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请轻汣的缘故把沉远先生给气走了。虽说轻汣年纪小,有些事还不懂。不过小小的惩罚还是免不了的,倒也见不得是多大的惩罚,只是禁了一天足而已——罚她一天不能离开涟漪阁。
轻汣的性子急躁顽皮,这小小的惩罚对她来说却是比用竹鞭打她手心还难受,在房内呆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忍不住了,蹑手蹑脚的轻步到房门边,骨碌碌的眼睛往门外看着,突然门外闪出一双眼,明亮的看着轻汣。轻汣一惊,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门外的警告声音响起,“二小姐,夫人吩咐过了今天您哪儿都不能去。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带在房间里吧。”
轻汣知道,那是娘亲的贴身侍卫徐安的声音。武功高强不说,还很是呆板,除了娘亲的话谁也不听,娘亲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且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了就讨厌。
轻汣嗤鼻,切!不出去就不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轻汣脑子很灵光,转眼又想到,不让我出去,但我总的吃饭,如厕的吧?
没想到门外的徐安没有温度的声音接着传来,破了轻汣最后的希望。
“二小姐的房内属下已经命人放了恭桶。至于三餐会有人准时送来,小姐不必担心。”
担心?担心你娘个头啊!担心!
轻汣无语至极,看来娘亲今天是狠了心不准她出这个房门了。
轻汣无聊,只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毫无淑女可言。
轻汣突然想着,她的这个样子若是被苏挽见到了,定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苏挽天天在轻汣耳边讲着说话要淑女,吃饭不能发出声,要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也许这对姐姐来说可能是个轻松事儿,对她来说却是比登天还难!
苏挽年轻是性子为人亲和,夏子元是文官,脾气也是好的没话说。偏偏轻汣性子顽劣。苏挽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当初抱错了,可事实证明,轻汣确确实实是苏挽和夏子元的女儿。这一来二去的,苏挽温和的性子也别轻汣弄的有些燥了。
轻汣躺在柔软的床上,想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事,迷迷糊糊的,眼睛有些酸了,眼皮也觉着很重,意识也有些模糊了,慢慢的,就这么睡着了。
夜里,凉风习习,透过窗子吹了进来,虽是盛夏,夜里还是不免的有些冷。
硕大的夏府陷入一片安宁,西边的涟漪阁同是一片安静,门外的徐安依旧保持着早上的姿势,仿若一个雕塑般一动不动。月光透过红木门上的砂纸照进房间,桌上摆着清淡米粥和各式小菜,还有着形色各异的糕点,重重的红纱帐里,隐现一张乖巧的睡颜。
房内一阵烟雾,凭空出现了一人,黑红两色相交的锦袍,穿戴整齐,腰上别着一把剑,看成色,应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身材高挑,满头青丝用一个羽冠束在脑后,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全身透出一股冷酷,坚毅的气息,看向床上睡姿很差的小丫头时,却又流露出于其不相称的专注深情。
“主人……”
“嗯~~~~~~”轻汣梦见自己好像是落入的一个冰窟,格外的冷,不禁缩着小小的身子,翻了个身,梦呓额喃喃道。
男子神色一变,走近床边,帮轻汣轻轻盖好被子,神情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床上的娇小人儿。
“主人,夙离找了你这么久,终是找到了。”
“主人,这一次,夙离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主人,由夙离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