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波和白平平的作业基本上写完的时候,王爸爸才从曲谱中抬起头来,看到两个人在写作业,很欣慰地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过来吧!再来一遍!”
两个人把书包收拾好后,又坐到了钢琴前,开始了合奏,这次白平平明显熟练了一些,错误也少了一点点。当然也是王波刚刚了解了白平平的程度,有意识的迁就她。
白平平此时觉得王波不仅是个开朗的男孩子,竟然还是个小暖男呢!真的很会迁就别人,真不像独生子女呀!
听了这次的演奏,王爸爸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非常不错,特别是平平,对乐曲的理解非常的到位,喜怒哀乐都能表现在手指上,不错!不错!”
白平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指法还差劲儿的很,王叔叔就不要夸我了!王波弹得才是真的好!”白平平对王波的钢琴技法佩服不已。
“这不是夸你,是真的如此,所以我早就给王波说没事的时候要多看书,结果这个臭小子就是不听,就拿这个曲子来说吧!如果昨天没去看那场电影,估计他都不知道这首曲子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王波挠了挠头,笑着说道:“知道啦!以后我会多看书的!”
王波今天和白平平做对比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而且刚刚白平平和父亲谈曲子意境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那种博学的样子很让人向往。
这时候,一个身材高挑,长得极为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可爱小女孩进了屋。小女孩挣脱着下地,喊了一声“哥哥”,就往王波身上扑,王波小心地压低了身体,方便小女孩扑进自己怀里。
白平平这才知道为什么王波那么懂得迁就别人,原来是照顾这个可爱的妹妹才养成的习惯呀!自己还以为他是独生子女呢!
“这个小姑娘好漂亮呀!是你说的白平平吗?”高挑女人问王波。
“妈,她就是白平平。”王波抱着小女孩站起来说道。
白平平忙站起来,说道:“阿姨好!”
“你好!看起来就是个灵透的姑娘!有没有兴趣和我学舞蹈啊?”方青语开口就是邀请,让白平平一愣。
王波无奈道:“你别听我妈的,她见到女孩子就想让人家学舞蹈。”
白平平失笑,觉得王妈妈倒是个妙人,至少性格是真的好,面目带笑,一脸的柔和。而且眉宇间都是幸福的光泽。
“哎~你这臭小子,我是说真的呢!这个丫头我是真的喜欢。”王妈妈看着白平平,就像看到了一块可口的蛋糕。
“阿姨能看中我,我当然高兴,不过我现在在学习钢琴,只有周末才有时间,所以怕辜负您的期望。”白平平看出了王妈妈眼中的真诚与热切,很有礼貌地回道。
“这有什么要紧,你每个周末两天过来和我学,平时在家里自己练!”王妈妈笑眯眯地拉着白平平的手说道。
王爸爸看着妻子,笑着说道:“你是认真的?你可是很久没有收过徒弟了!”
王爸爸其实还是有点介意这件事的,他觉得收徒这件事,妻子还是慎重些比较好。因为妻子前几年收过一个徒弟,在一次演出中为了一个领舞的位置,竟然跑去和团长那个后,他的妻子就没有再收过徒弟了。
王妈妈却认真的点头说道:“你不觉得她和我小时候很像吗?”
这时候王爸爸又看了看白平平,然后笑了,他就说为什么他对这个小丫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原来是因为这个小丫头的眼神特别像妻子小时候。
王爸爸和王妈妈两家是世交,也都是艺术家庭,王家音乐,方家舞蹈,王爸爸从小就照顾、保护王妈妈,所以她的整个人生就是在王爸爸的呵护下长大的。
王爸爸最喜欢的就是王妈妈清澈透亮的眼神,而这个白平平也拥有一双这样的眼睛,清澈干净。看得懂世事,却独自高洁。
王爸爸不反对以后,白平平倒是为难了,她不是不心动,但是她也真的是不好意思接受人家如此大的恩惠。
但是让她付出什么,她现在还真的是没什么可以给别人的,就算是最俗气的金钱,她也没有。
而且她也断定,现在的自己,在那对养父母眼中还没有重要到可以为她负担这么专业的老师的费用。
见白平平为难的样子,王妈妈笑着问道:“怎么了?你不想学习舞蹈吗?”
白平平支吾道:“也不是,只是,我没有能力负担学舞蹈的学费。”说完,白平平都不好意思看王妈妈了。
“哈哈哈!这有什么?我教学生全凭心情,哪里用收学费,挣钱是你王叔叔的事情。”王妈妈倒是霸气地说道。
“是呀!要是担心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你方阿姨之前的那个学生也没有交过学费。”王爸爸说完,似乎又觉得提起那个人有点不舒服,看了妻子一眼,见妻子不在意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真的吗?那我当然愿意!”白平平喜出望外,高兴地答道。
白平平觉得自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难道白福锦的锦鲤体质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那行!不过我们两家的规矩还是传统的老规矩,要是跟着你方阿姨学习就要敬茶拜师,你可愿意?”王爸爸这次替王妈妈把规矩说了,可不能像上次一样。
白平平知道,在国内,还是有很多这样的世家,想要学习他们的技艺,还是要依循古礼拜师的。
白平平应得很痛快,说道:“我愿意拜师,下星期让我爸妈带着我来给师父敬茶。”
王爸爸和王妈妈觉得这个白平平真的是太合心意了,聪明而懂礼数,没有贸然就拜师,知道拜师是件正式的事情,让自己的家人带着来,才能全了礼数。
相较之下,王爸爸觉得之前王妈妈收的那个徒弟就太不懂事了,当时给她说了以后,她也只是叫了声方老师,连句师父都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