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经有兄弟跟过去了,对方似乎是朝着王府那边去了。”
听到陈秀朝着王府那边去,孙连州不由得一愣,第一时间他便感觉陈秀应该是去找王爷帮忙。
但仔细想想,应该不可能。
很快,便又有几个跟出去的人回来了。
“公子,我们被陈秀给甩开了,他似乎又回到望月楼了,不过是乔装打扮了一下。”
“嗯?既然被甩开了,你们怎么知道他去望月楼了?”
孙连州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带出来的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在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居然跟踪一个陈秀还被甩开,这让他心中很是生气。
但此时他也有些好奇陈秀要做什么。
“公子,我们是跟到望月楼把人跟丢的,虽然不确定他进没进去,但我想大概率是进去了,因为我们还有几个兄弟在望月楼周围把守,结果没发现陈秀本人。”
这话让孙连州点了点头。
同样的,他也感叹陈秀的胆子是真的大,居然还敢直接去望月楼。
但他跟吴勇换位思考一下,他自己也不会想到陈秀能胆大到去自己眼皮子底下。
而此时的陈秀却是已经被春梅给带到闺房当中。
春梅也是没想到陈秀还敢来此。
虽然陈秀带着斗笠,但靠近春梅的时候,春梅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陈秀。
“公子,你胆子可也太大了,你可知道这望月楼背后的主人是谁吗?”
“嗯?是谁啊?”
“是王爷,这望月楼明面上是各大世家一起组织的,实际上是王爷一个人的,今天你得罪的那个吴总管其实是王府内的管家,公子若信得过我,还是赶紧离开凤阳吧。”
春梅忍不住轻叹一声。
陈秀倒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如此关系。
只是他有些搞不明白那吴勇为何对他有那么大的恶意。
“我现在可不能走,毕竟还没放榜,等放榜之后我再走也不迟。”
“倒是春梅姑娘就不怕收留我在这会引来杀身之祸?”
陈秀可是明白,之前他问春梅的时候,当着吴勇的面,春梅可是什么话也没说的,看似什么都没说,实际上已经是把一切都说明白了。
“公子是好人,能舍身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姑娘,更何况我跟公子还有数面之缘,公子定然不会害我,倒是公子难道不怕我偷偷给吴管家报信?”
“怕?怕我会再来望月楼吗?”
“我找姑娘其实还有几件事要问的,其一就是那吴总管的家人都在凤阳吗?”
“额,这个春梅真不知道,但想吴总管比较喜欢三楼的秋菊,她应该知道一些。”
听到春梅不想说,陈秀笑了起来。
“既然姑娘不愿多说,我也不强求,但姑娘切记不要把我来此的消息跟吴总管说,一旦说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说完,陈秀便带着刀离开了。
他手中的这把刀是二姐夫给打造的。
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把手中的刀放下。
更何况现在这种特殊时期。
就在陈秀刚刚走出望月楼没多久,发现又被人跟踪了。
“怎么?我都在这巷口等你们了,你们还不愿意出来吗?”
陈秀有些好奇跟踪他的是什么人,毕竟他已经发现跟踪他的人有好几拨了。
“陈公子,莫要误会,是我们家公子给你重新找了住处,希望公子能过去一叙。”
“你们家公子是谁?”
“额,孙连州,陈公子难道不记得了吗?”
这话让陈秀一怔。
他想过可能是王府的人,可能是望月楼的人,也可能是相炳钱跟钱开来身后的那些人。
但唯独没想到会是孙连州的人。
第一次,他感觉孙连州的身份也不简单。
一个县令之子居然还有这么专业的跟踪团队。
想到之前的一幕幕,他感觉孙连州平时周围应该也是有人保护。
跟着几人来到一处酒庄。
“陈兄,没想到还真让我等到你了。”
“孙兄,你这隐藏的有点深啊,这酒庄安全?”
“陈兄放心,这酒庄是我自家亲戚开的,绝对安全。”
说完,孙连州便带着陈秀入内。
他之所以决定帮陈秀,完全是感觉陈秀值得帮,在陈秀身上做投资也是值得的。
一介布衣能以一己之力盖压凤阳才子。
然后又在望月楼丝毫不惧王府的管家,还敢当着对方的面直接怒杀一人,砍断对方手下爪牙的臂膀,这份胆识,魄力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最关键的是陈秀全身而退了。
就冲陈秀能全身而退,孙连州感觉帮陈秀一把不会出问题。
“孙兄如此帮我,就不怕得罪王府?”
陈秀这话一出口,孙连州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笑了起来。
他明白,陈秀第二次去望月楼应该是又知道了不少消息。
“人生难得有几个能跟我称兄道弟的好友,若是害怕得罪王府而失去一个手足兄弟,那我孙连州也太小人了。”
“我自问不是什么真君子,但我也不是真小人,所以在陈兄跟得罪王府之间,我还是选择陈兄,因为我相信,陈兄应该有不惧王府的办法。”
陈秀听到孙连州居然如此看好他。
忍不住苦笑起来。
“那可能就要让孙兄失望了,我可没有硬抗王府的办法,我的办法只有逃窜而已。”
“只是在逃窜的时候,我感觉有必要让那吴管家知道一下有些人还是不要惹的好。”
孙连州有些好奇的看着陈秀。
“陈兄准备如何做?”
“很简单,我准备让望月楼破灭。”
简单的一句话让孙连州大吃一惊。
“万万不可, 你若是让望月楼破灭,那么就彻底得罪王爷了。”
“可你只单纯的对付那吴管家,王爷那边你应该还不算得罪。”
孙连州的这话让陈秀笑了起来。
“孙兄,你做事有些太瞻前顾后了,这样怎么能放开手脚,怎么能发挥出你全部实力啊?”
“请问孙兄一个问题,那吴总管是王府的管家,王府的总管,这么多年跟王爷的感情如何?”
孙连州犹豫了一下。
“应该是很好的。”
“错,不是应该,是绝对,哪怕那吴总管就是王府的一条狗,这么多年王爷也会有感情,我对人家的狗出手了,王爷会怎么想?”
“打狗看主人,我打了对方的狗,对方难道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