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苏半梦吓得摇头,嗓音都带点哭腔。
一双手颤抖着想去抚摸傅贤被打的脸,“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心急,你怎么样?”
“你说怎么样?贱人!!!”傅贤反应过来,一把甩开苏半梦的手。
“好啊,都敢打我了。”傅贤怒火冲天,“你知道老子谁吗?谁给你的胆子打老子?”
傅贤猛一下子抓着苏半梦的头发,扯的生疼,头皮都感觉掉了一大块,鲜血淋漓的。
“小贱人长本事了哈,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不是。”傅贤面色扭曲,抓着苏半梦就是几巴掌。
嘴角瞬间被打出血迹。
苏半梦又被扯,又被打的生痛,整个人发出惨叫。
不断的向另外两个人的方向跑去,“救我……啊啊啊啊!痛啊,救我…………”
往日总是温柔的面容,如今分外狰狞扭曲,脸上也尽是血渍。
那血迹一点点低落到地上。
渲染出一大片红晕。
气味一下子散发出来。
排风扇那里渐渐传来丧尸的嘶吼声。
其他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糟了,丧尸被味道吸引过来了。”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两人连忙上前架住傅贤。
“头儿,别打了别打了,血流的太多,丧尸要被吸引过来了。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要打你回基地里再打,现在说什么都要忍住。”
两人本来末世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末世后人性被释放的彻彻底底,平日也就是稍微掩饰一番。
看见苏半梦被打的半死,两人更是内心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想着自身的安危。
傅贤被架住,理智恢复几分。
到时候把丧尸吸引过来,确实不好。
还是自己尊贵的命更重要。
傅贤停下手,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然后蹲**子把手帕轻轻的拍打在苏半梦的脸上。
“今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说的话你都只能听,明白吗!!!!”
傅贤语气带着命令。
苏半梦痛的半响回不过神,眼里暗淡无光,没有做任何回应。
傅贤看的无趣,起身的时候似乎是觉得还不解气,转身又是几脚猛踹到苏半梦的肚子上。
“臭贱人!!”傅贤低声骂了一句,拿上桌子上的所有食物,跟着其他另外两个人去了另一边。
等苏半梦脑袋里的眩晕感消失以后,只感觉到肚子很疼。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脱离自己而去。
苏半梦强撑着自己的痛感,浑身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就看见自己的下体流出来了大片的血。
肚子里正有东西在流出来一般。
苏半梦整个人瞬间呆滞,熟悉的感觉布满全身。
孩子……
是刚还在孕育中的孩子,是苏半梦和傅贤爱的结晶。
现在没了……
没了……
是傅贤亲自一脚踹死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孩子死的时候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她(他)的存在。
苏半梦眼神一下子呆滞起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瞬间不对劲。
苏半梦想起末世前的那一年,两人都还在上学,无意中有了孩子。
是傅贤亲自陪苏半梦去打的胎,当时胎被打掉的那一刻也是这种感觉。
那年,傅贤说,他们还小,养不了这个孩子。
若是等以后长大了,他们就努力生一个,好好的悉心照顾着他长大。
一直看着孩子长大结婚成家立业。
昔日的承诺还在耳旁回响。
现实里却是孩子的爸爸一脚踹死了两人爱的结晶。
苏半梦直直的倒了下去。
仍由血水蔓延,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房顶的天花板。
双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眼里全是苦涩。
眼泪已经痛苦到流不出。
内心里的仇恨值瞬间爆表。
这一刻宛如化为了实质一般,在苏半梦的眼里犹如刀割着自己。
苏半梦心想自己恐怕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实验室里的故事还要继续,若是门一直打不开。
有些人天生骨子里就丧失了人性,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知道。
…………
“刺啦~~”
一辆改装过的房车一个急刹车猛停了下来。
“哎呦喂~诸杰你小子是想干啥?作死啊?”
三胖正在吃东西,猛然一个急刹,食物被甩了出去,连着脑袋也一起撞上了车的靠背。
安冷也皱皱眉头,头枕在秋白的腿上睡的正香。
秋白拿手拍了拍安冷的后背,轻轻哄着。
“乖,再睡会儿。”
昨晚把小姑娘给累着了。
今天对自己可是恼怒了一整天。
“不想睡了~”安冷打个哈欠,泪珠挂在眼角,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秋白,“车上睡的一点都不舒服。”
小姑娘嗓音软软糯糯,打着哈欠像极了偷懒的小懒猫。
“好,不睡。”秋白把安冷扶起来坐着。
“怎么回事?”安冷主动开口问,顺带向车窗外望去。
周围安静的吓人,一只丧尸都没有。
诸杰摸摸脑袋,脸有些惊慌,“卧槽,我刚刚好像撞上人了。”
说着又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活人。
脸色有些犹豫:“浑身是血的向自己招手,像是丧尸又像是人。”
三胖摸着车门,“要不下去看看?是人是鬼让小爷一探究竟。”
说着就要推车下去,却被戈都一把拽住。
“有些不对劲。太安静了。”戈都向来谨慎细腻。
三胖停下手。
几个人一转头,全都盯着安冷。
安冷正准备喝奶的手一顿:“???”
不会吧不会吧。
一个一个都被自己锻炼出山了。
结果现在还害怕个丧尸?
安冷眸子眯了眯,意味深长,“所以说,你们被我操练到现在,竟然连一只丧尸都怕?”
诸杰三胖戈都:“…………”!!!
就挺突然的。
求生欲使三人瞬间热血沸腾。
三人拿上武器,调整好全身状态,浑身警惕,满脸防备,全身心贯注的就下了车。
安冷起身慢悠悠的坐直身体,虽说看似不在乎的喝着奶。
然后余光还是偷偷摸摸的瞟着几人离去的方向。
好歹也是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小打杂。
要是突然被牺牲掉,还是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