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桥到了绿川帝国,发现什么事都不习惯。而李氏二世也在绿川帝国,听了惊奇不己的李桥说了这几天的事之后骂他什么也不懂,别人说什么都信,而且连少了一个大臣也不知道,(其实是那个大臣去了鹿原帝国)而里德林克则看着李桥擦脸上的唾液暗自窃笑。
“终于完了?”张然扬着眉毛问。
“终于完了。”李桥说着擦掉了腧上最后一点“水”。
“这次时间为一小时三十二分十七秒,起过原先记录十一秒。”
“别说风凉话了,里德林克在里面就够我受的了。”李桥说着,出了像蒙古包似的军帐。
“我想你应该向东边走,刚才李石林说让你去找他,就在东边第二个军帐里。”张然说道。
“今天我是注定没好事了。”李桥说时一点精神也没有。
树林里的风景很好,中午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地上,斑斑驳驳的,树时被风吹动的声音也格外清楚,士兵们都在军帐中休息。李桥可不想看这些,只是想着怎么应付李石林的话。
李石林的军帐并不大,里面不像李氏二世的那样分了好几个房间,而只有一个灵丸,一看就是刚放在那里的。
李桥正心烦意乱,没有像原先那样喊一声,而是狠狠地踹了几脚,觉得脚趾都快掉了,李石林才不紧不慢地飘出来问:“什么事?”
“什么事!”李桥大嚷起来,“你把我叫来然后自己躲到灵丸里睡觉,到头来又倒打一耙问我有什么事!”
“啊,我想起来了,”李石林说,“明天我们要去攻下萨而晋斯城,由你来指挥,明天要让张然去攻下胡尔……”
“就这些?”李桥耐着性子问。
“不止这些,”李石林说,“后天和大后天都计划好了。”
“不是说任务,我是说还有别的事吗!”
李石林咧嘴一笑:“没别的事了。”
李桥一秒也不想多待了,转身出了军帐,李石林在后面说了一句:“晚上会有别的事的。”
“怎么样?”张然说了一句,差点把李桥吓倒。
“你……一直在这?”李桥捂着嘭嘭直跳的心脏问。
“当然了,你没发现?”张然转过身向自己的军帐走去。
“没有,如果你正心慌意乱恐怕连自己掉进井里都不知道。”
“我可没到那种程度。”张然说着打开了一个军帐的门,里面被分成了两部分,一半是“客厅”另一半是三个房间。
“为什么是三个房间?”李桥看了看房间门牌上的名字,是李桥、张然和一个“空位”。
“八成是又有新的涉政王了,这里给他或她抑或它留一个房间。”
李桥坐在一把春秋椅上说:“我想,不用说‘它’吧。”
“不见得啊,”张然说,“里得林克说有事和它商量。”
李桥顺着张然的手指看去,是一只看起来脾气很坏的虎皮鹦鹉与金刚鹦鹉的“爱情结晶”,不停地在栖木上扑扇翅膀,弄得栖木上没有地主放小小碗,而且张然摸摸它,它就会大叫“王八蛋,你王八蛋,傻瓜!”
李桥不可思议地说:“里德林克安的什么心啊,这鹦鹉的词汇量好像只有三个啊……”
“不止三个啊!”鹦鹉伸着沙哑的脖子说,“你会说什么我就会就什么!”
“很了不起啊……”李桥可看不下去了。
“我的确很了不起!”鹦鹉用很大的声音说道。
李桥觉得春秋椅好像长了刺一样,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我建议把它放了,这家伙什么也不懂还很自大。”
“虽然一开始我觉得它很好玩,”张然皱起眉头说,“但现在我很赞同你的意见,虽然里德林克可能会有些不满。”
李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说到里德林克我有点想不通。”
“有话你快说!”张然正拼命想制服那只骚动不己的鹦鹉,鹦鹉到处乱飞,大声叫着,还撞倒了两把椅子三张桌子。
“这种时候,大概连打雷也听不清吧。”李桥兴灾乐祸地说。
张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只鹦鹉的嘴用绳子扎了起来,又把它五花大绑起来,鹦鹉还不罢休,从嘴缝里吐出一串听不清但肯定是骂人的话。
张然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又把矛头尖指向李桥:“你怎么在一边站着,光看不帮忙?”
“很简单,”李桥笑着说,“今天好不容易有件事能让我乐一乐,为什么要帮忙呢?”
张然压着火气说:“看下次,我不把你……”
李桥摆摆手说:“那到此为止吧,再说的话恐怕这个军帐就保不住了……不是我故意找事,你这样的性格安到我身上恐怕我己经自杀三千次了……”
“呦,真够大言不惭的,”张然扬着眉毛说,“你还说你心理很健……”
“我到现在也没有自杀,正说明我心理很健康。”
张然没气成李桥,还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转变话题。
“你刚才说对里德林克有点想不通?”地上的像炸肉丸似的鹦鹉听到这话,立刻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
“是啊,你不觉得奇怪吗?里德林克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就像扔纸飞机一样把鹿原帝国扔掉了呢?”
“什么扔掉啊,”张然说:“他在鹿原帝国也就相发于我们这的小地方官,到了青龙帝国就是涉政王了。”
“你怎么知道,里德林克就是新的涉政王呢?”
“你怎么知道,里德林克不是新的涉政王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里德林克就是涉政王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呢?”
“证据很充足,”李桥离开了“循环赛”,理直气壮地说,“如果里德林克是第三个涉政王的话,那第三个房间门上的铜牌就会刻上他的名字,但事实上却没有。”
“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刻呢?”
“那为什么我们的名字被刻上了呢?”
张然哑口无言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没问题的”那只被捆的像炸肉丸似的鹦鹉竟飞到了栖木上,
“这鹦鹉也会魔法?“
“如果是的话,一定和月神工作室有关。”
“和他们没有关系!”那鹦鹉说,“张然!”
“它都知道我名字了……”
“这都无关紧要,”李桥说,“你说这没问题——就是里德林克,有什么根据?”
鹦鹉拍拍翅膀说:“六十一年前的统一战争,是大兴帝国复仇的开始,它的君主尤里让耶和华和他的七个门徒进攻青龙帝国和鹿原帝国,因为这两个帝国曾让他吃尽苦头。鹿原帝国的君主里德林克一世和韩氏十六世签下契约,共同对抗大兴帝国。在大兴帝国再次兴起时,两国和并为一国,版图小的一方作为大的一方的一个省。”
“你的意思是……”
“大兴帝国兴起?”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鹦鹉说,“三十年前尤里领导的暴动里他杀了李石林——虽然是尤里,并说一定会让下一个君主也受到这样的报应。”
“那……耶和华是什么人?”张然问。
“地球背面的神,有七个门徒,其中一个被尤里杀了。”
鹦鹉那一双很小的眼睛突然瞪的像美洲豹一样,肯定能吓死一只尼罗鳄。
“你——怎么知道——耶和华的?”
“哦……我……”李桥差点吓蒙了,“我一直都知道,那……七个门徒是……摩西……以西结……耶稣……以利亚……拉斐尔……约瑟……还有那个被杀的约书亚……”
“一点不错……”鹦鹉慢悠悠地说,“现在我知道了。”
“地下……会有另一个世界?”张然疑惑地问。
“当然有,”鹦鹉说,“这里的士兵还有那里的人呢。背面的人理解力太差,所以没多少人知道这里。”
“咱们也一样。很多人都认为耶和华是赤练族的。”
“你还知道赤练族?”鹦鹉故意拖长调问,“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李桥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现在可以肯定了。”鹦鹉自言自语道。
“哦……什么可以肯定了?”张然好奇地问。
“李桥——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
“那个?”
“‘大兴帝国最后一个人将会死在一个拥有圣灵的人的手下,而那最后一个人就是青龙帝国的君主,’这是帆在《圣域灵言》里写的。”
“我想我有这本书,”李桥说,“我见过,但没仔细看。”
这时,军帐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李石林。
“你不是说晚上来吗?李桥扬着眉毛说。
“但她来得很早,”李石林说,“所以我也来早点。”
“谁?”张然的好奇心立刻被激活了。
一个看来比李桥小三岁的女孩走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了。而张然刚拿起的要递上的水杯又放在了桌子上。
“这屋子怎么回事?”李石林看着倒在地上的春秋椅和桌子问道。
“这鹦鹉。”李桥简短地说。
“哦,是吗。”李石林又指着那女孩说:“她就是往后的涉政王,是化蝶一族的,名字叫做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