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司也是一次推广，判赔的费用计入推广费。”关子墨看了她一眼后，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
“……也是。”顾则笙伸手挠了挠头，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大步走进店铺的关子墨，心里若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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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年初一没有中餐厅开业，所以两个人的早点用星巴克的咖啡和培根蛋可颂堡解决的。
随后去了杨洋攻略里的下一个景点，雅度的消息似乎让关子墨烦躁了一会儿，倒是没有影响他假期的安排。
所以新年这几天，两个人大多数时间是早出晚归、偶尔遇到风景特别好的地方，就搭帐篷在原地过夜。
就这么照着杨洋做的攻略路线，从从容容的玩了六天，第七天才在家里睡了个懒觉，然后为年后拿证和开工做准备。
当然博物馆这边知道顾则笙要回江城拿结婚证，这个假请得特别的顺利，初七当天只让她上了半天的班，各部门拜了年，与豆蔻公司联系了拍摄的计划和进度、安排了拍摄团队和模特儿的拍摄前准备工作后就让她走了。连午饭都没在馆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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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准备给你送饭去。”
顾则笙回公寓的时候，公寓已经大变样，而关子墨正在厨房里。
“我放假了。”
“婚假。”
顾则笙看见客厅的长绒地毯，当即脱了鞋在地上走了两圈，这才穿上脱鞋去厨房，倚在灶台边看着关子墨说道：“听老师们和同事们一个一个跟我叮嘱这个、交待那个，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嫁出去了一样。”
“婚假……”关子墨伸手关了灶上的火，走过去将她轻轻拥进怀里，满足地长叹了一声，温温柔柔地说道：“顾则笙，我们结婚了。”
“对了，他们还给我好多红包，还和我说不能不收。”顾则笙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松开一些后，仰头看着他说道。
“是祝愿的仪式，不能不收。”关子墨说道：“我们拿证后，带伴手礼过来，你想一下送老师们什么好。”
“伴手礼要每个人一样吗？还是可以每个人不一样？”顾则笙问道。
“可以每个人不一样，但前提是你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关子墨轻笑着说道。
“我想想。”顾则笙点头，想了想又说道：“那结婚除了拿证、给朋友伴手礼，还要做什么？”
“还要……”关子墨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后说道：“要发布一张结婚照在唯尔公司的官网上，然后要去给唯尔各部门发喜糖。当然，你只需要配合我拍一张照片、然后陪着我在公司各部门走一趟就行了。”
“我要去顾予箫学校那里拍婚纱照。”顾则笙突然说道。
“好。”关子墨点头。
“然后……我要不要陪你见客户？”顾则笙想了想又问。
“你想陪就陪、不想陪就不陪，唯尔已经过了求人拿资源的阶段了。”关子墨低头在她鼻尖上轻吻了一下，笑着说道：“现在很有些关太太的样子了呢。”
“我以为，我只是想试着和你重新爱过，用婚姻这种方式。关子墨，结婚原来不是我想像的那样啊……”顾则笙用头在关子墨的怀里蹭了两下，轻叹着说道。
“也可以和你想的一样，除了拿证，其它都不是必须的。”关子墨立即说道。
“……我喜欢听同事说新婚快乐、我喜欢收老师们的红包、我喜欢他们问我什么时候要宝宝，感觉……生活的一蔬一饭、一茶一盏，幸福得那么真实……”顾则笙踮起脚，伸臂圈住关子墨的脖子，咧嘴给了他一个笃定的笑：“关子墨，我要和你结婚。”
“好。”关子墨看着她，只觉得意外、又觉得惊喜，只顾得上匆匆吻了她一下后，便立即打电话让苏谨订今天最早航班的票，又让肖安娜帮他定业内最好的婚纱拍摄公司。
“不要不要，说着玩儿的，还是不要拍婚纱照了，好麻烦。”顾则笙连忙反对。
“……还以为你转性了。”关子墨不禁失笑，气得扭头张嘴咬住她的脖子。
“拍登记照，我手绘成邮票，以后每年拍一次，做成集邮册。”顾则笙笑着说道。
关子墨的眸光微动，笑着点头：“好，都依你。”
“拿了结婚证以后，也事事依我吗？”顾则笙调皮地问道。
“不让自己难过的事就都依你。”关子墨点头。
“说得像真的一样。”顾则笙大笑，虽并不将他的话当回事，但听他这样说还是很开心。
“年纪轻轻，要对这个世界多点儿信任。”关子墨轻笑着说道，拿起有信息进来的手机看了一眼，是苏谨将改签的机票信息发给他。
“晚上10点的航班，吃完午饭休息一会儿就去机场。”关子墨看了消息后，眉头忍不住扬了起来，连说话的语调都轻快了起来。
“这么急啊？”
“12点可以到？能订到酒店吗？我的房子已经退掉了呢。”
顾则笙只觉得心‘怦怦’ 地猛跳两下，莫名感到一阵慌张。以为只是一个决定，事到临头，却还是感到紧张。
“到市区差不多要到1点多，酒店当然订得到，不过也可以住在我的公寓。我先让苏谨订酒店，你决定了住哪里，我们再看要不要退。”关子墨松开拥着顾则笙的手，将锅里最后一个菜盛了起来，然后将放在保鲜盒里的菜都倒回到盘子里。
“放盒子里也可以，这样又要多洗盘子。”顾则笙走过去帮忙。
“我洗。”关子墨笑着将菜都拿到餐桌上后，又转身去盛饭。
“关子墨，我有点儿紧张。”顾则笙跟在他身边，像个小尾巴一样。
“不紧张不紧张，我们可以只拿证、只给你的同事送伴手礼，公司这边先不公布。”关子墨将饭递到她手里，伸手拍拍她的头，将她牵回到桌边坐了下来。
“……算了，从现在开始，我把事情全部交给你，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不要再问我的意见。”顾则笙被他按着坐下来后，抬头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