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巴乡的农会大堂之中。
侍卫跪在地上,然后恭敬的将圣旨递了上去,向锦玉拿过圣旨打开之后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面色古怪的推到了徐文夜的面前。
徐文夜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在桌子之上敲打了两下说道:“唉,皇帝殿下这是意欲何为呀?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到你的手上。”
“谁知道呢,我那弟弟虽然有些长进,看来近日脑子是昏沉起来,竟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你起来吧,先下去。”
侍卫仿佛得了解脱,连忙站起来退了出去。向锦玉的手指在圣旨之上画了一下,将那江北道三个字圈了出来。
“江北道呀,他是想把遥城收回去,让我来管理江北道。若是江北道成了我的封地,我在这里招兵买马,顷刻之间就能夺了整个天下,这家伙难道就不怕吗?”
向锦玉说道,徐文夜摇头微笑道:“他最了解你,你若是想夺取天下。顷刻之间就能让天下动荡。他知道这件事,所以江江北道给不给你都一样。”
“你倒是明白,可是我这弟弟做出这般行为,真让我看不透。罢了,说还有秘旨要来,我倒要看看,秘旨之中说的是什么事情。究竟何等大事,能够用江北道做交换。”
向锦玉也懒得考虑了,她倒要看看自己这弟弟究竟有何思量,竟拿整个江北道做交换。
两人也没等多久,那从京城匆匆而来的太监便跪倒在农会之前,然后恳请进去向锦玉急忙召见了这个太监,太监脸上带着笑容,跪在向锦玉的面前。
“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老奴乃大内传旨太监,长公主殿下这是皇帝陛下的亲笔,还请长公主殿下过目。”
一个被封的完好的圆筒被太监取了出来,太监毕恭毕敬的送到了向锦玉的面前。向锦玉之前也见过这种密封的东西,她先是对了对圆筒之前的封印,封印完好,说明在转移的过程中没有人动过里面的秘旨是对的。
然后向锦玉打开了那东西倒出了里面的密旨仔细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点头看着那跪倒在地上的太监说道:“本宫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宫和驸马爷商量完这件事情之后再给你说。”
那太监连忙说道:“多谢长公主殿下,老奴这就下去。长公主殿下有什么需要老奴的地方,老奴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宫里的太监全是皇帝的家奴,面对长殿下也是以奴婢自称,向锦玉已经习惯了,她摆手让这太监走了下去,然后将密旨摊在徐文夜的面前。
“文夜,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楚域图谋不轨,意欲造反?你这弟弟越来越能扯淡了,这楚域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要造他的反,这不是打天下人的脸吗?”
徐文夜脸上带着笑容,要知道这个楚域可是小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虽然之前出身不太好,可是能力强,手腕更是非常的硬,所以深受小皇帝的喜爱。
能够做到宰相这个位置,那可不是一般人,这个楚域不光光是受到小皇帝的宠幸,就连之前的长公主殿下也是非常信任楚域。
只是现在长公子殿下换了一个魂,现在的向锦玉倒是不太和楚域亲近了,只觉得这个人心思多,人比较阴沉,一看就是个老阴逼,说不定就是幕后boss,所以向锦玉远离了楚域。
现在小皇帝来了密旨,说是楚域要造反,徐文夜心中非常的不相信。若是楚域造反,那么天下早就乱了。
“我这个弟弟能够拿江北道出来做补偿,只为让我们训练新军以备不时之需,说明他一定知道这个楚域的事情,这个楚域老是和我们对着干,乃是我们在朝堂之中最大的阻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他给除掉。”
向锦玉认真的说着,徐文夜点了点头的,楚域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和他们作对。
不管小皇帝的目的是什么,先把这个楚域拿下最好。
“既然是密旨,那就烧了吧,估计现在小皇帝对于楚域心中还是有认可的。”
毕竟小皇帝没有让向锦玉直接发动大军攻入京城,将楚域给拿下,而是令向锦玉练新兵,以备不时之需,说明小皇帝现在也没有把握楚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造反,现在他们要等,等楚域暴露了自己的野心,等事情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那就等等吧,反正在这里吃好喝好,哼,我就不相信他不会露出马脚,若是被我抓到了,到时候我直接发动大军将他从京城之中抓出来。”
向锦玉直接将密旨给烧了,这种东西只能他们和小皇帝知道。
“那江北道呢,若是小皇帝把江北道交到你的手上,这天下必定沸沸扬扬,说不定有卫道士站出来。”
这并不是开玩笑,实际上在历史上有很多这种事情,每当这种事情发生便有许多的卫道士争先恐后的阻止,甚至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去觐见,去刺杀当事人,只想留下几分名声。
徐文夜可不想向锦玉成为刺杀的目标,一个莫辛德就差点把他给弄死,他可不想与向锦玉分离。
“怕什么?我已经重建了报纸,现在报纸在江北道也发行了一段时间,正好该拿出一些猛料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舆论轰炸。”
向锦玉智珠在握,脸上带着笑容,看向远处。她在不久之前重组了印书局。
让其弄出了报纸,之前在报纸之上发的信息,让江北道和江南道差一点打起来,关于那篇文章的争论到现在也没有停止,现在向锦玉需要爆出更猛的料,让这天下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锦玉可不想成为史书中的祸水,也不想成为别人出名的垫被,她要将舆论扭转过来。
免得那些脑子不正常的卫道士前赴后继的冲过来。
她固然可以将那些人赶尽杀绝,可是读书人的脊梁不能被打断,她可不想得到一些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上的读书人。
这天下有骨气的读书人多一些,终究是件好事。