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锦玉打开了白布。
一枚生了锈的金币从里面掉落出来,看着厚厚的锈。
向锦玉简单的清理一下,金币重见天日。
“玉儿,这是外文?下里巴乡的人怎么会送过来,我记得这种金币大内宝库里面最多了,一般不会流落到民间。”
徐文夜好奇起来,这样的东西一般都放在大内宝库之中,是那些远道而来的异国使者送的。
向锦玉轻轻弹了一下生锈的金币,脸上露出笑容。
“祖上有光吧,说不定是下里巴乡哪个乡人家中的。”
徐文夜明白过来,这个东西定是乡人献上来的。
即便是偏僻的乡下,很久之前也和遥远的国度有过贸易往来,还得到了这样的金币,足见海运是行得通的。
徐文夜看向向锦玉,他前不久才劝过向锦玉在海运这件事上一定要徐徐图之,不能刺激到朝廷之中大臣的神经,免得运河上下。
百万漕工真的起兵造反,到时候他和向锦玉就是天下的罪人了,可是现在这枚金币被送了上来,以向锦玉的性子,恐怕是不能忍的。徐文夜心中叹息一口气。
自家娘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大征匈奴将凶悍的匈奴一直赶回了老家,要不是供给不足,刘峰直接带的人把草原都给荡平了。
要想向锦玉回心转意,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呀。
向锦玉的手指在这金币之上敲打,然后微笑说道:“这个向宇真该责罚,竟搞出这个东西。他看出文件之中的端倪,揣摩我的心思。我又不是小皇帝,那用他来揣摩。秋容,你过来去和那个守卫说让他回去,罚向宇写十篇大字。到时候送到长公主府来。”
听到向锦玉的话,秋容笑了起来,自家公主殿下就是这个性子。她仿佛之间又回到了遥城,那个时候公主殿下总是这样责罚不听话的学子,十篇大字,可是让那些学子苦不堪言。
秋容退下去之后,徐文夜拉住向锦玉的手吃惊的说道:“玉儿你?”
向锦玉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徐文夜的嘴说道:“你不用说,你曾劝我徐徐图之。我知道这是你的一番好意,所以我决定接受,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要听你的话。”
徐文夜笑了起来,抱住了向锦玉,觉得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在这书房之中嬉戏起来。
边城,安南王放下手中的报纸,吐了一口气看向坐在身边的老军师道:“老先生,你看这开海运的事情如何?长公主殿下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日海运就将开启。”
老军师摇头晃脑说道:“少主如今,天下海运接掌控在皇室的手中。即便开了海运,像少主这样的地方权贵也不能插,进去手的,何况朝他们之上的衮衮诸公都将海运看着自家的银库哪个人有能把手伸进去呢?”
安南王原本炽热的心慢慢的冷却下来,他知道老军师说的对,这天下的海运掌控在皇室的手中,那大海之上还游荡皇室的海军!
这是大海之上最强大的力量,打的四周的小国毫无还手之力。
若是自己贸然参与进去,那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指定给他好看,安南王是冒不起这个险的,一个边军的都督就能够将他压得死死的,像他这样虽然有一点实力的异性王爷过得可真是苦呀。
想着安南王坐回椅子之上,脑海之中的那个想法有钻了出来。如果他能够成为驸马爷该多好呀,那个该死的徐文夜究竟有何等的手段获取了长公主殿下的芳心,他安南王自认为相貌不差,文治武功更是高人一等。
他不甘心呀,他也曾在遥远城见过向锦玉惊为天人,更是膜拜向锦玉生财的手段。
向锦玉已经在他的心中成了一个念想到。现在安南王也没有成亲,老军师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情字一字,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参透呢,老军师也不劝,只能等安南王自己醒悟。
想到这里,安南王边意兴阑珊,他吐了一口气看向老军师说道:“老先生今天就到这里吧,本王有些累了。”
老军师拱手,正要走。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安南王说道:“小王爷,我听说最近江水城可是出了一个奇女子,她在江水城帮助长公主殿下排兵布阵,把江北道的豪强世家杀的是片甲不留。长公主殿下已经为她请命,朝廷封她为公主。现在册封诏书现在已经下去,我听闻这人与长公主殿下有几分相似。”
安南王的心头一震,他诧异的看向老军师伸出自己的手,正要询问。老军师摇摇头说道:“有些事情放在心里会成为执念,堵不如疏。老朽已经年迈,不能替少主干别的事情,倘若少主有什么需求,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到老军师的话,安南王热泪盈眶,他重重的点头说道:“老先生多谢你一直以来的辅佐,之前是我做错了。一直沉迷在虚妄中,没有看到如何才能壮大。背了父王的教导。老先生可愿意做我的月老,去江水城替我提亲,我这个异性亲王能够配上她那个公主吧。”
老军师哈哈一笑说道:“一个宗室都不承认的公主殿下,少主当然能够配得上。我这就动身去江水城面见长公主殿下,如果能够得到长公主殿下的许可,这事情就成了。少主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安南王笑了起来,这算是最近唯一的好消息了,如果他能将这个刚册封的公主娶到身边,对他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而且他也好奇一个长相酷似长公主殿下的奇女子,究竟会是何等人物?
就在安南王幻想的时候,江南道这边有一些不安分的人,正在屋子里面密谋着。
他们面前有一份报纸,报纸上几个大字让人心不稳。
更有几个江南道的大户人家,得到了消息。看着自己家丁耗费千辛万苦才偷窥到的机器,嘴上都长了泡。
他们是愁的!自己的命根子马上就要被别人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