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在昌平县城放下一把火。
把刚刚发展壮大的白教烧了个一干二净。
在昌平县之内,凡是参与了白教的人都被捉拿下狱,那个县令更是在询问确定罪行之后直接被枭首示众。
当这个消息传遍大江南北,王朝哗然,他们一是没想到白教竟然死灰复燃,上一次白教在江北道掀起了浩大的叛乱,才过去多久呀。现在怎么又起来了?
二是对长公主殿下向锦玉的手段,更加的惊然畏惧。
连那个秘密参加了白教的县令,都被长公主殿下斩了。
那可是读书人,当了官老爷的读书人,长公主殿下未免也太过酷烈,应该用一些缓和的手段来对付这白教。
于是一些人便在朝堂之上上书,开始指责长公主殿下的做法。当然这一群人非常的聪明,他们并没有在奏折里指名道姓的说长公主殿下做的不对,而是旁敲侧击并且举例。
说了前几次派去江北道平息动,乱的官员是如何如何做的,最后参加白教的官员被保下了,只是白教的头领的看待砍了,一举两得。
然后又把徐文夜点了出来,说他这个江北道巡抚做的不称职,江北道出现这么大的乱子,白教死灰复燃和徐文夜有关,便请求罢免徐文夜的官职。
往常像个雕像一样高高在上,从不轻易发言的小皇帝,这次震怒了,他一怒之下贬斥了好几个敢上书的言官。
小皇帝直接在早朝之上表示,爱卿既然有心思为江北道黎民百姓着想。朕就给卿等一个机会,尔等皆去江北道吧,长公主殿下那里还缺人。
可把那些言官吓坏了,大家都知道向锦玉的脾气。之前逼宫之事中,拿出先帝的遗诏,杀大臣说杀就杀,就像砍菜切瓜。
管你是开国功勋之后还是红紫加身,辅国重臣。
最后只剩下一颗脑袋,连安葬的机会都没有。有的言官直接在朝堂之上被吓尿了,小皇帝见此场景心中更加愤怒,那些想要维护言官的大臣们看着这场景。
摇头直叹息,闹成这个样子,真是有辱斯文,他们这些大臣也不敢开口。
小皇帝在朝堂之上大发神威的时候,江北道新兴的报纸再次报道了这次事件。
不但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描述的非常详细,还在报纸上刊登了向锦玉本人的话。
江南道的一个府邸之中。
正眯着眼睛享受着冰糕的老头睁大眼睛,他看向从外面进来的仆人。
“顺子。你跟了我这么久。现在做事怎么还这么急躁?快缓一缓,坐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名为顺子的管家,连忙将买来的报纸递到了老头的手中。老头又吃了一口冰糕,才缓缓起身拿过那报纸展开,他知道这是最近江南道出来的新鲜玩意儿。
只因报纸的抬头写着: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让诸多江南道有学问的人耻笑不过这报纸报道文章诚恳,之前关于长公主殿下的文章在江南道掀起了大,波。
通过这篇文章,他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长公主殿下,一时间长公主殿下爱民如子,在读书人的圈子里面迅速的发酵传播。这让一些人非常的不高兴,甚至上书朝廷要取缔江北道的印书局。
可是朝堂之上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于是有人猜测,这报纸身后很有可能就是当朝的长公主殿下,于是那些上书要求朝廷取消印书局的读书人。
纷纷闭门不出,再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纷纷赞扬印书局能够写出如此优秀的文章,让读书人和百姓都看到了长公主殿下如此爱民如子,大善。
老头自然是看不惯那群墙头草的,可他还要用这些墙头草作为根基进一步的发展。
展开报纸,老头逐字逐句的读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放下报纸,明白为什么顺子这么急忙的跑进来。
他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管家说道“顺子你马上出去把大老爷叫过来,就说有要事商量,还有这报纸现在卖了多少份?”
顺子老实的回答道:“回禀老爷,我去买报纸的时候问过那老板。老板说这是卖出的第五批了。今天的报纸买的实在是太好了,江北道那边加印了无数份。”
老头心中明了,然后摆手说道:“罢了,时也,命也。你去把附近的报纸都给买过来。”
顺子点点头,然后连忙退了下去。他从未见过自己的老爷这个样子,以前老爷是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姿态。
顺子打内心崇拜呀,老爷每天将泰山崩于前而不瞬做口头禅,教育他们这些下人,可今天他终于见到自己老爷露出不同的表情。
顺子不敢再想连忙跑了出去,片刻之后一个又黑又壮的中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气势汹汹的看着坐在椅子之上的老头说道:“怎生出这种事情?和那边联系都断干净了吗?若是长公主殿下顺藤摸瓜杀将过来,我等怎么办?要不现在就收拾细软坐船逃到小岛去吧,我在那边已经布置了产业。”
老头听到中年人的话才睁开眼睛,面色平淡道:“你怕什么?我早就办好了。联系那边的掌柜都不是我们的人,顶多算个中间传话的。即便长公主殿下要查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黑壮的汉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长吁短叹的坐在了椅子之上,顺手拿过旁边的冰糕大口的吃了起来。
老头敲敲桌子道:“那件事不能再推迟了,要迅速的进行,你派人马上带银子去京城之中操作。”
黑壮汉子迟疑起来,他知道此事关系甚大,不得不慎。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就不是死一两个人怎么简单了。
“运河乃是百万漕工衣食所系,现在贸然动手会不会引起那帮水路人的反抗?朝堂那边还在犹豫。”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没看明白吗?长公主殿下这是有意要开海运了,这白教只是个头,你就等着看吧,敢挡在前面的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