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Andrew立即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找谁了？”顾则笙用手撑着下巴，睁大眼睛看着他。
“这个……”Andrew有些犹豫。
“我就是想分析一下，我们胜出的机会有多大。”顾则笙一脸认真地说道：“你知道的，每个广告公司的作品，都有自己的气质和特点，但符合W视审美的，也就那么一两种。”
“这样，今天我整理一下给你。”Andrew想了想说道：“但你们的案子不能再变了，你看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这拍摄稿我们也沟通了不下十次，就差定模特儿开拍了，我真的再折腾不起了。”
“这个……”
“行了，别作了，赶紧的，跟我去挑模特儿。”
Andrew见她眼珠子骨溜溜地转，怕她又生出什么折腾他们的主意，当即收了电脑、起身拿了车钥匙便往外走：“来了几个新模特儿，质量不错。”
“唯尔挑了没有？”顾则笙条件反射似地问道。
“据说没有。说实话，他们的进度我不清楚。同样，我们的进度他们也不知道。”Andrew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催着顾则笙快走。
“好吧。”顾则笙拎了背包走到门口，看着Andrew说道：“只能将一切往好的方向去想了。”
“这就对了。”Andrew关上工作室的门后，快步跟在顾则笙的身边：“说实话，你真的应该对我们放心。你们谁竞得最后的标王，都是我们GR的作品，我们没有理由偏向唯尔。”
“再说，FC在广告品味上的一惯性，才是我们想要深度合作的客户。”
“Ester，别再纠结片子了，你这创意绝了，我们也绝对能拍出你要的效果来。你们要考虑的是W视台要的是钱、还是片子的品味。”
顾则笙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后说道：“我的工作是让片子有竞争力，预算不由我控制。”
“比起FC，唯尔竞标的优势很明显。片子老板亲自盯、预算老板自己说了算，出手又快又准。你们FC审来批去的，谁知道会在哪个环节出问题。”Andrew语重心长地说道。
“别的环节我管不着、总之片子不能出问题。”顾则笙一脸严肃地说道。
“放心……”
“关总。”
两人刚走出写字楼大门，便看见在正门口打电话的关子墨。
“回公司？”关子墨朝着Andrew轻点了一下头后，转过目光看向顾则笙，眼中带着询问，那样子，好像和她很熟一样。倒是让Andrew心里暗自嘀咕。
“不回公司。”顾则笙轻扯了下嘴角，笑得勉强，但也机灵的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行程。
“车子还没弄好？”关子墨又问。
“我……我和Andrew有事，他开车。”顾则笙看了身边的Andrew一眼，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关子墨了－－她和他，真的不熟好吗！
可她答的这句……好像和他真的很熟一样……
“好。”关子墨了然的点头，又说了句：“车胎该换就换了，修修补补容易出事。”
顾则笙垂着眸子站在原地， 决定再不应答他的任何话－－他太能作了，他的话无论她怎么答都象是他们很熟的样子。
连骂都不能骂。
*
“Ester，你和唯尔公司的关总……”在关子墨离开后，Andrew忍不住问顾则笙。
“不熟。”顾则笙轻轻地吐了口气，一脸严肃地看向Andrew，认真地说道：“只是认识，你别想多了。”
“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Andrew轻挑了下眉梢，心里并不相信顾则笙的话，但也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追问。
“不要随便以为。而且，无论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唯尔与FC都是竞争关系，绝对不可以向他、或者他的团队透露任何有关我们案子的信息。”顾则笙警告他说道。
“当然、当然。”Andrew笑着应下。
“我和他真的只是认识的关系。”交待好项目安全问题后，顾则笙这才再次重申她与关子墨不熟的关系。
但……
Andrew显然不相信。
*
在顾则笙与GR传媒公司敲定拍摄进度的时候，柏西文这边也签下一家先导片制作公司，新品广告片的推进还算是顺利。
加之简思明刚来中国时要求改的那个护手霜推广片，在按他的要求增加了撞色和热烈感后，效果居然很好，这让简思明的情绪短暂的好了起来，也没有再天天盯着市场部挑错。
“我分析过了，所谓的效果好，就是销售数字提升了。”顾则笙将广告播放监测分析递给柏西文，一脸严肃的说道：“但口碑是两极分化极严重，原有消费者流失量大。”
柏西文伸手接过文件，边翻边说道：“新增的消费者80％来源于二线城市、家庭主妇……”
柏西文快速看完报告后，抬头看着顾则笙说道：“高定价并没有劝退这部分消费者。”
“NO，这只是表象。”顾则笙摇头，指着监测分析图说道：“原有消费者会重复购买，而这部分新增消费者则不会。定价时候的市调数据，支持我的看法。”
“最重要的，是这种消费层次的转移，会影响新品的市场表现，这才是我担心的。”顾则笙看着柏西文说道：“原有消费者购买这种定位的产品是习惯和常态，而新增的这部分消费者只是偶尔和尝试，品牌在原有定位上，很难培养起他们的消费习惯。”
“有道理，但销量是Jone的责任、教育和保留消费者是我们的责任。”柏西文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报告递回给顾则笙，漫然说道：“新品做调价申请吧。”
“向上调？”顾则笙愣愣地问道，见柏西文都懒得答她，便皱着眉头说道：“Jone恐怕会不同意。而且，品牌形象正在下滑，这时候调价，原有消费者和新增消费者，都不会买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