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万荣听到这话有些懵。
不知道陈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戏如何演?怎么演?”
见到对方好奇,便明白此事已经成功一半。
当即陈秀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
孙万荣听后脸色大惊。
“你确定此事能成?”
“有七成把握,若是孙管家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此事当有九成把握。”
见到陈秀如此自信。
孙万荣犹豫了一下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切商讨完毕之后,陈秀也是从孙万荣口中得知王赟居然要用十万两银子,而这十万两刚好跟孙万荣这么多年贪的银子一样,怎能不让孙万荣心惊。
陈秀也是连忙宽慰对方一番。
让对方别自己乱了阵脚。
送对方离开的时候,陈秀便又告诉对方一些消息,那消息是孙万荣自己家的事情,孙万荣明白这是陈秀的要挟。
不过这要挟手段太多低级,但却十分管用。
随着孙万荣离去,陈秀便让春桃过来研墨添香,春桃自然是欢喜无比。
得到陈秀一首诗之后,春桃欢喜的差点要让陈秀站着把事情给爽了。
陈秀自然是拒绝的。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洁身自好这件事还是比较自重的。
前世他便是鲁省之人,就是那个考公大省,同样也是钢铁直男,都说鲁省的男人大男子主义,但他知道所谓的大男子主义是不对的,只不过是在大事上一定要做主而已,小事,男人一般是不会管的。
最关键的是只要是个正经的这里的男人,基本上会顾家,不会去花楼,这也是为什么鲁省是艾滋最少的省份。
因为不出去胡乱搞,因为洁身自爱。
同样的,哪怕已经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陈秀那刻在骨子里的洁身自爱让他还是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
无他,怕得病而已。
春桃自然不知道这些,甚至怀疑陈秀有不举之症状,要不是陈秀匆忙离去,她扫了一眼,还真就信了。
可结果看到的却是惊为天人。
陈秀偷偷溜回去的时候,孙连州几人正焦急的等着他。
毕竟他们感觉陈秀此举太过凶险,居然自己去跟孙万荣谈。
见到陈秀回来,三人也是长舒一口气。
“陈兄,你可算回来了,事情进展的如何?”
“还能如何,那孙万荣答应了,不过此事却不能指望对方,只要对方不帮王赟便是好事,若他真的按照我说的去做了,那么此事便成矣!”
听到陈秀这话,三人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孙万荣是跟了王赟十多年的管家了。
这种存在,想让对方被判属实有些难。
但陈秀不在乎这些,想要一个人被判另一个人,哪怕是至亲,只要价码足够,九成的人会选择被判。
孙万荣跟王赟又不是什么至亲,而且他给的价码足够大,相信对方不会那么不明智。
事情跟陈秀想的一样,孙万荣回去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不是自己的,想要夫人是人家用过的,想到那几个小妾虽然是赏赐给他,实则是让他无后。
这种种的事情,仿佛一把把尖刀深刺进入他内心。
再想想那十万两,他感觉八成是王赟发现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
再想想陈秀给的承诺,他决定陪陈秀演这一出戏。
第二天一大早,陈秀便让人送来了书信。
接过书信,他眉头舒展开来。
赶紧去跟王赟汇报。
酒馆的酒水并没有被人下药,而是酒馆的茴香豆出了问题。
至于窑口则是出现裂口,所以基本都废。
王赟倒是没想到孙万荣查的这么快。
但眼里的满意之色还是让孙万荣松了一口气。
“万荣,我让你筹集的银子,还差多少啊?”
再一次提及银子,孙万荣的心里便再次咯噔一下。
因为他总感觉是自己的事情被对方知道了。
可想到陈秀的话,他还是决定放平心态。
“老爷,还差一半,毕竟十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些产业加起来,一年才营收十万,现在才过半年,我只筹集到五万,若是想要筹集十万,恐怕要降价卖,那样一来便是扰乱了凤阳的市场,同样的,也有可能会让其他商行对咱们出手。”
“这群起而攻之的事情,咱们恐怕应付不过来啊。”
听到孙万荣这话,王赟眉头紧锁了起来。
“那你还有其他办法没有?”
这话一出口,孙万荣便想到了陈秀说的做空!
只要做空,然后猛然再给王赟,那么王赟手里的这些酒馆,客栈,窑口定然会承受不住。
到时候大多数都是他的,而王赟定然不会要这么一个烂摊子。
想到陈秀说的这些,孙万荣感觉这事的确可行。
当即开口道:“老爷,咱们可以只卖给三五家,底价卖出去,若是老爷感觉不值得,等过了今年,来年咱们可以赎回来,您感觉如何?”
王赟听到后有些吃惊。
“这凤阳哪里会有人如此吃亏的,哪怕我是四品的朝廷大员,但也不能让人知道我是欺压他们的,本官要的是心甘情愿,你可明白?”
“老爷,这个小的自然明白,所以我才说只找三两家,绝不找多。”
“先底价卖给他们,来年再底价买回来,等同于接他们的钱办了点事情,然后咱们什么也还在。”
王赟皱着眉头,他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可孙万荣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又让他打消了一些疑虑,毕竟孙万荣这个管家当的还是可以的。
这些年的进账,孙万荣也是功不可没。
“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有了王赟的准许,孙万荣也是明白这事成了。
“老爷,若对方买了卖出去咱们还要买回来吗?”
“嗯?卖出去那自然要让他们陪给咱们,这是违约,你跟他们签契约,让他们等半年,半年后自然给他们银子。”
“老爷,若是半年后那些瓷器,酒水啥的,比现在价钱还低,咱们还要买入吗?”
这话倒是让王赟一愣。
因为他不相信瓷器这些东西会便宜。
更不相信酒水能便宜,那毕竟都是粮食酿的,粮食就没便宜过,那可都是穷人不舍得吃的才酿出来的。
“咱们就按照他们买的价格收回来便是,本官也不是喜欢强压别人一头的人,本官还是讲道理的。”
这话让孙万荣更是高兴无比,他明白一切的一切果然都按照陈秀说的在进行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