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谢寻竹沉思一阵,“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然就今天晚上吧。”
“好。”
当天晚上,沈云远和谢寻竹换上了夜行衣,大邑和博莱也出了门,就连殷红都整装准备出门走走。
“掌柜说,他们准备今天晚上从西门离开,交给咱们的任务就是拖延那些,在新的一波士兵刚来的时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掩护他们二人顺利出逃。”
殷红点点头,“好。”
大邑有些担心,“你现在还在月子里,虽然能够出来走动了,但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别一会儿被他们的动作给伤到了。”
江南没有冬天,即使这样,殷红全身上下也裹得厚厚的。
“我当然知道,你就放心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果遇到危险,我会乖乖躲在你背后的。”
博莱在他们身后翻了一个白眼,平常跟掌柜和老板娘秀恩爱,现在又要看大邑和殷红秀恩爱,弄得他也想要找个人过日子了。
他们一路走到西门,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殷红:“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附近的灯笼很是漂亮,以前还没有来过这里,真是可惜呀。”
大邑牵住她的手,“你要是喜欢这里,咱们以后可以常来这里。”
两人之间的氛围动作可以看出来就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博莱则是好奇的东张西望,“行了,你们还腻腻歪歪的,话说咱们现在是在哪儿呀?”
殷红和大邑茫然的环视一周。
“对呀,咱们这是走到哪里去了?刚才一直看景色,我都没有发现天已经这么黑了,我好害怕呀。”殷红紧紧的揽住大邑的胳膊,看上去格外的紧张。
博莱眯了眯眼,这才注意到,漆黑的城墙底下似乎有两队士兵正在那里值守。
“太幸运了,原来咱们到城门了呀,就是不知道咱们这是到了哪个门了。”
大邑朝着那些士兵努了努下巴,手上还是紧紧的抱着殷红,“我媳妇现在正害怕着呢,我走不开,你帮忙去问一问吧!”
“成。”
其实站在城墙底下的那些士兵,早就观察到了这儿的动静,不过也没有挂在心上。
不就是一块出来玩结果迷了路的人吗,没什么需要在意的。
博莱一脸局促的上去问路,殷红突然尖叫了一声,“啊!”。
除了正在被问路的士兵,其余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大邑开始大吼,“我媳妇突然腿软走不动了,她还在坐月子呀,快来救命了!”
其余人一听,脑子里的弦一紧,赶紧上去帮忙,殷红果然呼吸急促地倒在了地上。
无人注意到,此时城门空了下来,沈云远和谢寻竹趁机偷偷从城墙底下翻了出去,顺利走出城门之后还给博莱递了一个手势。
博莱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一脸紧张的走到殷红旁边,“现在怎么样了?”
大邑和殷红看到他走过来,便知道事情已经办成了,殷红原本被几个士兵齐齐抬着,忙活了好一顿才渐渐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殷红从人群中挣扎着坐起来,“我没事了,多谢你们,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
“没事,毕竟是吃这口饭的。”
博莱问好了路,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知道路了,咱们赶紧走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大邑抱起殷红,和那些士兵们道了个谢便离开了。
而趁机离开的沈云远和谢寻竹没有被一个士兵发现。
好几天过去,王大沈云远人仍旧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慌乱而又急躁,找的也越发粗糙。
正在这种时刻,皇帝又招了王大人回去,满身憔悴的王大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皇宫。
还是在之前那个殿上,还是在之前的那个位置,只不过今天在地上受刑的是王大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皇帝:“朕在你身上抱了很大的期许,结果你竟然跟朕说,你又把他们跟丢了!”
“陛下,微臣自知办事不利,这顿打是应该的,恳请陛下再给微臣一个机会,臣一定将功补过。”
“既然如此,朕不久后会发布悬赏令,上次给你的圣旨和盒子还在你那里吧,一旦找到他们,你就直接去宣旨。”
“是。”
此时的沈云远和谢寻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因为没有目的地他们并没有很着急赶路,而是一路边走边看,遇到城镇就住上几日再离开。
然而到下一个城镇时,沈云远和谢寻竹第一眼就看见了贴在城门上的悬赏令,悬赏的金额足矣令富商心动。
沈云远心道不好,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皇帝为了找他们会如此的不留余地。
然而,就这一会时间,已经有人看清楚了他们的脸。
“你看这是不是悬赏令上的那一对夫妻!”
“长的一模一样,没错,就是他们!”
“抓住他们,赏金就是我的了!”
一大群人一拥而上,沈云远和谢寻竹手脚都被牵制住,压根没有办法自由活动,竟然就这样被困了。
这里发生的事情被士兵传到了当地知府哪里,现场实在乱的难以控制,导致官府的衙役不得不介入其中。
“好了,大家静一静,这两位十分的重要,因此我们要先带回官府里面!”
金钱当前无论是多大的官职都没有了压迫力,“那我们的赏金呢?该不会就被你们拿走了吧?人可是我们捉住的呀!”
“就是就是,他们被你们抓走就是你们的功劳了,那我们岂不是拿不到钱了?”
士兵当即一个头两个大,“这样吧,大家冷静一下,刚才抓到他们二位的人,一会儿都到城门来登记,留下名字!”
“这还差不多。”
沈云远和谢寻竹终于从人群里面被解救出来,被很客气的请去了衙门。
一路上,他们被士兵层层叠叠的围住,一条缝都没有给他们留,一群年轻小伙子死死的盯着他们俩,生怕一个看不住,他们就溜走了。
谢寻竹很想说,不至于,真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