拱一拱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下一秒她身体一僵,一股难以难遇的感觉从胸口蔓延。
“臭小子!”
……
一个月后。
孙平安终于放缓了对暗窍队员们的训练。
不在进行极限摧残。
看着一个个精神面貌有着巨大提升的暗窍队员,他暗暗的点了点头。
虽然距离他的设想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
底子已经打好了。
就好像盖房子,头一月孙平安对他们的训练就像是在垒地基,而如今,地基已经基本打好,接下来只要循序渐进,高楼大厦便会平底而起。
“王,总教官……”
一个暗窍的队员突然跑进钱若雨的办公室:“保安,外面来了几个人,他们自称是从京都来了,点名要见你们。”
钱若雨看向孙平安。
孙平安冷笑:“该来的,终于来了,走吧,去见见。”
说着,他大步流星般走出办公室。
……
暗窍基地,会议室。
孙平安在会议室见到了两个胸口佩戴徽章的男子。
他们穿着制式的中山装,不苟言笑,哪怕看到孙平安到来,依旧表情淡淡。
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高人一等的气派。
年纪少长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问:“你就是孙平安?”
“对,是我,你是谁?”
“特科部,我姓孙,你叫孙部就行。”
姓孙?
京都孙家的人!
终于,孙家的缩头乌龟终于出头了。
孙部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孙平安,表情不屑,撇嘴道:“原本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才,如今一见,也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两位,你们有何贵干?”钱若雨道。
“钱若雨,我这次来是代表特科来找你谈话的,你未经请示,擅自将暗窍的总部从京都迁到了海州,你到底有没有把特科放在眼里。”
“无组织无纪律,我问你,你是想要自立门户,想要把暗窍独立出去嘛?”
钱若雨脸色大变。
在场的暗窍成员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好大的一顶大帽子!
一旦钱若雨回答不对,一个背叛国家的罪名绝对少不了她。
不得不说,有些京都的大老爷,本事没有,但是给人扣屎盆子,却是一等一的牛掰。
钱若雨刚要开口,被孙平安按住,孙平安双手撑着桌面,俯瞰着两人:“问你们个事?”
“什么事,说。”孙部一脸的不耐烦。
“你们到底是代表特科,还是代表孙家的那个老毕登?”
“这有分别嘛……你说什么!”孙部脸色一变,拍案而起,怒道:“孙平安你放肆!”
“砰!”
迎面就是一拳!
孙平安一拳砸在孙部的面门,人直接被砸飞了出去。
孙平安脸色冰寒:“就算你们家的主子站在我面前,也不敢在我面前嚣张,你又特么算什么东西?
我放肆?我就放肆了,你能怎么着?”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去,别特么打暗窍的主意,他敢动暗窍,我就让他孙家鸡犬不安,我孙平安说到做到。”
“孙平安,你,你……”孙部捂着脸,目眦欲裂。
没想到孙平安真的敢动手。
他可是孙家人!
在大汉,居然还有人敢动他们孙家的人?
“啪!”
一巴掌糊在孙部的脸上。
“你什么你?”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我孙平安说的,他的手伸得够长了,我不在之前,他做什么,没人管,但是我孙平安既然来了,把爪子给我收回去。”
“否则,他伸左手我斩左手,伸右手,我斩右手。”
“好,好……你等着,你等着……”
孙部捂着脸,冲着旁边的年轻人打个眼色,起身就走。
“站住!”
孙部一震。
孙平安道:“听话听音,我让你滚回去,没让你走回去,哥屋恩滚……”
“孙平安,你别太过分!你就不怕我上奏?”
“你尽可以试一试。”
孙部脸皮抽搐,好半天咬牙道:“孙平安,你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和另外一个年轻人躺在地上,滚了出去。
暗窍成员看着这一幕,别提多爽了。
对孙平安的佩服,宛如滔滔的江水,连绵不绝。
“小师弟!”
钱若雨却担忧起来:“小师弟,你忘了师父说的话了,让你暂时不要跟孙家起冲突?”
孙平安道:“二师姐,我明白二师父的用意,可是人家都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了,难道我还要对着他的屁股说一句真香不成?”
钱若雨:“……”
孙平安搂住二师姐的腰道:“二师姐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师弟我不是莽撞人。”
钱若雨翻白眼。
对,你不是莽撞人,但你莽撞起来,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