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呸了一下。
村长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呵斥了他一声:“张三。”
“村长?”
张三看他的脸色不好,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顾轻轻。
“你不会真相信这个女的说的话吧?黄什么什么虫?我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这个名字,她乱编一个出来你都信?”
顾轻轻面上十分的平静,她知道这里的人也许根本就没见过这种虫子,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让这些虫子害的他们地里的青菜都被咬的什么都不剩?
“的确是叫这个名字,你没听过不代表不存在,而我知道怎么治这个虫子,我回去写个法子,你们只要按照法子来做药粉,撒下去之后便能让这些虫子死掉,并且防治。”
“真的?”
不管别人信不信,刘大娘反正是无条件相信顾轻轻,现在听到她说有防治的法子,连眼睛都变亮了一些。
顾轻轻点头:“是的,婶子,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回去写法子吧。“
在现代,他们只需要用农药就能够将这种专吃青菜的害虫杀死,可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农药这种东西,以现在的条件,她也绝对研制不出来,所以她只能用最基本的法子了。
“去我那吧,若是法子有用,我可以叫村里的人都来听一听。”
翠花一听这话也点头道:“咱们村里认字的人家很少,我家里也没有个读书的人,若是去了我那里我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笔来给你用。”
顾轻轻点头道好。
张三在旁边听着这些人的对话,只觉得他们都疯了。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的是不是在骗人,如果真的在骗人,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传的人尽皆知,让她坏自己的好事。
毕竟自己今日来这里可不是白来的,村长都说过了,事成之后至少给自己十两银子,这女的不会是从哪里听说了,过来截胡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由得看着顾轻轻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顾轻轻自然忽略不了他,这会儿皱了皱眉,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来到村长家里,她将法子写了出来,又跟村长他们说,
“这个粉做成之后,要放在水里,在地里挖一条沟,浇灌下去,因为除了上头的成虫,地底下还有很多幼虫,若是不把幼虫灭了,到时候青菜还是会受害。”
村长点头,毕竟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我这就安排人去将这些东西准备了。”
他刚刚看了一下,纸上写的东西都是比较容易得的,所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倒是翠花跟刘大娘两个不太识字的这会儿有些奇怪。
“村长,你现在就让人去找了?那上头到底写着什么?”
顾轻轻忘记了这两位大娘不太识字,便将自己刚刚写的东西又念出来给他们听。
“哦,原来是这些东西,可这些东西平日里我们都在用,也没见过有什么效果。”
“剂量不同效果自然不一样,用多少,怎么用,多一些少一些都能让效果千差万别。”
刘大娘一听立马说道:“可不是嘛,就跟用药材一样,剂量不对了,救人的东西也能变成害人的。”
顾轻轻点头。
几人听了解释,开始安心在村长家等着。
村长的妻子听说了这件事情,连忙给几人端来了水喝。
“你们来的突然,我也没有准备茶,只能请你们喝一些水了。”
都是些村民,哪里会在意这些,刘大娘连忙摆手说太客气了。
等到几人将水喝完之后,村长派出去找材料的人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顾轻轻拿到东西之后,用自己的手掂量掂量,觉得差不多了,便拿着提前找好的捣药工具将这些东西捣碎,对于剂量这件事情,她只要用手掂一掂,就知道是多少了。
于是乎,几个人在外头看着她,后面陆陆续续的有人围了过来。
毕竟刚刚出去找东西的那个人可是跑了好几家,将这个消息都传了出去,村子又不是很大,很快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隔壁村的人带了一个姑娘来,说是可以解决他们的虫害问题。
这不,都围过来看。
顾轻轻将东西做好,倒到盆子里,对村长说。
“只需要再放些石灰水进去,然后按照我刚刚说的法子去地里用就好了。”
“行。”
顾轻轻看了看外头觉得天色也不早了,接下来没有她什么事了便起身说道。
“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先小范围的试一试,成功了之后再让大家用我这个法子,只要一个晚上,那些虫子就会死了。”
村长点头:“刚刚张三说的话你莫要放心上,若是这件事情真的成了,你就是咱们村子里的大功臣,到时候每家每户拿些银钱给这位姑娘没有问题吧?”
后面的话他抬高了嗓子说。
周围的村民听见了纷纷认同。
“自然是没问题的。”
顾轻轻摆手:“银钱什么的不重要,只要给你们解决了问题就好。”
说完,她跟刘大娘准备往外头走,翠花连忙跟上去说要送送他们。
张三听见她刚刚的话,这会儿心里更加不信,连钱都不要,恐怕是怕自己乱编的被识破,到时候惹上麻烦吧。
等到顾轻轻他们走了之后,张三才开口对村长说。
“村长,你真相信这小姑娘的,我可不觉得那虫子是她说的什么黄曲条跳甲,我看就是一些瓢虫!”
“瓢虫?你也别在这里骗我,瓢虫怎么会吃青菜?”
“就是啊,你别在这里骗人了!”
“你们都是一些愚民!多的是你们不知道的事情!”
张三气不打一处来,甩了甩袖子从中离开。
“村长,那姑娘说的东西真的有用吗?不会把地弄坏吧?”
毕竟他们都是靠地吃饭的人,若是地没了,他们还能做什么?
村长叹口气,想着顾轻轻笃定的样子,那姑娘身上莫名有一种让人信任的气魄。
“罢了,先从我家地开始吧。”
村长的妻子动了动嘴皮,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