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冬儿专心在吃,压根儿再没有额外的嘴巴来回答凤策的调侃了。
屋顶上的那位看不下去了。
“您们二位好歹给个面子有点儿反应成吗?怎么还在我面前秀恩爱?柯冬儿,有句话你应该听过,秀恩爱,死得快。”
凤策听了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恶毒的诅咒话,花生,几天没见嘴好像变毒了。”
凤策接上了花生的话,代替柯冬儿回答了,此时的柯冬儿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是在专心致志地干着几盘子小点心。
“这可就冤枉我了,柯冬儿,你跟他解释解释,这就是一句俗话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的。是他自己想多了。”
这时,以柯冬儿的速度,她终于成功塞完了几盘点心进肚子里。
“看来你是真爱吃,下次你每次回王府,我都让玄湖给你备着放在屋里,这样就饿不着了。”
柯冬儿点点头,“甚好甚好。”
花生见二人还是不理他,正准备发难,柯冬儿却回上了。
“花生,不是我说,你出现的时机真是太不巧了,咱们商量下,下次能不能不在我吃饭的时候出现,你这样很不道德的。”
花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自己的敌人提这种要求的。”
花生一插手,丝毫没有要从房顶上下来的意思。
柯冬儿没有停,还在继续吐槽。
“还有,你这掀人屋顶偷窥又是什么毛病。你是不是原来的职业是飞檐走壁的采花大盗啊。”
花生不为所动,“几天没见,柯冬儿你嘴皮子还是这么利索。”
柯冬儿一直昂着脖子与花生说话,脖子已经有些酸了。
“你下来坐这儿,咱们唠会儿呗,你在上边儿,我一直抬着头,头有点儿疼。”
花生听了一脚便将屋顶原来的瓦片盖到了远处,屋顶的小口瞬间被掩盖住了。
柯冬儿心里嘀咕,“不是吧,这也太听话了。”
再过了几秒,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这可是你们邀请我的。”
柯冬儿与凤策对视一眼,便飞速起身开了房门,正是花生本人。
“我还真是有点儿捉摸不透了,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还是你是那种传说中的双向卧底,在广西王那边装一下,然后又到我这边来装一下子。你大半夜来是干啥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柯冬儿一边在花生的耳边叭叭叭,花生一边走着进了屋内,在原本柯冬儿的位置坐下了。
“瞧你这样子,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柯冬儿跟在花生后边也坐在了桌子旁。凤策用手在柯冬儿身后护着她,一边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不是早就说了嘛,我是你的敌人呀。”
花生翘了一个二郎腿,拿起一个柯冬儿刚刚还剩的一点儿奶糕渣渣放在嘴里尝了尝,“嗯……这味道确实不错,你这老公选得还是有一点儿眼光的。”
花生给予了凤策充分的肯定。
柯冬儿却满是狐疑,“您这个敌人跟我们同坐一桌吃东西,这场面未免也太过诡异了,你不是去救火了么,宜王妃没有受伤吧。我选的老公当然是最好的了,这还用你说嘛。”
说到最后一句,柯冬儿的语气充满了骄傲。“所以……你就爽我的约么。”
花生紧接的这一句语气突变,就像是高中时突然生气的班主任。
柯冬儿被这一转变搞得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这,我没爽约啊。”
花生冷笑了声,“咱们现代的社会交往规则,不就是没有回应就是拒绝么?你看看这都几天了,你跟着你老公在外面看起来玩得还挺开心的,怕是早就把我给忘了吧。”
柯冬儿听花生这口气,感觉到有些许的不妙,“你跟踪我们?你哪来那么多时间,你很闲吗?”
花生一挑眉,“你就说是不是吧,哪来那么多问题,我可没工夫回答你。”
凤策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话,这种聊天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还挺新奇的,想必这就是柯冬儿她们家乡的沟通方式吧,那他可得多学着点儿。
柯冬儿看了一眼凤策,见他专心在旁边听着便放心地继续和花生聊起天来。
她原本还担心她和花生聊天,凤策会不开心。
“如果你跟踪我,那你也看见了,我只是因为很忙,暂时没有想起来而已。”
花生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盘子,“这你今晚得了空也是在这儿吃奶糕,也没想着跟我联系嘛。”
柯冬儿一摊手,“你这可就强词夺理了啊,我可不是你说的这样。”
花生一挑眉,“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良心,要是你真的想找我,还能找不到我,你这些理由都是借口。”
说着花生想要靠近柯冬儿近一点,这样更具有威胁的意味。
结果花生才刚刚动作到一半,就被凤策半路拦截了,随后,凤策便将柯冬儿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着,自己则坐到了柯冬儿的位置,将柯冬儿和花生隔开来。
柯冬儿坐定之后,将没说完的话继续再说,“王爷,你这个话说得挺不古代的,你这是在哪儿学的?”
“这是我当初出去征战的时候,跟当地人学的。”
凤策这么解释,柯冬儿表示懂了,“原来如此。”
花生则在位子上笑了。
“原来王爷这么怕我将柯冬儿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