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秀这话,陈二狗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要考验他。
“秀儿哥,你直接说怎么做就行,没有我不敢的。”
见到陈二狗眼中闪过的一抹凶狠,陈秀愣了一下。
毕竟之前在田地里,对方可是怂的要死的。
但这的确是考验对方的一个好机会。
看了看身旁的小妹,陈秀感觉这些事情不能让自己小妹知道,小妹知道的越多,危险便越大。
“好,一会你去我家门口等我,我告诉你怎么做,保证万无一失。”
“咱们俩分开走,回去的时候也错开时间,以免让人怀疑咱俩是一起的。”
陈二狗没想到陈秀会如此谨慎。
“成,那你先回去,我一会再从另一条道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陈秀见到母亲跟柳青清在那抹眼泪。
“娘,大哥把我救回来了。”
随着陈月的声音一出,陈母立马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紧接着便把陈月紧紧搂在了怀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都担心死了,你嫂子也担心死你了,还是你嫂子说的对,秀儿本事大,肯定能救你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陈母忍不住看向自己这个儿子。
原本她以为自己儿子这辈子就那样了,为了不连累自己大女儿跟二女儿,她宁可带着陈月在乡下受苦受累,也不能让陈秀去祸祸大女儿跟二女儿。
甚至她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自己小女儿被陈秀给卖了或者陈秀还要得寸进尺,让她跟陈月活不下去了,她便准备用耗子药把陈秀给送走。
毕竟陈秀活着会让她几个女儿都不好过,死了,虽然陈家绝后了,起码女儿们能好过。
至于她一个老妇人,死活倒是无所谓。
可现在见到陈秀一天一天的变好,她那个心里更是无以复加的开心。
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变好。
她也一样。
“秀儿,你跟娘过来一下。”
“娘,什么事情啊?还要背着小妹跟青清。”
看着陈月跟柳青清没跟过来,陈母又看了一眼四周。
缓缓的道:“吾儿已经变好了,我感觉一些事情也得跟你说一下了。”
“啊?什么事情啊?”
陈秀这话刚问出口,远处的陈二狗快步走了过来。
见到陈二狗,陈母到嘴的话立马又咽了下去。
“改日再跟吾儿说吧,这件事也不是很重要,你先跟二狗聊吧。”
说着,陈母便走回院内。
陈二狗见到陈秀,很是恭敬。
“秀儿哥,你的计划是什么?”
陈秀听到对方这么直接了当的就问,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陈二狗,你这话问的是不是有点着急了?”
“之前咱们喝酒的时候,陈莽给我下的药你应该知道吧?”
陈二狗听到陈秀这话,立马明白对方要让他干什么了。
“秀儿哥,那药是镇上郎中给配的,是准备毒死牛的,而且你要给陈莽下药,也不好下啊。”
“起码得喝大了才有机会。”
见到陈二狗满脸的为难之意,陈秀笑了起来。
“怎么?之前跟我说刀山火海都会跟我一起闯,现在就不敢了?”
“我这有十两银子,我来教你怎么做,你如果能做好了,事成之后,陈莽的娘子让给你,如何?”
听到这话,陈二狗立马点头同意了起来。
如此模样的陈二狗让陈秀心中冷笑。
对方看似对他表忠心,但还是不够忠心,这样的人注定走不到他的核心圈子。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核心圈子,可他便是那个核心。
核心有了,形成圈子自然也不会远。
当即陈秀便把自己的计策说了一遍。
陈二狗听了一开始感觉好复杂,可陈秀又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便明白陈莽比起陈秀简直差太多了。
而且陈莽就算死了,恐怕也怪不到他头上。
但他不知道是,陈秀在给他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他的命已经掌握在陈秀手中。
陈秀只要想他三更死,他绝对活不过五更。
给了陈二狗五两银子之后,陈秀便回到了院子内。
见到母亲跟小妹要离开,柳青清赶紧上前挽留了起来。
“娘,小妹,要不你们就住在这吧,虽然房子破了点,但比你们那茅草屋要好很多,而且……而且你们在这,咱们也有个照应,不然那怡红楼的人跟陈莽再去找你们麻烦,我们万一赶不到,你们还有危险。”
陈秀也赶紧劝道:“娘,小妹,青清说的没错,要不你们还是住在我这吧!”
陈母听到儿子这话,心中一阵欣慰。
“不了,我跟你小妹已经住习惯外面了,等什么时候你有能力了,我跟你小妹再回来也不迟,至于那怡红楼的人,你小妹已经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他们不会盯着我们的。”
“要盯也只会盯着那个赌坊的人,孰轻孰重那怡红楼的老板还是知道的,为了咱们这种小虾米不值得。”
说完,陈母直接带着陈月走了出去。
望着母亲跟小妹远去的背影,陈秀感觉自己家的小院子的确要扩大一些了。
刚好手里的五两银子足够用了。
“相公,你怎么不多挽留一下娘亲啊。”
看着柳青清那着急的模样,陈秀安慰道:“我也想啊,咱俩晚上睡觉都没地方,难不成让娘跟小妹睡院子不成?”
听到陈秀如此说,柳青清不由得想到洞房花烛夜床塌了的样子,一时间那张绝美的俏脸瞬间布满了红晕。
“相公,那……那咱们要不把床给重新绑起来吧!顺便再搭建一个茅草屋,我跟相公去住,让母亲跟小妹住咱们的屋子。”
“娘子,这些为夫可是已经有准备了,不过为夫最近几天很忙,所以还要委屈娘子陪为夫继续先睡地上了。”
“相公能跟我说一下忙什么吗?说不定奴家也能帮上相公的忙的。”
见到柳青清那眼中的好奇之意,陈秀莞尔一笑。
“为夫想了一下,准备考科举,娘子可帮的上忙?”
“啊?科举?这个我……我应该能帮上,我可以给相公研墨,还可以帮相公整理一些书籍的。”
这话一出口,陈秀心中一惊。
本来能带着银镯子来这乡下,他就有些疑惑。
毕竟普通人家可戴不起银镯子。
而现在听柳青清这意思还会认字,似乎认的还不少,再加上柳青红习武。
穷文富武可不是空口白话说说的,而是现实就如此。
“娘子,你嫁给我这么久了,能跟我说一下岳父岳母他们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