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师的见证下,蒋玉良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搁下手中的笔,他看向律师:“可以先回避一下吗?我还有些话想和安小姐聊聊。”
“当然!”戴着金丝镜的律师极有眼色的应声离开。
安妤嗤笑一声,看着面前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并不抬头:“蒋先生想聊什么呢,聊昨天英雄救美救到了床上?”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蒋玉良有些痛苦的揉着眉心,艰难的说:“但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安安,我是真的爱你啊。”
也许是有些爱的吧,初次见面的一见钟情,相伴六年的默契温暖,相信没有作假。
只是在白月光的略使小技,和他的不忠诚面前,通通化为乌有。
“蒋玉良,你不能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
“我爱的男人,只能爱我一个,不能把我当替身,更不可能还放不下其他人。”
算了,安妤突然感觉有些疲倦,不欲再多言。她抬头看着蒋玉良:
“事已至此,破镜不能重圆,我们也不能再回头。
就这样吧,祝你和时小姐恩爱美满,长长久久。
再见!”
离婚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五天后,安妤终于收到通知,她与蒋玉良正式解除婚姻关系。
握住手中红色的离婚证,安妤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切都结束了!
财产分割时,蒋玉良曾想把那栋他们曾经住过的别墅送她以作补偿,被她拒绝。
她婚前购置过几处房产,还有之前拍戏剩下的积蓄。足够她和母亲过得很好。
想到这时,安妤的心情慢慢又变得沉重起来。母亲的病情愈发严重了,晚期的充血性心力衰竭,心脏移植刻不容缓。
可是自愿捐献心脏的供体里,依然找不到能够完美配型的。
好在母亲入住的是一所高档私人医院,医生保证有合适的供体,肯定第一时间联系自己。
正思忖时,手机铃声响起,安妤一惊,难道?迅速接起电话,却只听那边一声刺耳的尖叫……
“安妤!你这个贱人!”
安妤皱眉:“……”
“时小姐,你是吃错药了吗?”
这位妹妹可有上过学,现吃什么药?
那边的时安情绪更加激动:“贱人,你跟玉良哥哥说什么了,为什么他现在对我那么冷淡,陪着我时常常魂不守舍的。”
“他还埋怨我私自把床照发给你,可我凭什么不能发呀,我和玉良哥哥在一起,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啊……”
安妤翻了个白眼,语气渐渐严厉起来;“时小姐,请你注意你的称谓,不然我不介意代替蒋玉良管教一下你!”随后,她怜悯的勾唇一笑:
“至于我和你的玉良哥哥说的,不正是你想听的吗——提出离婚,一拍两散。把他归还给你这个白月光……”
“时小姐,现在你已经得偿所愿,能否经营好感情是你们的事。又干嘛打电话过来跟我撒泼?”
“不!不可能!”颠狂状态下的时安明显听不进去:
“肯定是你还勾引着玉良哥哥,你不想让我和玉良哥哥幸福……”接着,时安慢慢冷静下来,阴毒的娇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安影后你等着!你让我不幸福的话,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安妤挂断电话,摇摇头,并不把对方的强盗逻辑和威胁放在心上。
铃声再度响起,安妤不耐的接起:“时安,你还想干什么?”对面顿了一下,随后充满笑意地说道:
“安小姐,我这边是医院。通知您和蒋先生一个好消息!”
“您母亲的心脏配型成功了,邻省的医院,将有一个脑死亡的患者自愿捐献出心脏,只要明天及时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您母亲就可无恙了!”
安妤一怔,随即激动的捂住嘴,大喜过望:“真的吗?谢谢!谢谢医生!”
巨大的惊喜面前,安妤忍不住有些哽咽:“辛苦医生了!明天我会准时赶到的。”
绝处逢生总是动人。安妤心想,之后的日子,不再谈论情爱,陪母亲安稳一生便好。
一夜的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安妤就驱车赶往医院,ICU病房里,医生刚结束母亲每日的常规检查。
看见安妤,医生示意她去到隔壁房间才开口说道:
“根据我们的仪器检测,您母亲的病情恶化的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