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不准,主要看朝廷如何想。”
“如果葛平州给朝廷创造的价值很大,那么他大概率不会被换掉,如果朝廷不满意,而他年龄也不小了,那么换掉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陈秀听到这话已经明白了。
“好,那我先去找葛平州商量一下。”
来到县城,县城那些陷阱已经被掩埋。
但并没有夯实,没有夯实那么再次挖陷阱会容易很多。
很明显这是防备着他。
不过他现在对攻打县城没有任何兴趣。
来到县衙,远远的陈平便见到了陈秀。
想到陈秀之前的表现,再次对上陈秀那平静的眼神,他居然有些不敢去多看对方一眼。
“见过师爷。”
“不敢不敢,陈老弟以后还是跟我兄弟相称吧。”
“额,见过陈大哥。”
陈秀倒是反应很快,陈平也是没想到陈秀如此好说话,一时间他倒是有些不确定陈秀来县衙做什么了。
“老弟太客气了,县令大人就在里面,请。”
对于昨天的事情,葛平州也已经知道了。
他本来想着坐山观虎斗,结果没想到让陈秀一家独大起来,这让他一阵头大。
同样的他也明白之前一直小瞧陈秀了。
“见过大人!”
听到陈秀这恭敬的话语,若不是知道陈秀昨晚干的事情,葛平州都差点相信陈秀就是一直那么的人畜无害了。
同样的,那些盐矿的事情,他感觉之前跟陈秀合作,完全就是羊入虎口的决定、
但木已成舟,现在陈秀是县里最大的那一个,陈秀手中的人手若是强行灭了他这个县令,他都没法抵抗几下。
现在面对陈秀,他的态度自然也是比之前要好上很多。
“陈老弟,快快过来,以后你我之间无需这种虚礼了。”
“今天陈老弟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堂堂一个县令,地方龙头,何时用过“吩咐”二字。
但为了稳住陈秀,葛平州也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大人,我岂敢有什么吩咐啊,我来是跟大人合作的。”
“嗯?合作?”
葛平州有些意外。
按道理说陈秀已经灭了宋阳,应该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他才对,可现在陈秀要合作,明显还是没有要掌控清丰县的意思。
这让葛平州有些看不懂陈秀是什么操作了。
“没错,就是跟大人合作,宋阳已经死了,那么上面委任新的县丞过来,自然还是要跟大人您作对。”
“当然还有可能发生如此事情,朝廷知道了,可能连您一起给换了。”
“您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此话一出口,让葛平州跟陈平都愣住了。
他们一直在考虑如何对付陈秀身上去了。
却忘记朝廷这个庞然大物了。
而且他们所仰仗依靠的也正是朝廷。
陈秀说的这些,二人都感觉很有可能。
一个县丞被人杀死,那么首先要治罪也是他这个县令的罪,治下不严,不安定,这才是宋阳被杀的原因。
可实际上只有葛平州明白宋阳的死是个意外。
“陈老弟说的对,这合作自然是要好好合作的,只是朝廷若是考核我,我恐怕真的难以继续当这个县令了。”
葛平州不由得一声长叹。
“大人,若是把咱们的精盐献给朝廷呢?”
“精盐应该算是大功一件吧?”
陈秀的意思葛平州怎么会不懂。
很明显陈秀也是不想他不当这个县令,起码他当着,便是跟陈秀平起平坐也没什么。
可若是新调任过来一个县令,那么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应该都不是陈秀想要看到的。
“算,当然算,陈老弟的意思是准备把精盐秘方献给朝廷?”
“秘方自然不行,可精盐可以,我想单纯的凭借精盐应该能让大人您摆脱眼前的困境吧?”
“可以是可以,可一旦如此,那么很多人便会盯着咱们这边,到时候还是危险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也懂。”
陈秀点了点头。
“那我直接把精盐的方子给您,如何?”
陈秀的这话让葛平州眼睛都亮了起来。
“如此甚好。”
很快陈秀便跟葛平州商量了起来。
同样制作精盐的方子给了对方。
虽然是制作精盐的方子,可烧杯,试管这些东西对方看不懂,更不用说朝廷的人了。
同样的,陈秀听到关于县丞还是可以举荐的。
当即便建议举荐陈二狗上任。
葛平州自然也没有拒绝,毕竟陈二狗现在可是他的人了。
那天晚上陈二狗甚至带人准备伏击陈秀,结果见到陈秀的带着的那些人,陈二狗等人便撤了。
离开县衙,陈秀便又去了陆家跟季家。
两个姐夫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实则都是皮外伤。
季延听到陈秀要回去。
当即便拉住了陈秀。
“小舅子,你之前说给我弄鼓风箱咋样了?”
听到这话,陈秀也是才忽然想起还跟二姐夫说过这事。
“还没开始呢,不过咱们现在弄也不晚。”
当天陈秀便住在了季延家中,然后亲自看着木匠在那按照他的指点开始做了起来。
第二天,季延便用上了风箱。
不论是拉还是推,都风力十足。
原本季延还不信陈秀有如此能力,现在他却是深信不疑了。
有了这风箱比之前人用竹筒吹,可是要强百倍。
“小舅子,大姐夫也来找你了,你是不是也许诺给大姐夫什么了?
“额,好像没有啊!”
而就在此时,陆寻已经走了进来。
“小舅子,我可是听说你藏私了,狗蛋说你还跟他说过我家的纺车太落后了,你既然有好办法,可愿意帮我改进一下?”
陆寻见到季延那烧铁用的风箱,也是吃惊不已。
他吃惊是那风箱无论是推进去还拉出来都是往外出风的。
这种现象让他怎么想都感觉不合理。
可现实却又偏偏发生了。
“大姐夫,纺车可以改进,不过我感觉大姐夫不应该只在纺车,纺线,布匹上下功夫。”
“咱们可以换一个赛道,不知道大姐夫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