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喜欢吃早餐，也不喜欢喝牛奶。
周衍一直盯着她，盯得她蛮不自在的。所以哪怕再不情愿，小姑娘还是一小口一小口把面包吃完了。
逼着自己吃完面包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就盯着周衍看：“衍哥？”
周衍：“……”
妈的，又来这招！
周衍不去看她：“自己喝。”
夏只是真的不喜欢喝牛奶，她总感觉那玩意儿味道怪怪的：“周大衍！”
和往常每一次对峙一样，周衍也用和她同样的音量回了三个字：“夏小只！”
夏只抿了抿唇，声音被刻意放软：“大大。”
周衍在心里“艹”了声，最特么受不了她这么喊他……
于是，周衍又重复了过去十几年来的话：“下不为例。”
然后，周衍又重复了过去几十年来的动作——帮夏只把牛奶喝了。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大大最好啦！”
周衍送给夏只一个死亡微笑：“大大这么好，小小这次自己扔垃圾吧。”
“……”
夏只不情不愿的收拾面包的包装袋和纯牛奶的瓶子：“没人性。”
……
很快到了大集合的时间。
大家按照班级排好队，等安静下来之后，站在主席台上的新生开学大会的主持人才开始讲话。
主持人之后就是校长，然后就是教务主任……
夏只扫了一眼台上站着的、坐着的人，都是去年陪周衍来开学时候看到的人。还有主持人的开场白也一模一样……
还真是……
老生常谈，一成不变。
夏只觉得无聊，这要是搁以前，她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早就跑到某个地方自己玩了。
但前提是“这要是搁以前”……
夏只眼神暗了暗。
但只是一瞬，女孩便恢复了“认真”听讲的乖巧模样。
周衍：“……”
周衍就站在女孩旁边。
小姑娘的小动作都尽数落在他眼里。
这种开学训话确实没什么可听的，就是说一下学校获得了什么荣誉，一本上线率和名校考取率之类的东西……
周衍从兜里掏出了白色的蓝牙耳机，拿了一只递给女孩。
夏只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没要。
周衍：“……”
周衍看着模样特别乖巧的小姑娘，轻轻“啧”了声：“打算重新做人，做乖巧小女生？”
夏只回头瞪了周衍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植物人都比你会说话。”
还重新做人……
这是人话？
这要按照以前，反正两人互怼习惯了，周衍肯定会怼回去的。
但他们之间现在就好像有一种特别不同的气场……
周衍说不清那是什么。
以前小姑娘为了整他，装乖这种事儿也不是没有干过，但这次，周衍总感觉，小姑娘装乖，装的……挺认真的。
就是那种，不是为了整蛊他，而是真的想让别人觉得她乖的那种认真。
周衍拿出耳机本来就是因为怕小姑娘无聊，现在人家小姑娘不理他，他也不想听音乐了。
站在他身后的沈哲戳了戳他：“衍哥，耳机借我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